“当然是你错,难不成是我这老头子地错不成!”见苏茉好声好气的认了错,禺老头不但没气消,反倒更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年纪早过半百,嗓门倒是洪亮惊人。(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敬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小說.i.e。说罢,禺老头便背着手自顾往前走。
苏茉使劲瞪了瞪禺老头,气得只想来掐这老头的脖子,脚下却不犹豫,快步跟上禺老头,把头低垂着往军营里行去。
“禺老,我们这是要去哪?”见今儿不是往伤员住处去,苏茉忍不住小声问了句。
得到的是禺老头一记毫不客气的白眼,“嗦,到了就知道了!”
苏茉脸黑……
穿梭在赫连部最精良的军营里,那股肃穆感和畏惧感还是免不了涌上心头,兵营里三步一岗,十步一哨,加之她的事情,到处仿佛都弥漫着不安的骚动。
一见她落在身后,禺老头忍不住吼道:“磨磨蹭蹭,我就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啥事也干不了,还尽给我老头子气受!”
苏茉忍忍忍,笑颜逐开,赶紧跟上来。
走了没多远,眼前一顶主将的帐篷,偌大豪华,她不由的怔了怔。
糟了……这是要给主将出诊?
单独独的处在一个帐篷里,面对他们的主将,被发觉的可能性极大,苏茉不敢掉以轻心,又顺手抹了把灰泥在脸上,把帽子拉低,弓着背哈着腰,随着禺老头走了进来。
帐篷十分宽敞,显然是位身份不低的将军,只见那将军卧坐在榻上,手里正在擦拭着一把有些旧但看起来很是威武的弓箭,看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是他极珍惜的东西。
将军搭起弓箭,对着墙角一只木筒子比了比,似乎跃跃欲试,又兴趣缺缺,不满于只在这帐篷里射箭。
禺老头走进来一看,口里嘟嘟嚷嚷,不满的道:“我不是说过,让将军卧榻休息,怎么连将军也不听我这老头的话,真是,要我这医官何用!快把箭放下,给我躺回去!”
苏茉愣了下,心想这老头真是不知高低,没眼力见,当着将军的面也如此咋呼无礼。
还真把自己当再造父母了。
好在那将军似乎并不是太在意,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把弓箭放下,瞥着禺老头道:“我已觉身体好了很多,禺老也不必三天来给看一次。”
苏茉又怔了怔,这位将军竟然可以说得一口流利的神风语言。
“好没好,来不来,那是老头子身为医官该判断的事,和将军无关!”禺老头固执的道。
说完对着苏茉一瞥,吹胡子不满道:“你又杵着做什么,过去给我倒药!小瓦罐里那只!”
苏茉心想,也不知是谁火气大,该吃药降降火。
想着又觉好笑,倒是依然命的走过去,把瓦罐放到案上,将倒扣的陶碗拿下来,小心的把汤药倒出。药是刚刚才煎好的,热气升腾,帐篷里顿时药香四散,她从气味辨别,约莫辨出这主要是治虚寒咳嗽养肺的药。
想来这位将军是在这大寒冬病了一场,因此才要将养。
她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帮着手,谨慎的不让自己的脸被将军看到。
将军把药喝完,禺老头从怀里捣出一包东西,摊开来,上面并排放着寒光簇簇的金针。
“去,把烛台拿来!没见我老头子眼花不好使!”禺老头吹胡子喝道。
苏茉气得快冒烟,忍忍忍。
这时,有道人影匆匆入内,顺手把烛台捧到了禺老头的面前,搁在一旁。
将军道:“玉奴,你今天怎么来了?”
苏茉一见,微微吃惊,来人竟然是玉奴。
玉奴打了个手势,那赫连将军点了点头,不甚在意,“既然她病了,你便顶她两日既是。”
看起来是这位将军的随身侍女病倒,而玉奴过来帮手。玉奴时常会来军营?
玉奴望了望苏茉,又静静低垂了头。
禺老头对玉奴同样是一副没好气的表情,“将军要她这么个晦气的小哑巴服侍做甚,这军营里又不缺奴才!”
将军摆手道:“她母亲曾对本将军施过恩惠,本将军拉她一把,不足为记。”
禺老头不甚苟同的摇了摇头,却也没再说什么。
正要施针,这时外头有卫兵急匆匆报了一声闯进来,道:“禺老医!快跟我走,酋长那里头疼病又犯了!”
禺老头神情皱起,“你们怎么没照老头子的话做,若照我话做,怎会在这时发病!”
那卫兵道:“怕是为的那名女子,酋长几日没好吃,也没好睡!”
禺老头嘟嘟嚷嚷道:“成了,成了,老头这就过去。”
说着,对着苏茉一扫,努嘴问:“懂不懂施针?”
苏茉还在为他们刚才的话,模糊不清揣摩着是不是赫连穆凤那边有事。
这时听见禺老头问,她又不好说不会。
能进军营的药童,哪里能连个扎针也不懂的。
“扎过几次……”苏茉轻声道。
禺老头又问:“补阳施针该灸何处?”
苏茉一呆。
见她迟迟不答话,禺老头吹胡瞪眼,“连这点东西也不懂,你是怎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苏茉撇撇嘴,道:“命门,百会……足三里,关元……中,中脘?”
禺老头毫不客气给苏茉一记白眼,“什么中脘,气海!”
要不是她在逃难,这会子苏茉只想扑上去揪住这老头的胡子狠狠抓几把出出气,因为她实在快被气到吐血。
不过……她这个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