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
白楚航还挂着微笑的脸上已经冉起了怒意,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既知道地狱圣君的名号,就应该知道我并不是听命于他的属下,至于你,就更别想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发号施令。。”
老道见状立刻笑道:
“白公子莫要误会,贫道绝没有想要命令你的意思,贫道只是求财若渴一时心急而已,既然白公子说三日,那就三日,贫道等着便是,不过,希望三日之后,白公子的答复不要令贫道失望就好。”
白楚航扬起嘴角冷笑一声,道:
“会给你希望还是失望,都要看本公子的心情,要是道长再在我的背后耍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说不定,我带给你的,就是绝望!”
白楚航说完,轻抛长袖,如一条出海的蛟龙般盘旋离去。
老道抬头望向天边的启明星,脸上‘露’出一缕诡异的笑容,自语道:
“沉睡了千年的噬魂,终于要出世了!”
当白楚航回到乾明宫的时候,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
他悄然走近司徒嫣的跟前,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见她并没有发烧,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转身扳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又看了看坐在矮凳上已经靠着软塌边睡着的莫言,拉过盖在司徒嫣身上的长毯一角,给她搭在了身上。
这时莫言梦一般的叫了一声“航哥哥”,白楚航清俊的眉‘毛’穆然皱了起来。
本来自己是最不希望她牵涉进这些复杂的事情当中的,但是,她还是拐着弯的将自己卷了进来。
自从当年自己将饿昏在路边的她捡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的时间,这十年里,她与自己几乎是朝夕相伴,随着年龄伴着岁月的增长,她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
莫言的心意他早已察觉,但是在他的心里,早已经将她当成了亲妹妹一般,所以,只要一想起要谈那男‘女’之间的情意,他的心里便会有种****般的荒唐之感。
但是莫言虽心思单纯,却‘性’子执拗,要想让她放弃对自己的那份感情,也许真的很难!
白楚航头痛的抚了抚额,感觉所有事情的发展似乎都偏离了自己原先预料的轨道,并且渐渐的已经不受他的控制。
比如莫言,比如自己对司徒嫣的感觉,比如那个老道,竟然和地狱魔君还有‘交’集!
“师兄。”
这时司徒嫣轻弱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白楚航笑着看向她苍白的笑脸,轻声问道:
“睡的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司徒嫣微微牵动了一下‘唇’角,道:
“睡的还好,伤口也不那么疼了,谢谢师兄手下留情。”
白楚航听到她的话,表情一怔,她说的不是感谢自己又救了她一命,而是感谢自己手下留情!
刹那的愣怔过后,白楚航脸上的表情立刻恢复了常态,微笑着问道:
“师妹是怪我昨晚给你止血时下手太重了吗?”
司徒嫣轻轻发出了一声嗤笑,道:
“师兄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又何必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白楚航‘唇’边的笑容凝住,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迟疑着问道:
“你,都知道了?”
司徒嫣动作轻缓的点了下头,道:
“师兄虽然换了夜行衣,又以面巾遮面,但是却忘记了要藏好那块腰牌。”
白楚航这才想起自己在换完衣服之后,未免腰牌再次丢失,便顺手戴在了身上,没想到竟被细心的司徒嫣看出了破绽。
可是,一时间他又有些想不通,他记得当时那块腰牌只是在自己拔剑时被甩出了一个边角,她怎么就能辨认得出呢!
于是便疑‘惑’的问道:
“这宫里的每一种腰牌,都不止一块,并且当时我袖中的腰牌并未完全‘露’出,你怎么就断定,那个人就是我呢?”
司徒嫣淡淡的笑了笑,道:
“我在皇宫里呆了也有些时日了,自然知道各宫的腰牌都有很多块,但是师兄的那块腰牌,之前一直都在我的手里,前几****闲来无事的时候,曾亲手在那腰牌的绳扣之上穿了一颗小珠子,我自然认得,并且师兄食指上的黑‘玉’指环我也未曾见在第二个人的手上见过,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就绝对不是巧合!”
白楚航从怀中拿出那块腰牌,果然在上侧的绳扣处穿着一颗小小的黑‘玉’珠子,他抿‘唇’看着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笑意的司徒嫣,心中不禁感叹她的心思缜密和聪明,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大意,竟然出卖了自己的身份。
见事情已经被拆穿,白楚航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问道:
“你既然已经看出那个人是我,为何要回宫找我为你治伤?”
他不明白,为何司徒嫣已经知道是自己害他受了伤,竟还能对自己如此的信任!
司徒嫣表情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意,缓缓的道:
“因为我知道师兄当时并非是有意伤我,这一点当时从师兄诧异的眼神中便已看出,而且若非是师兄手下留情,估计我此时,已经去地府报道了。”
白楚航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会有如此的‘胸’襟,明明是自己伤害了她,她却说的好像自己对她施了恩德一般。
他‘舔’了‘舔’‘唇’角,问道:
“就算一切都如你所说,事实上我也的确是误伤了你,可是你怎么就能断定我还会回到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