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士兵顺手拉了几匹马,一匹给秦南,一匹给宋剑一。
秦南和宋剑一都有dian吃惊,在军营里面行走还要骑马?但是想想这座军营到底有多宽,随即也就释然了。
三人骑着马儿,小跑前进,从一座座军营面前穿过,约莫十几分钟之后,停在一座较大的帐篷面前,三人下了马。
“你们等一下。”
那个士兵说了一句,随即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
秦南和宋剑一隐隐听到一个懒散的声音,说了“太晚”“不懂事”之类的词汇,估计他已经睡下了,但是又被叫了起来,所以很恼火。
士兵走出来,说道:“二位请吧,长官就在里面。”
秦南和宋剑一进去,见到一个胖乎乎的文官,打着哈欠走到桌案面前,睡态惺忪。
他的语气极不耐烦,说道:“什么人啊?这么晚了还来投军,就不能等明天吗?真是的,檄文在哪里。”
秦南一边把檄文递过去,一边说道:“明天再来?此地离坦哈拉城那么远,难道你还叫我回去不成?”
那个文官听秦南这样一说,顿时不满了,没有去接秦南的竹简,叉着腰,歪着脑袋说道:“你什么意思?别忘了你现在还没有参军,就敢这样跟本官说话,你是不是太嚣张了。”
“嚣张?”
秦南呵呵一笑,这个时候宋剑一拉了拉他的手,暗指没必要和这个懒虫斗。
但秦南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随意被人苛责呢?
秦南没有理会宋剑一,喝道:“你一个文官,处理一下军务怎么了?难道你还能比士兵更辛苦?”
那个胖乎乎的家伙听秦南一指责,顿时也怒了,反击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休息时间,我不给你办公又怎么了?你能咬我啊,就不给你办。”
“不办?你确定?”
秦南往前跨了一步,神情无比狂妄,一个小小的军需文官,居然敢不办他的檄文。
他秦南已经是九王一亲自封赐的“忠义男”爵,谁料一个小小的文官,狗眼看人低,居然给他难堪。
秦南一道表告上去,立刻就能让眼前这个家伙滚蛋,还要治罪。
显然眼前这个家伙,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已经犯了大错。
“我就是不办,你能怎么样我?你要是敢打我,我立刻就叫人。”
那个文官也被激怒了,此刻怒目圆睁,被一个小兵呵斥,他完全受不了。
“看我敢不敢打你,今天就打死你,还要写表告你。”
秦南说着,准备冲过去揍死那个家伙,这种人,居然敢延误军务,打死他都不为过。
“住手,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帘子被人掀开。
帘子外面站着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头戴锦冠,山羊胡。
秦南和军务官的动静,闹得太大了,许多人都围了过来。
而此刻外面的中年人,怒视着这里面,似乎颇为愤怒。
“侯爷,你要给我做主。”
那个胖乎乎的军需官连滚带爬,让外面那个中年人替他做主,他称呼那个中年人为侯爷。
“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说清楚。”
被叫做侯爷的人,厉声呵斥。
“这小子深夜来投军,还呵斥下官,蛮不讲理,希望侯爷把他退回去算了......”
军需官指着后面的秦南,在侯爷面前投诉,让侯爷把秦南退回去。
秦南转过身来,看清了帘子外面的人,正是广钧侯。
这个时候的广钧侯,倒并没有对秦南表示不满。他反而觉得是军需官的错,因为这个军需官是什么人,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事也遇到过不少次数了。
可因为这个军需官不是一般人,他是朝廷中另一个高官介绍过来的。除了在这里捞油水,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暗中监视他广钧侯。
所以每次发生事情之后,广钧侯都没有办法治他的罪,也不能平白无故把他赶走。
就在这个时候,广钧侯也看清了秦南。第一眼他觉得眼熟,顿了顿,似乎回想起来了,说道:“是你,秦南!”
“侯爷,正是我。”
秦南行了个礼,又说道:“侯爷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感情是还在为国事操劳啊。”
本来广钧侯是不准备进来的,但是看清是秦南之后,便是跨步进来了。
“刚才听到这边有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广钧侯说着,脸上还挂了一丝不满。
那个军需官见广钧侯和居然秦南熟识,顿时神情一变,舔了舔嘴唇,莫非广钧侯要包庇熟人?这可不妙了。
不过仔细想一想,他可是亲戚介绍进来的,有自己的底气,完全不必害怕广钧侯!
“你要投军?”广钧侯没有理会军需官,直接和秦南对话。
这个时候,宋剑一站在旁边,神情吃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南居然会和大名鼎鼎的广钧侯熟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侯爷。”
秦南说了一句。
广钧侯顿时疑惑了,当初秦南救了他的女儿德乐郡主,然后他就让秦南到自己身边来,秦南百般不情愿,可现在为何又来投军?
“就你一个人?有檄文吗?”广钧侯问道。
秦南把手里的竹简递了过去。
广钧侯感到疑惑,现在又不是招兵的季节,而且秦南就一个人来。
广钧侯接过秦南的竹简,翻开看了起来。
当看到上面的黑色金印,广钧侯顿时变了神情。
金印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