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悻悻的看着面前挂满红绸的晋王府,好在是在吉时之时赶到了晋王府。
队伍在张灯结彩,一片红火的王府大门外停了下来,只闻媒婆高声喧道:“新娘落轿!”
莫修远即使怄气不去迎亲,可是此时,他也不得不在府门外迎接新娘。
一身火红的喜袍,衬托出他今日别样神采飞扬,俊颜冷漠,显得特别不情愿,厌恶的眼神看了看那到来的队伍。
不由微微皱了皱鼻尖,其余众人也都皱了皱鼻子,这怎么有一股奇怪而异常难闻的臭味?
不过,众人只在心底徘腹,并不敢张扬出声。
只闻媒婆喜气的道:“新娘落轿,日后长长久久。”
随后走上台阶,弓身对着六皇子说道,“六王爷,新娘已到,您快去迎新娘吧!”
莫修远看着那顶花轿,眼中扫过一丝厌恶和嫌弃,随即收起心底的一丝不悦,面子上得做,而且还得做得很好,一场好戏就要来了……
心中想着,于是理了理新郎喜服,换上一脸笑意,满心欢喜的下了台阶。
他驻足在花轿外,大声道:“本王的王妃,本王来迎你了。”
众人都满脸期待和欢喜的看着他,而后见他掀开了轿帘
……
顿时一袭冷风袭过,周围空气顿时凝结,只见轿帘子被大大掀开,轿子中空无一人,众人不由齐齐倒抽一口冷气,一阵骚乱,看向轿子里和轿子外的莫修远。
莫修远微微挑眉,脸上洋溢这一丝怒意,看向轿里,那一堆被撕碎的衣服,彩月一下子跪倒在地,双眼死死的盯着那顶空轿子。
小……小姐不见了?
莫修远不急不缓的伸手拿起轿中的一封信。
只见,那信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小姐这就休了你。
莫修远将那封信紧紧的握在手里,眼扫四方,一声怒道:“你们谁能跟本王解释解释?本王的王妃呢?”
众人惶恐至极,皆跪地求饶。
媒婆已经被吓懵了,这新娘不见了,她首当其冲,唯她是问,如今她这脑袋肯定不保了,皇家婚姻,岂是一般娶亲,就说了不应该接这档婚事的,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彩月面如死灰,最后的最后,小姐还是逃了吗?她不顾一切的逃走了?
丢下她,丢下夫人,就那么潇洒的逃走了?
莫修远此时神色威慑四方,眉宇间隐隐含着一股怒气,远远的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那一份暴怒,即将点燃。
带着危险的神情看向彩月。
一双妖冶的桃花眼微眯,缓缓而冷怒的开口道:“你……就是蔚冰的丫鬟?”
彩月还在想着简茹楠逃走的事情,一时间哪里分辨得清有人在和她说话,眼神空洞的看着那空落落的花轿。
还是媒婆反应较快,见莫修远问话,随即爬到了彩月身旁,用手臂去蹭了蹭彩月,随即才见她回过神来。
茫然的看着媒婆,媒婆不由一急。
慌慌张张的低声说道:“王……王爷在问……问你话呢!”
彩月随即回首看向那就要暴怒的人,却在看到他那一张冷如冰山的俊颜时候,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娇小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小姐逃了,她该……该怎么办?
唇色苍白,额前顿时冒出一排细汗,这发生得太突然,她根本措手不及。
小小的身躯扣在地上微微颤抖
随即颤声开口道:“回……回禀王爷……奴……奴婢是三小姐的贴身侍……侍女……”
莫修远神色一转,眼底带着嘲讽,冷声开口下令道:“来人啊,将这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人拉下去斩了,本王倒要看看谁还敢不开口回话。”
彩月闻言,面上一滞,脸色瞬间成了白纸,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那媒婆闻言,更是吓得话也说不清:“王……王爷……饶命,王爷饶……饶命,小的……确实……确实不知情……王妃明明就在轿子里……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媒婆的脸色并不比彩月好去哪里,浑身不住的打颤,一行迎亲队伍都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那原本热闹的鞭炮声,都瞬时间戛然而止。
空气顿时凝结了一般,变得异常压抑,在晋王府外迎候的众位大臣,也都被那突如其来的空轿子怔住,又被莫修远身上的暴怒所威慑,心中虽有揣度,却硬是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来。
原本的热闹不再,那愤怒的气息贯穿了整个晋王府,在大殿内等候了多时的皇帝,见迎亲的人怎么还不进来?
不由开口:“外面发生了何事?为何皇儿还不将新娘引进来?”
皇帝身边的王公公闻言后,随即对其拱了拱身子,恭敬有礼的回道:“奴才这就去看看!”
皇帝没有开口,微微示首,便见王公公迈着步子走了出去,不多一会,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众位大臣异常疑惑的看着他。
连同皇帝和皇后,也不免疑惑,这王公公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不应该会做出如此有失礼仪之举。
然皇帝便沉声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没个体统!”
那王公公也反应过来,他刚刚被惊吓住了,所以这才慌张的跑进来,未曾多想其他。
扑通一声跪下去,“皇上息怒……皇上……外边……外边……”
莫承德开口沉声道:“准奏!”
“皇上,外边花轿里,不见新娘!六王爷迎来的是一副空轿!”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