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老五有些迷惑,此处除了他们还有谁人?或者换句话说,除了他们谁还会主动截杀胡掠?
“五哥瞧好便是。”叶天仍是淡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哦...”老五无奈点头,他虽然还不放心,但是叶天如此说话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只能退回人群之中。
老五退回之后,众人纷纷上前询问情况,他们并没有看懂胡掠和叶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五一一解释,不过此刻就算是他自己都有些不懂了。
叶天见状返身,来到人群之中,郑重道:“诸位放心,今天我必以胡掠之首级祭奠逝去兄弟。”
众人闻言小声嘀咕,叶天的心意他们自然相信,但是眼下胡掠已然消失无踪,他好说歹说也是一个二段武师强者,再加上还有那诡异莫测的武学,若想逃脱,恐怕无人能拦得住。
除了有至少三个同为武师界定之人围困,否则的话叶天刚才所许之诺可不太容易实现。
就在众人有些质疑的时候,林间突然传来了几声巨响,随着巨响声起,三道强猛的劲气暴散开来,树木断折之音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一声痛苦的闷哼。当然,这闷哼之声除了叶天外无人听见。
“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胡掠找到帮手了?”
众人大惊失色,慌乱之下说话未经思考,那胡掠已是孤家寡人,况且刚刚逃脱,根本就不可能发生找帮手的情况。
“大家放心便是。”叶天淡笑安抚众人,然后转身向着林中行去。
众人想要跟上,但是被老五阻止,不过叶天却回身示意无碍,竟管跟来观看。
老五皱眉,他本来想着能发如此威势之人必定实力强悍,他们跟着叶天前去不起帮助反而累赘。但没想到叶天竟然举止从容,难道是己方来了帮手?
叶天脚步并不是很快,但是没过多时便已经来到了目的之所在。
眼前之地仍未出得这片密林,不过因为刚才的劲气所致,眼下此处方圆十丈树木已然尽数断折,正因如此,视线也开阔许多。
众人凝目细看,只见场中有着人影四道,身形样貌都是极为熟悉,该是相识之人。
“止步。”叶天率先停步,挥手示意。
众人见状纷纷停了下来,但在此距离仍然看不清那几人的面貌,不过从大致衣着颜色来看,此刻已经可以确定一点,那四人之中有一人被围在中心,而那人正是胡掠。
“你们在此等候,万莫再行向前。”叶天语气郑重,他让众人停在此处是因为以刚才的劲气来看,此处乃是临界点,停在这里应该安全。
说罢,叶天独身走入场中,几人见他来临纷纷说话,不过说是些什么众人却听不太清。
“呵呵,叶公子好心机。”俆安替见叶天前来,负手笑道。
叶天回以淡笑,道:“二当家何出此言,小子比之于你天差地别,焉敢班门弄斧,玩什么心机算计。”
叶天此语是故意气那俆安替,二当家几个字当真有些“恶毒”果然叶天说罢,那俆安替脸色一青,而胡掠则是怒意大起,恶狠狠的听着这个被自己养虎为祸,眼下正准备围杀自己的曾经的二当家。
其实叶天之前不追胡掠乃是故意为之,他虽然不知道俆安替等人为何非要制服胡掠,但是他却知道他们比之自己更渴望擒住胡掠,所以这等与困虎为斗的险事当然要交给这几位自忖心机之人。
一来,胡掠渴逃之心甚重,如遇围追必定全力反扑,这种情况势必会造成鱼死网破,这正是之前俆安替想要算计叶天的地方,眼下被叶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但消除自身危险,还将危险转嫁于日后很可能为敌的俆安替身上,一举两得。
二来,叶天心中明白,如果他和胡掠斗的两败俱伤,那么王天狂很有可能会趁机出手害其性命,毕竟这次剿匪的本意本非剿匪,而是彻底铲除冷家残余势力。
以上两点也正是俆安替所言的心机之所在,叶天受之无愧。
俆安替脸色的异常神色一闪即逝,而后转为平静,躬身拱手道:“呵呵,叶公子太过自谦了,在下一直以心机自诩,但是与你相比,真乃枉活三十余年。”
“免礼。”叶天随意挥手,示意俆安替直腰说话。这俆安替一向如此做派,分明对叶天恨之入骨,却偏偏要装出一副谦谦模样。
叶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气煞对方的机会。
果然,叶天的无礼让那俆安替脸色再次铁青,他一向料事于前,却没想到如今竟几次三番被这少年郎玩弄鼓掌,不但失了算计,而且还丢了面子。
“叶公子啊,你来的正好,这胡掠不是你的仇人么,我们三人已经帮你把他拦下,这就交由你随意处置。”王天狂见俆安替吃亏,自作聪明,说了这么一句。
他意在提醒叶天之前约定,还有就是想往叶天伤口撒盐,叶天最是看重兄弟这点他很清楚,他试图以此来勾起叶天会胡掠的怒火。
“我的仇人?天狂二爷说笑了,就在不久之前我和胡大哥还在商讨重整黑风寨一事,他怎么会是我的仇人呢。”叶天笑着看向王天狂,说道。
王天狂闻言一怔,旋即大怒不已,直接叶天骂道:“你他妈的言而无信!”
“对对对,二爷教训的极是。”叶天连连拱手,转而调笑道:“我也想做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只可惜并无标榜,如果二爷愿为演示,小子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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