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颠簸了一天,舟车劳顿令困意凶猛的袭来,前世身为特种兵的她在从林草地上都能安睡,又岂会认床。
但是她一直有种强烈的预感,总觉得今晚不会很平静,于是便想提醒松竹晚上机灵着点,但是她连着唤了好几声,也没见松竹答应,坐起身一看,她竟已经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松竹,松竹。”
一边叫她,一边抬手推了她两下,松竹依然毫无反应,司徒嫣皱眉,明明已经给她吃了药,竟然还睡的这样沉,看来那饭菜真的有问题,于是又从怀里拿出了一颗醒脑丹,塞进她的嘴里,心里暗暗感谢在临行之前将这些药送给她的夜黎。
这时床前人影晃动,随着一阵风拂过,房内所有灯火息尽,有人从窗户飞身而入,来到她的近前,
“一人独睡岂不寂寞,让我来陪你如何?”
从来人沙哑的声音里,司徒嫣辨认出他就是让她给白钰下毒之人,目光凌厉的落在那人的脸上,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调戏本郡主?”
“小娘子何必明知故问,你我本是一路人。”
司徒嫣冷厉一笑,
“我是驸马府的郡主,又是皇上钦赐摄政王的人,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妄称与我同路。”
来人发出呵呵的一声怪笑,
“摄政王的人?今天可是你亲手将有毒的茶水递给了他,现在又何必抬出那个残废来当挡箭牌?”
如此熟悉的语气和话语,令司徒嫣眼神徒然闪烁,美眸微眯,
“你,是洛一辰?”
见身份被识破,洛一辰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副俊美却令人生厌的容颜,脸上露出一丝邪妄的笑意,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你我已是老相识,就不用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了,春晓苦短,还是及时行乐为好,等你到地下去给那个残废陪葬的时候,就享受不到本王的温存了。”
洛一辰说着便朝她扑了过去,司徒嫣敏捷的翻身一跃站起,令他扑了个空,然后抬脚踏在他的背上,看着八爪鱼一样的他,冷笑道:
“小王爷,你这姿势还真是难看的紧呢!”
洛一辰想起身反抗,却猛然觉得自己四肢绵软无力,这才发现室内飘散着奇异的暗香,不禁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竟敢用十香软筋散暗算本王?”
司徒嫣微微一笑,
“明明是你自己深夜潜入我的房间意图不轨,又不是我请你来的,又怎么能是暗算呢,最多也就是你,自,取,其,辱。”
“司徒嫣,你莫要太狂妄了,最好立刻交出解药,本王也许会看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饶你一命,否则……”
“否则怎样?以小王爷现在的状态,又能奈我何?”
“那你说,到底怎样你才肯给本王解药?”
司徒嫣冷笑一声,抬起一脚将他踢得翻了个身,看着他因疼痛和气愤而有些扭曲的面孔,
“这样面对着面说话,本郡主才觉得舒坦。”
然后从怀中抽出匕首抵在他的喉上,
“我毒害了摄政王必然也难逃一死,不如咱们三人黄泉路上做个伴,也省的寂寞。”
司徒嫣说着握刀的手稍一用力,细小的血珠便沿着匕首锋利的刀刃渗落出来。
“你等等,”
洛一辰表情惊慌的说道:
“你给白钰服下的药根本不是毒药,要不了他的命。”
“不是毒药,那难道是补药?我不觉得小王爷你会这般好心。”
司徒嫣说着手腕一动,刀刃又往肉里渗进了几分。
“那是mí_hún丹,只要两颗便可控制人的心智,问出他掩藏的秘密,八个时辰之后,药力和服药之后的记忆都自然会消失,所以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因此事受到牵连。”
“真的?”
洛一辰看着她威冷的眼神,回答道:
“本王愿以性命担保。”
“好,本郡主就信你这一次。”
司徒嫣说着收起匕首,将两颗药丸扔给他,
“吃了就赶紧滚,本郡主要歇息了。”
洛一辰捡起药看也不看就塞进嘴里,心里暗笑眼前这个嚣张的蠢女人竟然被他三言两语就将解药哄骗到手,等他解了身上的毒,看他怎么收拾这个贱人。
可是还没等他的四肢恢复能力,头脑竟也跟着混沌了起来,他努力睁着渐渐僵硬的眼皮,指着司徒嫣问道:
“你给我吃的不是解药?”
司徒嫣起身缓步走了过去,看着半瞌眼皮的洛一辰,勾唇一笑,
“小王爷,真是对不住了,本郡主记性差,好像不小心将mí_hún丹和解药弄混了,所以,我猜呀,你刚刚服下的,应该是mí_hún丹。”
洛一辰一听,头上立时青筋暴起,指着她骂道:
“你,你这个毒妇,你……”
看着没能把话说完便昏睡过去的洛一辰,司徒嫣露出一丝冷笑,俯身在他的耳边轻柔出声,
“小王爷,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在白钰的口中知道什么?皇上此次到底有着怎样的计划……”
第二日,洛一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而司徒嫣正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坐在椅子上梳妆,看到他从床榻上坐起,回眸朝他嫣然一笑,
“小王爷,你醒了?昨夜歇的可还舒坦?”
看着洁白的床单上的一抹嫣红,洛一辰眼神一震,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情景,记忆中却是一片空白,疑惑中夹杂着几分欣喜,难道昨天晚上他真的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