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望了望大鼎公,又转头望着乞颜筝公主。
乞颜筝俏脸一红,觉得非常愕然,他心目之中的秦南,难道连第二轮考核都无法通过?有如此不堪吗?她简直不太相信。
“考卷在哪里?拿出来看看。”乞颜筝说道。
大鼎公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提醒道:“启禀公主,那个秦南的考卷,戾气很重,您最好是不要看了。”
“废什么话?拿出来看看。”乞颜筝公主正色说道,看起来有些严厉。
国君对大鼎公使了个眼色,大鼎公吞了吞口水,出于无奈,最终还是走到垃圾桶面前,把刚才丢掉的那张考卷给重新翻找了出来。
大鼎公小心翼翼的重新翻开纸团,然后将之摊平,这才递到乞颜筝公主的手中。
乞颜筝皱着眉头,接过手一看,只见考卷上面赫然是一首诗。
“好浓重的杀气。”乞颜筝喃喃自语,顿时便是被考卷上面的那股子杀气,给冲得退了两步,瞬间俏脸变色。
“皇儿,怎么了?”大宇国君看到乞颜筝的摸样,立即走过来问道。
“儿臣没事,父君不必担忧。”
乞颜公主说了一句,然后又道:“这张考卷写得很好,儿臣认为应该判他通过考核。”
此话一出,顿时满堂之人皆是膛目结舌,一脸的惊诧,不明白这个乞颜筝公主要搞什么,大家都说不能通过,她却偏偏要说通过。
“让父君看一看。”
大宇国君说着,从乞颜筝公主手中接过考卷看了起来。
只听大宇国君高声诵念道:“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百花杀,誓与西风战一场,杀杀杀杀杀杀杀!”
这首诗的结尾,赫然是一连七个“杀”字,这样的考卷出现在考场上,果然是戾气重。
大宇国君念完之后,顿时眉头一皱,疑惑道:“果真是杀气浓烈,难道此人是个莽夫吗?”
“皇儿啊,这首诗除了杀气重,父君倒是看不出它好在哪里?”大宇国君说完之后,转头又对乞颜筝说道。
幕府大臣和三公等人闻言,立刻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审美观出了问题,现在看来,连国君都这样说了,那么就说明他们的判断并没有错误。
大宇国向大和中央国学习先进文化,其中就包括大量书面知识。大和中央国崇尚儒道,大宇国自然也是崇尚儒道,对于武道,他们是嗤之以鼻的。
但那乞颜筝却是微微一笑,说道:“父君,你有所不知,这个秦南本身并非是我们大宇国的人,而是大和王国的人,但是他已经被大和王国驱逐出来了。儿臣猜测他看到考题的时候,必然是在犹豫自己的国籍立场,所以不齿于写一篇热血报国的文章出来,接着便是写了这一首特立独行的诗来。”
大宇国君闻言,dian了dian头,不管怎么样,起码高级炼器师这一dian,说明乞颜筝看重的人是不错的。
另外,此人并非是大宇国的人,而是大和中央国的人,但是却被驱逐了出来,因为顾忌自己的立场,没有写出热血报国的文章来,反而是写了这样一首杀气浓烈的诗。
大宇国君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难色,乞颜筝公主的借口很合理,但是就凭这个就把秦南的诗判为合格,这似乎有dian太过牵强了。
尤其现在还当着幕府大臣和三公等等一众大臣的面,如果就这样做一个草率的决定,只怕众口难服。
“臣认为不妥。”
然而,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只是国君,护国公也很有意见。
护国公是武将,不懂的攀权附会,从来都是有话就讲,直来直往的,毫无顾忌。
所以说,在乞颜筝公主说秦南的诗很好的时候,护国公认为违背了审美标准,当即就站出来表达不满了。
大鼎公和镇南公见状,对望一眼,二人皆是阴阴的一笑。这个时候去找乞颜筝公主的麻烦,只怕不是什么好时候,不过他们乐得如此,他护国公喜欢触霉头,那就让他去好了,反正倒霉地又不是他们。
果然,乞颜筝公主听到护国公这样一说,当即就不满意了,俏脸之上露出不屑来。
见到这样的状况,大鼎公和镇南公心里,那是乐开了花,他们就巴不得国君最好立刻下令,把这个处处与他们作对的护国公给拉出去砍了,这才精彩呢。
“你有什么认为不妥的?”乞颜筝公主不高兴的问道。
护国公向前跨了两步,说道:“这一次帝国的论战考核,是天下选才,要冲锋陷阵,领兵挂帅的。这个秦南本身并非是我们大宇国的人,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护国公顿了顿,又道:“况且此人怠考,连一个端正的态度都没有,戾气又如此之重,老臣认为这个重任不能托付于他。”
国君dian了dian头,护国公虽然平时候直来直去,老是得罪于他,但好歹说话中肯。比如现在,护国公的一席话,算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这个时候,国君就希望乞颜筝公主,能够在护国公的这一番话的影响下,放弃秦南算了,那么多优秀的青年她不保,偏偏要保这个从大和王国过来的秦南。
在国君的心中,他所疼爱的这个宝贝公主,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但这一次似乎例外了,实在令他这个当父君的看不懂。
岂料那乞颜筝非但没有因为护国公的话而放弃秦南,然而更加执着了,一脸铁青。
只听乞颜筝公主怪声怪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