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数落的很是无语,原本在言语上就差了档次,的处心积虑,排长是真的开始纠结了。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这罪受的怎么就这么憋屈呀!排长这一整天心情就没好过,都他妈的是大队长这货,给了个这么好的差事,要不整个小队不至于这样怨声载道啊!
咱是精英中的精英呀!说百里挑一不为过,这不是大材小用吗?排长越想越觉得该找大队长龙猛说说了。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
就是这理。排长打定了主意,他觉得这理由太充分了。要说服大队长首先得说服自已,自已要都说服不了,也就别指望说服别人。
排长这顿叨咕,叫暗哨的那个队员看出了点名堂,队员说,队长,都老半天了你独自叨咕个啥?
哦,没啥!排长言不由衷,内心里总感到哪儿不对劲。
切!队员说,这也算没啥?你当我睁眼瞎啊!
是呀!你丫的就是个睁眼瞎,跟你说别打扰我思路。
卡!啥思路不思路的,你直接找大队长说叫别的部队来驻守不就得了吗?有你这么纠结的队长吗?
排长眉头邹紧了,想敢情全队都是这心事呀!我说哪儿不对头呀!好悬没叫楼小花那货绕了。
想明白了这点,忿恨不已。
说实在的排长也有那个心,他的那个心大多时候刚冒个苗头就胎死腹中了。
一直以来排长都是一个传统的军人,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很多东西在他的脑子里都理所当然或者根深蒂固。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集训队的那次国庆出游,不过对于排长来说依然是处于一种被动状态,更确切的说是骑虎难下。
因为在那种场面里根本没得选,你不拼命,你就得丢命。
六个人中排长可谓中规中矩,到后来的医院中用拳头说话那一幕,排长依然没有游戏于规则之外,丝毫不见置气。
说的没错,整个特种大队排长就是最沉稳的那个人。
稳重并不代表傻,也不代表缺乏血性。
排长这天在临近黄昏交班的时候吹着口哨,一派心情愉悦的面貌。
说是黄昏,冬日的这个时候,很厚重的暮色从群峰间聚压过来,一片葱茏。
离得还是看见了排长的愉悦,咋啦?啥事值得这么高兴!
排长呵呵一笑,故作神秘状的说,你说我要跟大队长说,咱们是精英中的精英,留着驻守,那是大材小用,你说这理由算不算充分,龙猛能叫别的部队来换防吗?
能。肯定能!那是必须异常痛快的肯定,内心里却波澜壮阔,为这一天他也纠结了很久。毕竟和排长在一个部队里时间待得最长,更何况把排长当枪使,他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
排长说,晚上你仔细的在踅摸踅摸言辞上该怎么说,咱们争取一次性搞定,你懂的我初中都没读完整。
抑制不住内心里的喜悦,听着排长渐渐远,口哨吹的不错,有几个音符在高点就更适合了。
不过咋觉得就有点不太正常呢?
这一晚绞尽了脑筋,把各种可能都想透了。对于排长的不太没深入了想。
排长的那个理由他嘴上说肯定,私下里却不屑一顾,精英是不错,但龙猛是什么人?龙家军的七大高手之一。
即是高手,那就是半空里伸巴掌的人物,是那样好糊弄的吗?
再说了五棵松的这个驻守点真的至关要紧,真不糊涂,越南人既然能渗透一次,也就能第二次。
估计部队首长也是这么考虑的,要不不能叫特种大队来驻守。由此可见重视的程度。
血性一经窜出就丝毫不在停留,后山麓旁的水源点,那日上山时血性就注意到了。
那是个凹型的山崖,离山径不远,由于是山崖,植被反而稀疏,这个季节草枯叶落,山石峥嵘,反倒是更难隐蔽。
不过山石不平坦,偶有凸出旁生的,却并非毫无遮掩。
血性一路贴近了山岩,到凹型山崖口更是谨慎细微,随后跟上来的副队很是佩服少年军人的直觉,这处水源副队是从杨堑哪里得到的讯息。
窥豹一斑,由此可见少年有着怎样的非同一般。
或许是久不见水的缘故,从山崖口刮过的风里仿佛也带着浓浓的湿意。
由于勇哥伤还没有好全的原因,这夜在后山腰的土窝子里和白结巴配对的就成了赵连成,相对于另一山腰上的杨堑来说,白结巴就放松的多。
不是出自性格上的豁达,也不是出自一贯大大咧咧的秉性,白结巴不止一次对赵连城说,没事的,你说过我们没一个是短命相。
草!不知道这是安慰人的话吗?赵连城很是被白结巴的无心无肝给纠结了一下。尽管和白结巴相处了一段时间,并且两人还走得很近,赵哥依然觉得白结巴似乎过于憨傻的不近人情了。
妈的,这是战争。知不知道你兄弟很危险。
嗯!知道。怎么啦?白结巴油盐不进的说,是战争就得死人,但我相信我兄弟,他不会死,至少不能现在死,他还不是真正的男人哩!
靠!你妈的这是啥逻辑。赵哥连抽人的心都有了,越南猴子能管你这些吗?你丫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
你说呢?白结巴于黑暗中白了赵哥一眼,他这个副队当的一贯比别人轻松,白结巴经常性挂在口头上的一句话就是,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你想破了脑袋也不会发生,没事,瞎草那个心干吊!
赵连城觉得两个人的反差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