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希望是谁?”
司徒嫣收回手,
“别以为帮过我就可以肆意妄为,你一个大男人,青天白日的随意进出我的闺房,似乎有所不妥吧?”
白千墨将接在手里点滴未洒的茶递到唇边饮了一口,
“我来我自己女人的房间,有何不妥?”
“你……”
司徒嫣一时被他的话噎住,然后板着脸色道:
“我再提醒你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那只是一句戏言而已!你来究竟有何事?”
“无事,就是来看看你报仇的计划进行的是否顺利。”
前世被人利用致死的她,心中忽然升起警惕,
“你好象很关心我报仇的事,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关心的是要报仇的你,而不是你报仇这件事,至于我是何人,我说过,日后你自会知晓。”
白千墨边说边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顺便提醒你一句,容貌和胎记都可以伪造,但是声音却不能。”
“胎记?”
刚刚卸下一丝防备的司徒嫣心里猛地涌起一阵酸意,
“松竹的胎记是你动的手脚?长在那个位置,你竟然……”
“怎么,吃醋了?”
白千墨嘴角的笑意明显了一些,
“刚刚不是还不承认是我的女人吗?为何现在因为我看了别的女人身体而心情不悦了?”
司徒嫣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别自作多情了,我可没闲工夫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心思。”
“是吗?可那****吻你的时候,你似乎受用的很呢!”
忽然腰间一紧,淡雅清新的味道飘入鼻端,司徒嫣猛然回头,发现他竟已毫无声息站在了她的身旁,速度之快如鬼魅一般。
“放手!”
司徒嫣温怒,他这个曾经让她倍感安心的动作,此刻在她的心里却是那样的轻佻。
白千墨幽深如寒潭的黑眸露出一点笑意,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自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松竹醒了让她将这个服下,声音就应该与真主无二了。”
白千墨说完身形已经移至窗前,随着白衣袂影飘下一句话,
“我对别的女人的身体没兴趣!”
司徒嫣看了看手里的小瓷瓶,嘴角扬了扬,自言自语道:
“你对谁的身体有兴趣,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对自己的身体有兴趣吗?司徒嫣的脸冉起一抹红晕,这个男人,还真是,欠揍。
这时,松竹已经醒了,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司徒嫣脚步踉跄的奔了过去,哑着声音道:
“郡主,你没事吧?”
司徒嫣淡笑着摇头,
“没事,到是你,为何要那么做?”
松竹含泪跪下,
“奴婢是怕连累了郡主,所以私自拿了药粉将胸前的痣做大了一些,悬梁自尽也是怕被他们带去问话暴露了身份,这一切没有事前向郡主请示,还望郡主恕罪。”
司徒嫣看了看她,
“情况危急,我不怪你,只是悬梁这样危险的方法以后还是不要用了。”
她说着将白千墨留下的小瓷瓶打开,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眸光一闪,故意面色严肃的道:
“将这个吃了,保证以后就没人能听出你原来的声音了,但是,你也永远都不能开口说话了。”
她想试一试,这个奴才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胆量。
松竹接过药丸,然后俯身朝她拜了下去,
“谢郡主再造之恩,虽然奴婢以后不能说话了,但是奴婢识字,一样可以为郡主效力。”
说完,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吃了下去。
***
那边的司徒锦挨了三十杖责,疼得趴在软塌上嗷嗷直叫,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皮肉之苦,随身伺候的小斯正在给他被打的破皮淌血的臀部上药,他一边龇牙咧嘴的喊疼,一边大骂着,
“司徒嫣,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没完,别让本少爷逮着机会,否则我肯定将你先奸后杀了。”
这时白惜玉从外面走了进来,
“混说些什么呢,这些话让你父亲听见,只怕会直接打断你的腿。”
这时小斯已为司徒锦涂好了药,拉过锦被给他盖上,白惜玉走到榻前坐下,心疼的看着儿子,拿着锦帕的手抬了抬,
“你们都下去吧!”
待屋里的人走净,白惜玉正色开口,
“锦儿,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松竹到底有那事没有?”
虽说白惜玉是他的母亲,但是听到她这样问,司徒锦还是觉得面子上有些难堪,
“娘,你瞧你在说些什么呀?哪有做娘的当着儿子的面问这种事的,不会是爹还要抓着这件事不放吧?”
白惜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有脸做还怕人问那,你且实话实说,我自有计较。”
司徒锦只好红着脸将他跟松竹的苟且之事坦白了,他以为白惜玉一定会再次骂他没出息不成器,但是没想到白惜玉一直板着的脸上却露出了笑意,
“如此甚好,待你身体好些,找个机会告诉她,只要她忠心助我们除掉司徒嫣那个贱人,我就给她一个姨娘的身份。”
“娘,此话当真?”
白惜玉看着司徒锦一脸欣喜的模样,摇了摇头,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就凭咱们家的名望地位,你想讨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给你一个下贱的丫头就高兴成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