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曾听说太后惧怕老鼠,没想到她们竟然为了整自己不惜太后受惊,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司徒嫣冷眼瞧着脸上表情刹那之间变幻了十几种的司徒冰,心里暗笑,这么蠢,还想跟我逗,简直是自不量力。
看着面色苍白冷汗涔涔的太后,白柏康瞬间爆发了雷霆之怒,
“竟敢在太后面前放肆,简直是无法无天,来人,将司徒冰给朕拖下去,关进大牢。”
然后又对内侍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宣太医。”
听到白柏康的厉喝,已经被吓傻了的司徒冰这才缓过神来,急忙跪倒在地,
“太后恕罪,皇上饶命,那茶水中的老鼠真不是冰儿所为,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冰儿是冤枉的。”
这时侍卫已经进来,一边一个拉着司徒冰的胳膊将她架起,太后却突然出声,
“慢着,听听她怎么说?”
侍卫放开手,司徒冰一下跌在地上,脸上冷汗已经流了下来,忽然抬手指着司徒嫣,
“一定是你,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司徒嫣脸上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
“司徒冰,你说话要有证据,不要胡乱冤枉人好不好,那杯茶明明是你敬的,我连碰都没碰过一下。”
“那就是你事先放在里面的,你一定是知道太后忌鼠,所以你才故意那样做的对不对?”
司徒嫣冷笑,
“我从进门自始至终就未离开过,哪有机会做那样的事,再说,在此之前,我也并不知道太后忌鼠之事,倒是你,似乎对此事很是了解。”
司徒嫣话里的意思任谁都能听的明白,白惜玉见状加急忙也跪倒在地,
“母皇,皇兄,请息怒,臣妹愿意性命担保,冰儿绝不会明知道母后忌鼠还有意为之,定是被人利用了,还望母后皇兄明察。”
白惜玉说着朝坐在一边看热闹的灵儿斜了一眼。
司徒冰也忙道:
“皇帝舅舅,这真的不是冰儿的本意,冰儿根本就没想到那只老鼠会泡在冰儿敬的茶里……。”
“你给本宫住口。”
见司徒冰一害怕竟将话说的语无伦次,漏洞百出,白惜玉立刻及时制止了她,
“纵然此事不是你做的,但是令太后受了惊就是你的过错,还不自己掌嘴以求得太后的宽恕。”
司徒嫣被白惜玉骂的表情傻了一傻,然后才抬起手朝着自己如花似玉的脸左右开弓的挥去。
经过太医的诊治,太后已经好了许多,虽然刚刚她双目微闭,但是事情的大概也听明白了差不多,没想到她这个外孙女为了对付司徒嫣竟然利用到了她这个外婆的身上,不禁心里的气又多了几分。
索性闭着眼睛不动,任凭司徒冰响亮的耳光声啪啪不断的传来,直到司徒冰挥的两只胳膊都酸了,嘴角也流血了,太后才微抬了眼皮,
“罢了,此事也不能怪你,定是那烹茶之人失职懒怠,才会出现这等事情,皇上,就将那奉茶的一干人等都处置了吧!”
不管怎样司徒冰都是自己的外孙女,看在白惜玉的份上,太后替她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只是可怜那些奉茶之人糊里糊涂的就去见了阎王。
白柏康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点头应允,
“儿臣遵命。”
但是不光他会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司徒嫣也都会了,这是明晃晃的包庇啊。
但是却无人觉得不妥,只因她是司徒嫣是驸马在外面省的野种,顶着郡主的名号却是个十足的赝品,就连白钰,她那个未婚夫婿,也是一副见怪不怪冷漠的态度,倒是白黎轩,明澈的眼眸里朝她投来了一缕似同情又似赞叹的光。
这时有内侍尖锐的嗓音传来打破了这片刻尴尬又诡异的宁静,
“皇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