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公主殿下指派过来的,所以,奴婢不敢有一丝懈怠,还请郡主明见。”
松竹仍旧嘴硬的说道。
司徒嫣笑道,“ 那我且问你,公主指派你过来是作威作福的还是服伺我的?”
松竹有些语塞,她磕磕巴巴的说道,“自然是服伺郡主的。”
司徒嫣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么今日起本郡主的吃喝拉撒都由你负责了,别人做的总是不如你这个二等丫鬟吧。”
松竹心里是极度不甘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唯有服从,毕竟人家是主她是仆。
末了,司徒嫣握住松竹的下巴,看着她脸颊上淡淡的灼伤痕迹,笑着说道,“可惜了,如果没有这块疤定能许配一个如意郎君。不过,这块疤如果再深点会怎样,我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松竹的心狠狠一顿,扑通跪倒在地,“求郡主开恩,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怎样?” 司徒嫣双眼一眯。
“……”松竹答不上来了。
司徒嫣嫣然一笑,“我不过是开玩笑,你何必这样紧张。起来吧,赶紧去上点烫伤膏,我今天早上脱下来的衣服还没洗呢!”
松竹咬牙答应着,起身走了。
司徒嫣看着松竹的背影冷冷一笑,她没那么多时间跟她耗下去。
这样激她一下,她才会快点动手。
想来她还真是很期待, 回府的第一回合她很想看看白惜玉恼羞成怒的样子呢。
那日之后,松竹和丫鬟们再也不敢无视司徒嫣,她们早有耳闻这位郡主不得公主驸马的喜欢,却不知功夫竟如此厉害。
百合对司徒嫣越来越恭敬,这是自内心深处发出的尊敬,与以往是不一样。
与司徒嫣预料中的一样,两天后,百合出了事。
被白惜玉亲自堵在了二公子司徒风的床榻之上,司徒嫣闻讯赶来。
跟在白惜玉身边的柳姑姑深知白惜玉最痛恨府中婢女勾引她的儿子, 她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哭泣不已的百合狠狠说道,“勾引主子,惑乱府中,这样的小****不处死不足以震慑其他奴才。”
白惜玉眼神毒辣的看着百合,她还没说话,司徒嫣开口说道,“自古捉奸要捉双,现在只是百合一个人躺在二公子的房中,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
“什么捉奸?二公子可是没跟她苟合,请大郡主慎言。”柳姑姑眼神轻蔑的说道。
“既然百合跟二公子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又何罪之有呢?充其量不过是在公子的床榻上睡了一觉,,更或者是一时身体不适昏了过去而已。”
司徒嫣冷笑说道。
柳姑姑当即被堵住了嘴,一时对不上来。
“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衣衫不整,不是要勾引二公子是什么?”这时刚从外面进来的松竹眼见着柳姑姑处于了下风急急的说道。
司徒嫣眼神锋利的落在面色潮红鬓发微乱松竹身上
“你不在院子里好好当差,倒是有闲工夫到这里来捉奸,是不是我平日让你太清闲了?还是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百合一听司徒嫣这样说,当即哭喊说道,“奴婢冤枉,奴婢来这里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上了嘴。
白惜玉一看司徒嫣帮着百合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小蹄子给我拉下去杖毙。”
司徒嫣冷声说道,“据我说所知,百合签的是活契,她除非犯了杀人放火的死罪,否则就是主家也没权利处死她。如果,您执意要处死她,那么只怕不仅会招来闲话,万一闹到宫里,只怕就不好收场了。”
柳姑姑伏在白惜玉跟前说道,“ 公主,她说的也有道理,上次的事还没缓过来,若是再惹出事来只怕皇上太后都不会高兴。想惩治这个小蹄子,机会多的是。”
活契,也就是期满之后可以出府恢复自由身的,所以,一般不犯下十恶不赦的死罪,主家是不能随意处死活契奴婢的。
当然,权贵府中无论是活契还是死契都是身份低微的奴才罢了,死于非命的比比皆是。
不过,白惜玉到底还是顾忌着难缠的司徒嫣会将事情闹大。
就在白惜玉犹豫之时,酒气熏熏的司徒锦被下人扶着从外面走了进来,醉眼惺忪的看着满屋子的人,
“都在我房里,干嘛呢?看戏呀?”
说完,他打了个酒嗝。
白惜玉皱眉,沉着脸色问道:
“锦儿,你刚刚都干什么了?”
司徒锦神情一愣,迷离的醉眼中似滑过一抹惊慌,
“我,我刚刚跟尚书府的公子喝酒去了,一时高兴,就贪了几杯,母亲莫生气。”
见司徒锦这样说,白惜玉才忍下了心中的怒气,说道,“就算她没有勾引少爷做出不轨之事,擅入少爷的房间也是意图不轨,将她拉下去,杖责三十。”
百合被拉下去前,司徒嫣走到她的跟前,她轻轻拂过她的脸,其实她喂给了百合一颗小药丸。
三十廷杖下去,不会死却难保不会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