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兰腥红的凤眸微微一扬,幽幽道:“两天后的婚礼,孤要送给皇叔一份‘大礼’。网”
夜瑾虹拿捏不准夜惊兰的心思,而别苑里,他们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夜惊兰这样子,是如论如何不会放弃苏茉。自打爱上玉奴,他越发能体会何为‘非她莫属’,是以略一惊诧,他便把信接下。
“按孤所说,你们动手吧。”夜惊兰扶着榻沿站起,略沉吟了声,又道了句,“太后这里,孤怕她会借势对茉儿不利,瑾虹,你亲自调一批暗卫,要他们暗中保护茉儿。不得有误!”
夜瑾虹听罢,点了点头,“是,六哥。”
“李甫人,你去将此事情,逐一禀报给父皇知道。”
“奴才遵命……”
“百里虞。”
“小人在!”
“扶我去关雎宫。”夜惊兰刚迈动半步,身躯摇晃,众人面面相觑,百里虞神色一懔,飞快掠上来伸手去搀扶,哪知夜惊兰人已昏倒在身后的榻子上。
“太子(六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扰了哀家歇息,该死!”夜色已深,本为着今晚宫宴上的事而焦躁,好不容易才躺下安睡的太后,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扰,不由地恼羞成怒。
“太后息怒!启禀太、太后……殿外闯进来一批御前禁卫!说,说是那苏家三小姐被一伙借今晚宫宴混入宫中的大,大乘教逆贼杀害,现皇帝下令,封锁后宫,搜拿逆贼!”
“你说什么!”
太后翻身而起。
……
半个时辰之后。
灯火幽幽,映着女人那张微微扭曲极怒的容颜,太后靠坐在贵妃椅上,一手撑着额头揉按着,尖长鲜艳的护甲泛着冰冷的寒光,另一只手中,那尖锐护甲缓缓绞进怀中猫儿的脖子里,一分分收紧力道,幼猫发出凄厉呜咽的叫声,扑腾的四只爪子却教大太监王春抓在手里,不至伤到太后一丝一毫。
很快,幼猫不再挣扎,王春松了手,太后轻抚着猫儿身上的毛发,猛然神色凶狠,将软趴趴的死猫拂到地上,“畜生就是畜生,养不熟,今儿凭白叫闹得哀家头疼,该死!”
“太后息怒,这畜生再闹,它也只是太后养的一条**物,太后想捏死它,易如反掌……”王春阿谀逢迎道。
太后神色怒极,“说什么搜查逆贼,哀家看,皇帝根本是在给哀家下马威!自太子有了动静以来,皇帝诸事不再听取哀家建议,今儿西梁一来,他便立马寻此借口调兵包围了哀家寝宫,将哀家这里搜得一团糟乱!好,好,这对父子如今觉着翅膀硬了,有了西梁做靠,便打压起哀家来!他倒是忘了,当年若非哀家,他哪能坐得上这皇帝的位子!不就是西梁……他也不瞧瞧,他手里头那点兵权,也敢来跟哀家使劲儿!哀家可不是任他们父子拿捏的!”
王春躬着身子,一边替太后捋顺着后背心,一边小心翼翼地道:“太后切莫动怒,伤了己身,老奴看来,这事情倒未必是皇帝的主意……”
“哦,你是说,这都是太子捣的鬼?”
王春道:“从咱们得来的消息看,太子不简单,这些年背地里可没少动静。”
太后狠掐手指,捶在椅上,“这口气,哀家咽不下去!”
王春阴佞的眼里滑过一抹诡谲之色,“太后,等咱们的兵力一到,便可给皇帝父子一些颜色瞧瞧,太后只需再等上一等……”
“哀家等不及了!王春!”
“老奴在……”
“你速速书信一封,秘密送出宫去,让各路兵马尽速赶来!”
王春低声道:“,老奴遵旨。”
太后眸光倏地一眯,“只是,现如今苏茉那小妖女被休离出宫,这起兵的理由,咱们该另外再想想。至于太子……你早些天跟哀家说的消息,可属实?若太子真需要靠这妖女的血来活命,她便一定不能留,杀了她,哀家要太子死!没了太子,皇帝孤家寡人,这大周自然攥在哀家手里!”说罢,太后冷声恨笑。
“太后尽管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王春阴佞一笑。太后方稍稍和悦了几分,阖上了眸,“嗯,你去办吧,莫让哀家失望。还有,西梁公主上官雪那里,你给哀家盯着些,必要时候……”
太后脸上浮现出阴狠,话到末尾,忽然止住。
王春心领神会,“。”
翌日。清晨。
大周某处繁华的郡县。
客栈房门上传来数声叩响,男人正起身披衣,脚下微微咚地一声,低头看去,却是张神鬼面具从**头掉在地上。男人弯身捡起,拿在手中,邪气的紫瞳半眯,脑海中浮现出数月前,大周帝城街头,他戴着这张面具,与她擦肩而过的一幕……
白。
姬无命抚摸过面具,性感的薄唇勾了勾,瞳光却是深深浅浅,满满皆是漾起的对那女子的爱意。
这时叩门声重了几分,带着分敬畏和急促,将他的思绪拉回。
“进来。”姬无命将面具扣在脸上。
“属下叩见我王!”侍卫推门而入,走到姬无命的跟前揖了一礼。
“何事如此着急。”姬无命沉声道。
“启禀王!”侍卫毕恭毕敬呈上一只信筒,“这是昨晚我族探子,以飞鹰传来的加急秘信!卑职恐怕事出紧急,遂不得不冒犯王,还请王原谅!”
姬无命接下那信筒,将侍卫挥退,侍卫关上房门,姬无命方把信筒拆开,他蹙着眉,只见信筒内竟藏着两封密信。他将其中一张密纸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