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好笑的看看面前空气,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下属甩了脸色的上司,以前她半开顽笑的说,大学要学经管,高默很绅士风度地泼了她一瓢冷水,说,你不是经营管理的料。··首·发..高默真他奶奶地了解她。
目光收回,这时她却眉头一蹙,视线在那群侍卫当中掠了一眼看来她的身子真的是有毛病了,频频的出现幻觉,幻想,幻梦什么的,刚刚她在侍卫群中,瞥见一个人,那身影竟然有些像是琳琅!
……
走到帐前,刚要进去,一名赫连部人打扮的将士走了过来挡在跟前,看了看玉奴,一脸严肃地用赫连话讲了几句,玉奴的面色微微一变,便朝后方眺了两眼,神色惴惴不安。
解忧玉珍和初一不解,那将士的脸色更沉了,说着就要来拽拉玉奴。
初一大步一跨,挡在跟前,“放开她!”
苏茉走上来,示意初一退下,拉住玉奴的手,玉奴看她,苏茉道:“别担心。”说着她对上那名赫连部将士,冷冷一笑道:“回去转告你们的酋长,玉奴哪里也不去,玉奴是我的人,我乃大周太子妃子,她便也是大周太子的人。玉奴与赫连部人再无干系。”
那将士神情一冷,转口说的,却是她能听懂的语言,“玉奴生死都注定是赫连部人,夫人与我赫连部做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苏茉笑,这人果然会说大周话。
怒气冲冲的说完,那将士抬脚就走。
“等……等。”这时,玉奴反将苏茉的手拉住,“酋长想……和我,谈……让我,去。”
“玉奴!”玉珍解忧纷纷开口。
见玉奴眸光迟惑,神情坚定,苏茉只好放玉奴去见赫连穆凤,到底不放心,便让初一跟过去。
进到帐篷里,扫了扫铺设干净简单的摆设,苏茉有些乏累的坐到矮榻上,想着一会夜惊兰回来,她还有些话想问问他。解忧问她饿不饿,玉珍问她冷不冷,她敷衍的挥了挥手,这两丫头就又立马不打话的撩开帐帘快步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今晚,还没完。流了血,受了伤,这夜色更深的,身体极乏,却又神思清明。
苏茉抚抚脑袋,风落国目的,是想,一旦夜惊兰为了半妖族百姓出面而死伤在半妖族,大周必定追究半妖族责任。半妖族休想再与大周合约联好。甚至这样一来,大周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大臣,还会借此举兵攻打半妖。到时候风落再借机横插一刀,半妖族便岌岌可危。
问题不在这,问题在于风落国提出这样的要求,既说明他们有必赢的把握,即使没有十成也有八成。夜惊兰长年居于东宫养病,武功修为有多深不可测,神风知道的人并不多。要么,这位二皇子自视甚高,自认武功不凡,要打赢一个病鬼太子简直易如反掌。
但苏茉直觉不是,那日赫连部宴会一面之缘,那位皇子,不像是这种人。
要么
苏茉握了握手指,一个让她感到无比心惊的念头犹如菟丝一般疯狂滋长着顺着血脉流转全身!
风落国一定查过夜惊兰。要么这位皇子自恃武功不在夜惊兰之下,要么夜惊兰天生身种毒蛊,病疾缠身的秘密被泄露了!
再一联想马车里夜惊兰所说,他被人摄了心络,损了心脉,使得病情发作严重数倍……
苏茉抚着脑袋,面上一白,这时又急又气起来,只能安抚自己,他不是个轻浮之人,他应战,必定有他的考虑,可他的身体……她仍是忍不住地担心。
闭了闭眼,伸手去触碰手腕间那只早已干枯的花环,她苦苦一笑,若是让她在七个村落的人的性命和夜惊兰之间选择,她想她会毫不犹疑的选择他。
眼睛张开,脑袋里乱乱的一团,这时也察觉出帐篷里的不对劲,灯光明暗了一半!
眸光一抬,呼吸一窒,饶是她这样胆子不肥却也不小的人,这时也唬得背心上冷汗直冒,几个哆嗦从肩头打出来,脸色煞白了去……
一灯幽烛,夜黑风寒,这间小小的帐篷里,多了抹欣长的身影,银色的长发飘飘,白衣渺渺,脸上戴着光滑的白皮面具,没有五官,更看不见脸,如鬼魅一般,毫无人气。
苏茉骇得跌坐在矮榻上,苦笑又苦笑,是谁大言不惭说不怕鬼,她很怕,至少很怕眼前的这一只厉鬼。
可是她又想笑,她想,总不至于是苏大小姐作恶多端,现世报来了,这鬼别是那些冤死的魂魄,来找她索仇?
在这种情形之下,她竟然还能奇思妙想!
这一想,她又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便是这一胡思乱想间,那银发飘飘,一袭绝美银白衣袍的无脸白影‘飘’到了她的跟前。
“敢问,你是哪一个的魂?”苏茉觉得自己离吓得屁滚尿流也不远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甚至眼都没眨,他便从帐篷门口到了她的眼前。
“你以为,爷是鬼?”白面具开口,声音优雅,却冷酷无比,比这入夜的寒风还要冷。
苏茉面色一瞬间白如死灰。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鬼魅,此人修为之高,只会让她感到更加惊恐和畏惧。
既然是个人,何故要如此装神弄鬼地吓唬人,苏茉顿时来气,刚才的惊骇减去了几分,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此人来历不明,是敌是友尚且分辨不清。
不过,她又忍不住苦笑,这个男人真要对她如何,她恐怕连动一下小指头的时间都没有。
“马车里,是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