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去镇上的两元店买了一把弹簧刀,一个针线盒,一个毛笔,在旁边文具店买了一厚沓子黄纸,又去药店买了一两朱砂。.
一切准备完毕,我在路边拦了去奶奶顶的车,晃悠了多半天才到,往深山里走的人本来就不多,到奶奶顶下车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刚下车,一辆汽车从后面飞一样的冲了过来,躲过公共汽车却没有看到我,眼瞅着就要撞到我了。
我身子很灵活,一个猛子就扎到旁边的草丛里,拒这样,还是被轻轻挂了一下胳膊。
“****啊!”
车里司机喊了一声,我没理他,姥爷的事情要紧,反正我也没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来这里,不是斗气的。
再往前就不通车了,要靠双脚走过去。我背着上,里面装了身衣服和各种速食食物,以及各种黄皮书上交代准备的东西,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前面的一条羊肠小路走。
按照之前打听的路线,我必须要晚上之前赶到二龙山脚下的一个‘龙翔客栈’,否则就要在山里宿营了,我虽是山里长大,但是姥爷收入高,从小学就送我去镇上上住宿学校,对山里并不是特别熟悉,生怕晚上前到不了山脚,就拼命走,走得很快。
越走越吓人,这条羊肠小路起初还比较清晰,后来就很模糊了,被逐渐茂密的山林所吞噬,我顺着那个方向一直走,有不好走的地方就用弹簧刀开辟一下,真不知道那个二龙山老太太是怎么来到我家的。
天色擦黑的时候,我进入了深山区,这里的树特别高,一棵挨一棵,小路仅仅显示这人走过的痕迹,不过已经很淡了,还是看不到龙翔客栈的影子,我害怕起来,顾不上累拼命走着,天色全黑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丝亮光。
我疯狂奔跑过去,是个石头小院儿,门前点着个红灯笼,红灯笼下面挂着一个汹板,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龙翔客站’,站字是错字。
我走到院子里面才看到老板,老板是个黝~黑的中年汉子,我说我高中毕业了,大学前进山感受下生活,他点点头,闷闷不乐的给我弄了两个菜,炒野鸡和炖野猪肉,自己也拿了一瓶二锅头,过来跟我边吃边喝。
我跟他聊了会儿,有意无意的往官帽黄皮子身上带,他听说我想找官帽黄皮子,随口说了一句:‘哦,你也是来找这个东西的?’
我一愣,难道说除了我以外,还有人来这里找官帽黄皮子?找它做什么?
再问下去,黑脸汉子就不说了,我早早就进客房睡觉了,是客厅的东侧房,一个大炕,竟然是通铺。
没有电,我点着蜡烛在黄纸上用毛笔沾着朱砂在桌子上照着书上的样子画了几个符,两个是驱鬼的,不过符咒不一样,还有一个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只是看上面写着叫保命符,具体功效没有写,我就画上了。
第二天早上结了房钱,加上吃饭的钱才收我15块,太便宜了,我出门往山上走的时候,看到一辆丰田的越野车停在门口右侧,我一看,那车正是昨天在奶奶顶差点撞到我的车!
突然间我就联想到昨天我来的时候,黑脸汉子正在收拾盘子,如果说那辆车是开过来的话,应该至少可以比我快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足够他们吃顿饭,然后再徒步离开了。
又想到昨天黑脸汉子在听到我说,我要找官帽黄皮子的时候,他那个表情,我马上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辆车的人,是不是也在寻找官帽黄皮子?
我往山上走,路上有一些新鲜的脚印,我仔细辨认着,认出来有一个男人的皮鞋脚印,还有一个是旅游鞋脚印,不过,我比量了一下,比我的鞋号要熊多,看来是个女士的旅游鞋。
又仔细寻找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的脚印,看来从车上下来,来龙翔客栈吃完饭,又找老板打听完上山路线的人,至少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我沿着他们的脚印往山上走着,心里猜测着这两个人的身份,知道官帽黄皮子的人应该就不多,而知道它的功效的人就更少。用官帽黄皮子的毛在每个月十五点在清水碗里就可以看到亲人在下面的情况,莫非,来这里寻找官帽黄皮子的人也是懂行之人,或者,干脆就是也读过这本黄皮书的人?
越往山上走,我的疑心就越重,因为我看到他们两人的脚印专门往东北方的山上走,和之前原有的山上小路根本就不一样,这就和书上描写官帽黄皮子的一句话特别吻合,书上说,官帽黄皮子喜东北方,好于半夜出现在东北方悬崖的大青石上。
东北方的山多了,我本来是发愁该怎么找的,可是现在看来,我只需要按照那两个人的脚印走就可以了。
我尽快赶路,看样子昨天下午我到龙翔客栈之前,他们就吃饭离开了,即便晚上不走的话,我也足足落下了他们至少半天的路程,我把背包带子紧了紧,加快了脚步。
中午我也顾不上休息,从包里拿出面包和水随便吃了两口,就继续赶路,一口气走到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问题出现了。
我之前一直没有沿着道路走,而是沿着他们开拓出来的路线,顺着他们两人的脚印走的,但是到了一处茂密的树林后,我发现那脚印不见了。
最让我头疼的还不止这些,我掏出地图来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我迷路了。
一路上只顾着追着脚印走,但是脚印并不是指着朝东北方向走的,有时候会因为山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