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兰。(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
“嗯。”
“你认得那个女子?”在回帝城的马车上,苏茉依偎在夜惊兰胸前,乐此不彼地把玩着他身上带着的玛瑙,翡翠,勾玉,坠穗等这些玩意,在他身上‘寻宝玩’,突然间,她问道。
“你说的是谁?”
她拿着勾玉甩了他胸口一下,“夜惊兰,你明知故问,那位上官小姐!”
夜惊兰唇角一挑,顺手握住甩来的勾玉,一手微微邪魅地勾起她的脸,“说说看,你为何觉得本宫便认得她了?还有,小白,你这算是在吃醋?”
“妈的,谁吃醋!”然而她甚是心虚,说出来的话气势也弱了一截,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脖子一热,把脸埋进他怀里,小拳头捶了捶他。谁让这男人在酒楼里盯着人家小姐看都不带眨眼。
“她可不是什么小姐。”
“什么意思?”听得夜惊兰微微一嘲的话音,她抬头看他。
“如若本宫没猜错,她应该是西梁的公主。”
“她是公主?”苏茉更泄气了,却又蹙眉,“你怎么看出来,还知道她是西梁人?”
夜惊兰一手抚向她的背脊,看了看他手中那枚勾玉,温声说:“在酒楼里,孤当时并非被她迷住,不过是在看一样东西。”
“东西?”
“她戴着纱帽,头上隐约簪着一根簪子,那根簪,名叫‘双鱼白玉’。”
“双鱼白玉?”
“因此簪孤认得,是以才看了她许久。”
“它和西梁有什么关系?”她突然举起自己手腕,露出那只碧玺宝石手镯,惊讶道:“该不会也是什么西梁女王拿城池换来的?”
夜惊兰盯了手镯一眼,凤眸暗了一暗,话语却甚是温琮,“很多年前,母妃和父皇去到西梁,结交了现任西梁女王,志趣相投,拥有过一段时间的友谊。母妃受过那西梁女王的恩惠,后将一支簪子赠与了女王,那支簪子和这枚勾玉,皆是母妃家传之物。”
他话音顿了顿,道,“西梁女王若把它另传他人,只可能是自己的女儿。”
苏茉愣愣。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夜惊兰拥着她,玄黑的凤眸凝了一凝,藏着几分深沉莫测。
实则他还有一些话到了口边没说出。当年母妃将‘双鱼白玉’赠与女王,她们原是拿它当作联姻的信物。母妃曾说,女王可凭此簪,要求大周与西梁联为姻亲。且还得是彼此的子女。
只是,这国权皇族之间,又岂会有纯粹长久的友谊,即使有,也要因各种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冲突而受到干扰。
近些年,西梁与大周的时局不太稳定,两国联姻这样的事情,无人会提及。
二则,天下人皆知他是个短命的太子,西梁女王于理,自然是不会选择把女儿嫁给他。
这件事,便随着女王,仿佛湮没在尘埃里。
公主带着簪子,或许只是当个首饰,西梁不提这件旧事,他不必要说出来,让她忧烦困扰。
别馆。
女子侧身卧在榻子上,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中轻轻捏着玉簪,看着。
纱巾下的眼眸映着烛火,忽明忽暗地跳跃了几次。
酒楼里,狭路相逢。
她一眼,看到那人。
苏白。
原来有些人,不论是在何时何地,总会遇上。不论你想,还是不想。
她知道,那具躯壳是别人的,但身体里的灵魂,是苏白。
在飞机失事之前,正如高默沈娇他们所猜疑过的,小白穿越了。
也正如,她林雪儿穿越了一样。
这不是巧合,也绝非偶然,而是宿命的牵引。
……
有些事情,是连高默、沈娇、梅子和小白他们全部都不知道的。
在现代的时候,早在两年前,她收到过一份神秘的礼物,送她礼物的,是观赏过她画展的一名粉丝。那次画展的首要作品,是她精心绘画了好几年的‘冷宫魅影’红墙碧瓦之中,一抹女子的身影踽踽独行。
那次画展尤为成功,甚至享誉海外。她因此收到不少礼物,只有那份礼物,最特别。
盒子里,就是这样一枚双鱼白玉簪。
她的命运,便是在那时改变……
自收到那支簪子起,她开始整夜整夜的噩梦连连。
梦境古怪,让她困惑。
于是,她开始自学考古,没有人知道,她只是想弄清楚那支簪子的秘密。
在两年的研究里,她发现,她和小白有着一种奇异的联系。
直到去岭南的前半月,一些可怕的事情,让她惶惶不安。
终于,一切的线索,都指向岭南凤鸣山。
她邀了几个伙伴,又以自己想多多实践,进山为考古学习打下基础,再以岭南多奇珍异兽为理由,邀得小白一同去。
是,岭南行,其实是她开启的源头。
小白掉进陵墓里。她是胆小,但她不敢下的那些虫子,而是因为这些她不曾告诉过别人的秘密。
小白出事后,起初,她很害怕,内心惶恐不安。
高默疯了般的寻找小白,那座陵墓被挖掘出来,高默说,雪儿,你学了考古,一定要帮我找回小白。
她却以自己只是看看书本,并没有实践学习过为由搪塞,不敢下那墓室。
仅有的两回和他们一起下去,她便会浑身冷汗直冒。
在大家一起寻找小白的那段时间里,她始终隐藏着内心的秘密,不敢说出来。
直到那天,沈娇无心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