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顾凯握紧拳头,牙齿磨得嘎子嘎子响。
都这个时候,袁石没必要再演戏了,所以大方地承认。“没错。你在想方设法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时候,就应该料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顾凯,你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蠢材。如果没有顾家的庇荫,你根本屁都不是!你总瞧不起顾总,实际上,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像你这样的蠢材,只能成为一则笑话,茶余饭后供人谈资,娱乐别人。”
“啊——”顾凯大吼一声,将手里的狠狠地砸向袁石。“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
袁石轻巧地闪过了。
落在地上,发出嘎达的一声。躺在那可怜兮兮的,就像此时此刻垂死挣扎的顾凯。
袁石手中的漫不经心地转向顾凯。“套一句你刚才用过的话,你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到阎王殿去等着你了,你该去陪他们了。”
被打击得一塌糊涂的廖若雪突然爬起来,张开双臂挡在顾凯的面前,疯了似的大叫大喊:“谁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就跟他拼命!你们都是混蛋,是魔鬼!你们都不得好死!”
袁石很想缝上她那张臭嘴,但是顾城没有发号施令,他也就不管了。他直接吩咐人搬来一张宽大的老板椅,送到了顾城身后。
顾城缓缓地坐了下来,眼睛始终淡淡地看着廖若雪母子两。他很想结果了这对母子,可是他答应过萧翼,不会要他们的命!
廖若雪叫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自己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顾城,你这个野种!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没有!你知道你那个****养的妈妈君澜是怎么死的吗?你知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有多么的享受?你想不想听一听?我猜,你一定会很喜欢听这个故事的!”
顾城的手抓住椅子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高高地耸起,泄露了他几乎溃堤的仇恨。可他还是咬紧牙关,忍住没有一结果了面前这个丑陋恶毒的老女人!
“你知道满清十大酷刑吗?我可是知道的,我还详细地研究过,然后把这些酷刑一样一样地用在君澜那个贱人身上!”
“砰——”声响起。
廖若雪惨叫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小腿汩汩冒血。
“顾城,你敢伤害我妈,我要你不得好死!”顾凯抓着轮椅扶手叫了起来。他转头对着自己的保镖吼,“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杀了他!”
身在包围圈里的保镖自然不会动手杀顾城。他们不傻,顾城摆明了压根没打算赶尽杀绝,那么他们只要置身事外就好!他们是收了顾凯的钱,但不代表他们会为这点钱而把命都搭上!
顾凯见自己的人都没动,顿时气得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地板上顿时绽放出一朵猩红的花,散发着恶心的血腥味。
拒疼得都快昏厥了,廖若雪也没有因此而闭嘴,反而忍痛继续叫道:“你知道吗?我给了她机会选择的,可惜她放弃了。因为她要保存你,她只能把自己送到我面前让我尽情地折磨!你不知道她的惨叫有多么的悦耳,那简直就是天籁啊——”
又是一毫不留情地打在廖若雪的腿上。
她终于支撑不住完全跪了下来,满身冷汗地用手撑住地面,面容扭曲狰狞。“你、你不知道吧,我还用摄像机拍下来了!那比恐怖电影精彩多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砰——”又是一。
“啊——”廖若雪这下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疼痛瓦解了她全部的意志力,让她躺倒在地上,只差满地打滚,只差摇尾乞怜。
顾凯发指眦裂,对着身边的保镖大吼。“把给老子!老子要杀了这个野种!”
那保镖不仅没有乖乖照做,反而退开一步。
“把给他。”顾城却突然开口了。依旧是冷冷的声音,淡淡的语气,甚至没有一点起伏。
那个保镖愣了一下,又确认了一遍,才敢把丢给顾凯。
顾凯迫不及待地把抓好,扣住扳机,口对准顾城。“谁敢再动我妈一下,我就杀了他!”
这话明显语气很凶狠,却总缺了那么一股让人信服的气势,以至于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就像一只猫再怎么亮出爪子,也没有人产生面对老虎的那种恐惧。
顾城的视线就落在黑黝黝的口上,那眼神冷然得仿佛在说“老子知道你没胆子开”,刺心的挑衅和鄙视。
顾凯气极了却没没敢扣动扳机。他只要敢开,这些人就会在瞬间把他打成马蜂窝!他抓着,与其说是为了救廖若雪,倒不如说是为了给自己壮胆!穷途末路时仍紧紧地抓着那无用的武器,不过是不肯承认自己彻底输了。
“放了我妈!她需要医生!”
顾城笑了,笑得很明显,却也很瘆人。“袁石,叫杜子璋给她做手术,不用麻醉。”
喝——四周一片抽气声。无麻醉的手术,一个铁血铮铮的汉子都未必能顶得住,何况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
“你敢!”顾凯见鬼似的瞪着顾城。再一次憋屈地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顾城没有回答,只是点着一根烟抽了起来。烟圈缭绕里,他的表情模糊又清晰,明明灭灭间,更像索命的阎罗。
杜子璋很快就进来了,很显然早就在外面候命了。“顾总?”
袁石知道顾城不爱动嘴,于是传达他的意思。“廖若雪吃了几颗子儿,顾总让你给她做手术,记得别打麻醉。”
“那岂不是杀猪?”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