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洗漱收拾一番之后,易辰带着青筠出了门。
小丫头貌似很紧张,一直抓着易辰的胳膊,很紧,很僵。
易辰见状不禁笑了,刚想安慰她两句,冷不丁感觉身后有一阵劲风袭来,忙偏过脑袋,同时反手一道铁壁符打出去,但听“邦”的一声大响……
“喂!你干嘛啊!?”后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某位小姑奶奶的嗓子。
易辰头皮一麻,转身赔笑道:“啊哈,原来是朝颜姑娘,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真是的,跟你打个招呼,反应那么大。”朝颜一边揉着手,一边抱怨。
她刚才并未运功,只是用肉掌拍了上去,陡然碰到铁壁符,没把指骨磕坏就不错了。
对此,易辰真是哭笑不得,只好保持沉默。
好在朝颜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说两句就自动转移了话题。
“喂,你今天是不是要考试啊?考什么?文试还是武试?或者符试?哎呀好想看好想看!~”
“看?你看人家考试做什么?以前没看过么?”
“没有啊,我从小就在东流宫长大,我们那儿一般只比武,不比别的东西。”
“哦,那你们是怎么个比法?”
“很简单啊,十五岁以下一组,十五到十八又是一组,十八到三十还有一组,再往上就不管年龄了。”
“为什么?”
“因为十八岁以上就可以‘灌顶’了,也可以出宫行走去闯天下了,日后成就如何,全看个人机缘和努力,有的人运气好,天分高,三五十岁就可以力战别人上百岁的修士。”
“哦。”易辰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
虽然这些故事很引人入胜,但他今天的首要任务是考试,不宜分心。
三人沿着大路一直走,很快便来到了考场。
这里原是东平郡内最大的书院,地方开阔,设施齐全,是举办科试的最佳场所。
易辰走到门口,只见左右各站着一名士兵,头戴金盔,身穿铁甲,手里持着丈许长矛,腰间挎着三尺弯刀,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看着就吓人。
当然,易辰注意的不是人本身,而是他们身上穿的装备。
这金盔,当然不是真的用黄金打造,而是在头盔表面印了一层金黄色的符字箓纹,看起来金光闪闪,跟真金似的。
而那些铁甲、皮靴、长矛、弯刀,也都印着一层符箓——要知道,这可不是拿笔在上面画出来的,而是在打造之初,就直接印在上面的,只要装备不坏,符箓的效果便会一直存在。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符铠”吧!
易辰熟读史书,自然知道符铠是什么东西,只不过书院会教人舞文弄墨,却不会教人抡大锤鼓风箱,这制作符铠的技艺,他只能在书里yy一下了。
易辰将考试的号牌交了上去,那名士兵看了几眼,便放他进去了,至于两个小姑娘呢,当然是不能进的,只能去一边的观看台找座位。
此时时间尚早,观看台上还没有多少人,两个小妮子兴冲冲地跑过去占了最前排的位置,一边叽叽喳喳,一边用目光寻找易辰的身影。
此时的易辰正在找自己的考房,须知古代考试,都是一人一个隔间,彼此分开的,为的就是不让考生们徇私舞弊。
正找着,对面忽然有人朝这边拱手打招呼,口称“易公子”。
易辰一看,原来是袁博,忙拱手回礼。
看得出来,袁博对今天的考试是很有信心的——这不是装,而是真的胸有成竹,那股满腹诗书的气韵,易辰一眼就可以辨出。
二人打完招呼,便跟着众考生一起去了书院后方的校场,这里地势开阔,阳光直射,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校场前方有一座高台,平日是当擂台用的,今日却被拆了,摆上几方案台桌椅,权当给考官们巡视用了。
此次科试,考官一共有五位,分别是朝廷派下来的主考洪大人,以及文、武、符三科的考官,最后加上本地郡守叶大人担任名誉考官,一共是五位。
易辰特别注意了一下那位叶大人,嗯,跟他儿子果然很像,就是不知脾性如何。
想想他家一儿一女=厝幌喾矗真不知是怎么教出来的。
正想着,那位洪大人忽然站起身,拍了一下惊堂木。
这一拍,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扩散开来,迅速镇住全场!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整个校场之上鸦雀无声。
易辰盯着高台上的那位大人,视野边框不知不觉变成了红色……
这可不是他愿意,而是红色视野自动被激发——看来这位洪大人可不简单呢,除了满腹诗书之外,竟然还是一位符箓师!
“众位考生请安静,听我一言……”洪大人开始演讲,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惟独易辰翻了翻白眼,有点想睡觉。
这也不怪他,毕竟前世在应试教育下长大,一听领导演讲,就本能地打瞌睡……
不过这次似乎有点不对劲,他眼皮刚有点沉,一股威严的力量就从高台后方的那座小庙堂里散发出来,霎时间横扫全场!
与此同时,易辰脑海中的金色符号也亮了起来,发出一股清气,将那股力量阻挡在外。
两股虚渺神秘的浩然巨力撞在一起,登时引发了一阵轰响,声如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中嗡嗡直响!
洪大人的演讲被打断,但他不怒反喜,忙转身朝着庙堂道:“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