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具身体本就不属于你!”
耳边突然想起一道冰冷的声音,司徒嫣猛然抬头,见那美丽‘妇’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
“你又是谁?”
那美‘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朱‘唇’轻启,
“本宫与你一样,不过一缕幽魂而已。”
司徒嫣蓦然瞪大双眼,
“你是鬼?”
那美‘妇’嘴角上扬,口鼻间传出一串森冷的笑意,
“为何如此惊讶,难道你不是吗?”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房‘门’随着吱呀一声被打开,白雪盈仗剑‘逼’在方丈的勃颈之上闯了进来。
她眼睛朝躺在‘床’上的人看了一眼,厉声道:
“赶快放了司徒嫣,她的身体,你动不得。”
方丈冷哼一声,
“公主别忘了,老衲要救的可是你的亲姨母,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外人而放弃一个亲人吗?你要知道,你姨母可是苦等了整整十三年才寻得了这样的机会。”
白雪盈眼中的眸光坚定而沉着,
“正因为她是我的姨母,所以才更不能用那具身体!”
方丈炯眸微眯,
“你此话何意?”
“因为她是我钰哥哥心爱的‘女’人,此番让我带她前来就是想让姨母见一见她未来的儿媳‘妇’,司徒嫣腕上的‘玉’镯便是凭证。”
那贵‘妇’闻言立刻朝躺在‘床’上的那具身体望去,只可惜衣袖遮住了手腕,根本看不到那只翠‘玉’手镯。
方丈也将目光朝那身体瞥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
“你休得胡言‘乱’语,你以为你一派信口雌黄,老衲就会相信你吗?”
白雪盈将剑死死的抵在他的喉间,杏目中透出一抹嘲讽的寒光,
“你可以不信,姨母也可以不信,你们可以恣意胡为夺了司徒嫣的身体,但是我想知道,当姨母顶着亲生儿子的最爱之人的身体站在钰哥哥面前的时候,她要怎样去面对自己的儿子?恐怕到那个时候,她会真的觉得生不如死吧!”
方丈闻言气的几乎睚眦‘欲’裂,怒吼道:
“丫头住口,你若再以狡诈之言祸‘乱’人心,就休要怪老衲不客气了。”
白雪盈冷笑出声,
“不客气你又能怎样,我是姨母在这世上除钰哥哥之外唯一的亲人了,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况且,即便你想杀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就算你拼尽全力与我同归于尽,姨母失去了你的守护,也会魂飞魄散!”
“你……”
白雪盈扬眸看着他,剑上的寒光映入眼底,
“我怎样?我这些年一直暗中守护着钰哥哥,暗中帮助着他,相信姨母之所以留在这里迟迟不肯离去,也是对钰哥哥放心不下,倘若今日你一意孤行,大不了咱们四人都命丧与此,到时候钰哥哥身边就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若他知道将他的妹妹和爱人的‘性’命都从他身边夺走的竟是他的母亲,你觉得他会不会恨呢!”
白雪盈说道这里,朝屋子的四周扫视了一遍,
“我想,这也不是姨母想要的结果吧!”
司徒嫣听到这里,心中依然澄明,自己身旁站着的这个华美夫人的魂魄,便是白钰的母亲。
而此刻,她正‘欲’与那方丈联手,将自己的身体夺去。
这一切虽然很难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这缕千年之后的幽魂都能穿越到此,便证明借尸还魂这件事确实是存在的。
“你跟钰儿当真如那丫头所说吗?”
贵‘妇’已将目光从那身体上收回,移到了司徒嫣的脸上。
司徒嫣目光坦然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道:
“是,我和白钰,两情相悦,已定终身!”
既然白雪盈冒死编出那些事来救她,即便是谎话,此刻她也必须要坚持下去。
贵‘妇’凝神看了她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似是慈爱的笑,轻轻的发出了一声似是安心般的叹息,
“罢了,既然已经有人替我心疼他,照顾他,我也没有必要再游‘荡’在这世间了,只是……。”
她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便转头看向方丈,
“墨兮,放她们走吧。”
方丈双眼迸‘射’出不甘的目光,道:
“婉清,万万不可相信这鬼丫头的话,如果这个月圆之夜你在不找到依托的躯体,我就保不住你了!”
那贵‘妇’淡淡一笑,
“我相信她没有骗我,钰儿现在有雪盈的帮助,也有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并且还让雪盈将她带到了我的面前,除了那个孩子,我已经再无遗憾了,也放心了!”
“婉清……”
“墨兮,你已经守了我这么多年,为我几乎耗尽了一生的光‘阴’,我不能再继续拖累你了,也是时候离开了,我走以后,记得一定要帮我找到他。”
贵‘妇’说着便拉着司徒嫣朝‘床’上的那具身体奔了过去,随着一声凄惨的翱,那串佛珠已经滑落在地。
“婉清……”
方丈不顾还有利剑横在颈上,大喊着朝那贵‘妇’奔了过去,脖颈间已经被剑刃深深的划开,鲜血如泉般咕咕流出。
“晚清,既然如此,那我……跟你,一块走!”
此时司徒嫣的魂魄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方丈对着空空的怀中说出最后一句话,便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白雪盈似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