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僵住身体,不敢再动,双腕被他握住,举高了压在头顶,他很巧妙的避开了她腕上的伤口,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网
四目相对,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听见怦怦的心跳在她自己咽喉里急促的跃动。
密集的香汗,悄无声息从肌肤里渗透出来,滑过她的脸颊。
她口干舌燥,咽下口水。
咕哝的一声,清晰入耳。顿时脸上变得愈发热烫如火。
感觉到他同样微微绷紧的身体,慢慢邪肆压下来,灼热的体温,炙热的部位,透过衣料致命的细微摩擦着,那陌生的让她晕眩的如电流击过的轻麻,传遍她每一根敏感神经,要命!
一盏宫灯,透过华美的纱帐漏进来,幽幽的光线淡而暧昧,照着他完美的侧廓,映着他潋滟如山水丹青染画出来的凤眸,美得让人摄心迷醉。
她似乎看见,他额上同样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密汗珠。
他的呼吸变得粗沉,双唇的距离越来越近……
在她以为他要吻住她时,他却停在眼前,幽幽浅浅的锁住她的眼。
当她醒悟过来,她已然伸手,解下了他头上束发的紫色玉带,如墨的黑发绸缎般妖孽的铺展下来,落了她一身,她想,这个男人生得极美,老天爷对他的相貌不薄,甚至过分偏爱。
“夜惊兰,遇见你之前,我讨厌男人长发,觉得娘。遇见你后,我才知道男人发如瀑展,也可以是绝代的风华……”
他疑问的深深凝了她一眼这世上除了和尚,男人都是长发。(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
他向来不喜欢女人用过于直接的字眼赞叹他的容貌,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竟不排斥,甚至有分藏得很隐晦的愉悦。
烛火下,纱帐笼出一层朦胧的光影,她的双目晶亮晶亮的看着他,清媚迷离。
像星子般剔透的光芒,像是有几分痴迷。
……
白天在长离殿,她穿着薄薄的单衣跑出来,衣衫不整,那上面尽是被他爱过的痕迹。
那些醒目的吻痕,昭然揭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他犹如雷击。
她苏茉,他竟然去狎吻起她这样一副身体。
可那一刻,他内心升起的不是对自己的唾弃,而是愠怒。她是不是一向如此随便,将自己的身体给别人看见?
只是当她跑出来,赤着双脚,那一声叫唤充满了担忧心急,他又说不准那是什么心情。
娶了纳兰可欣,并不全是为了欺压她,而是一步重要的棋。
时机未到,他必须稳住纳兰可欣的心。
送纳兰可欣回华穆宫,留下用膳,于情于理都应该留宿在华穆宫中宠幸他的新婚太子妃。整个晚膳,他食不知味,纳兰可欣极尽温婉,柔情似水的撩拨着他,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却丝毫不起情念,甚至反感。
沐浴更衣之后,他抱着纳兰可欣上了榻睡下,却并没有碰她,纳兰可欣娇羞依偎着他,保持着她的矜持,以为他只是身体不适,可哪怕是一点的碰触,他也觉得厌恶之至。
满脑子忆起苏茉枕在他身上那柔软清香的身子……心思微动,他拂袖点了纳兰可欣的睡穴,披上衣裳,来到关雎宫。
走到宫外,见她卧室里漆黑一片,未留一盏灯火。
在门外徘徊了许久,他摈退了静静跟随的孟容,一个人摸进了她的睡房。
恰恰撞见有东西闯入,心中一懔,倒庆幸自己今晚过来。
她的性子十分独特,显然和传闻的‘她’不符。
时不时说些让人费解的词语。
苏茉……这些是你技巧高明的手段,是苏如东将你锻炼出来蛊惑男人的本事,还是你的本心?
她并不知道,父皇指婚给她,不止是因为他需要她的血,还有更大的目的。
他习惯掌控一切,她也会在他掌控之中。很少有人知道,私下里,臣子们呈送上来的奏章,大多数会悄悄送进东宫,由他来批阅。不少重大事情,其实都是他替父皇拿的主意。
父皇只是表面的君,他才是背后真正的掌权者。
她呢?
她不惜在宴会上扎伤自己,毫不犹豫的割破腕上动脉,这似乎超出他掌控范围。
梅林外她一袭红裙,对着皇叔笑得明媚。
那笑容让他极不痛快。
皇叔在她发上簪上一朵红梅,那红梅清丽入骨,将她衬得分外妩媚。
他便一瞬间更是厌恶极了那满林的梅花。
今晚留下来当真只是怕那半妖族的孽障去而复返?还是因为她身上让人舒心的淡淡清香之气。
“苏妃,主动解开本宫发带,是大不敬……女子该有的矜持,你丝毫没有,这行为,会被叱为妖女。”
低低的声音落下来,热汗细密的不断往外透,彼此的眼眸越发的幽深下去。
烛光下,苏茉轻轻握着他的发带,明媚双眸烟视媚行地纠望着他,道:“太子忘了,苏茉本就是妖女,是魔头。”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属实,她还伸手拉了一把他的头发。
“这样可也是大不敬?”
却不料,他猛的跌下来,彼此的脸相隔寸许,喘息扑面。
苏茉发誓自己真不是故意的,一眼对望,她清晰看见他眼里的幽沉如潭。
她忽然想逃,忽然无措……
相叠的身体彼此的温度越来越烫,下腹肿涨的硕大紧紧抵在她柔密芬芳之地,哪怕隔着几层衣物,也如灼火喷薄,竟是想狠狠冲进那柔软里狂肆掠夺一番。
他低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