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擦药……”
略带撒娇的口气让妖冶又是三条黑线。
百里云开从怀里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白玉瓷瓶,红玛瑙瓶,绿翡翠……
这男人,是有钱没处花了是不是!
“皓月是手残了还是脑残了!”妖冶没好气地讽刺了一句。
她心心念念等着这个男人来,他竟然把她当丫头使了!
明明银楼有这么多人,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非要特地跑来让她给他上药啊?
百里云开不说话,潋滟的凤眸中竟带着一丝委屈,薄唇轻抿,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被人欺负了!
卧槽!
妖冶的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飞奔而过,还顺带这咆哮几声,她狠狠地咬了咬牙,抓起桌上的白纱又放回,用蛮力扯过男人的手,却在触及的那一刹那放缓了手中劲道,专注的视线落在那个扎成蝴蝶结的锦帕上,唇角微微一扬。
“你该不是不好意思让你的属下发现你受伤的模样吧?”
百里云开但笑不语。
那几个家伙看到之后虽然想笑,可又哪儿敢笑?
虽然他们耸动的肩膀的确让他有一种挫败的感觉,可是真正让他来这里的原因……皓月都已经准备好要为他包扎了,掀起袖袍看到这个古怪的结,却笑了好一阵,也就是那一瞬间,他挥开了皓月的手。
莫名的,不想让人碰。
然后,莫名的,就来了这儿……
如此不理智的举动,竟是他做出来的。
凤眸中蕴藏着旖旎的水汽,闪烁的微光中似有华光溢彩泫然流泻,一缕发丝松松垂落在额前,温润之中平添了几许媚然的风情,唇畔那丝暧昧的笑意让妖冶不敢直视,只得一心一意包扎着手中的伤口。
“疼吗?”
她眨了眨眼,有些明知故问,其实只是想缓解一下这略显尴尬的氛围。
“疼。”流光熠熠的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
妖冶彻底被他打败。
真是疯了才会问他这种问题!
明明人家言情剧的男主都会说不疼的好不好c歹也不该让人家女主内疚啊!
算了……她才不是他的女主角,他又凭什么为了她……
注意到她突变的脸色,百里云开微微一怔,立马改了口:“不疼!”
妖冶一愣,下一秒,她有些好笑地扬了扬眉梢。
“真的不疼?”
虽然觉得她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百里云开还是踌躇着点了点头。
“嘶……”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他刚说完不疼,她就往手中使了劲儿!
妖冶颇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感,一抬头,撞上他委屈的目光,她又觉得自己有些过了。
“对不起啊,是不是真的很疼?我给你松松……”说着,她又将自己刚刚才打好的结给拆了,松了松那些白纱,重新轻柔地打了个蝴蝶结。
“妖冶……”男人突然叫了她一声。
她茫然地抬头,见他直直地注视着自己,以为他还是疼,眸光一闪。
“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揉揉……”
话音未落,她已抬起手轻轻地抚上那层白纱,白皙的指节在昏黄的烛火下有些辨识不清,手指僵硬了许久,也不见她动作,百里云开似乎是叹了口气。
“妖冶。”
她还是不动。
正当百里云开想再次开口的时候,妖冶猛地抬头,氤氲的凤眸中带着一种坚定的意味,动了动嘴唇,却又不说话。
“我真的不疼。”百里云开突然笑了,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心底闪过一丝怪异的触动,白日里,看到那个男人抚上她发丝的时候……
“你什么时候来的?”妖冶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百里云开有些错愕,这女人的思维会不会跳得太快了些?
还未及他回答,她又道:“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舍不得吗?”
意识到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她自顾自地继续道:“其实我当时在想,为什么来的不是你。”
对上男人略显错愕的眸光,他微愣的模样让她瞬间心情大好。
“因为今晚,我从一开始就是在等你。”
流转的潋滟眸光恍若一道清澈的小溪,叮叮咚咚地砸在了他的心湖,掀起了阵阵涟漪。含笑的眉眼中是掩不去的万千风华,在他的神思反应过来之前,手已触上她纤长微拧的黛眉。
“等我做什么?”心中似乎有什么在悸动,有什么要破蛹而出。
妖冶眨了眨眼,长长的羽睫扇了好几下,她微微一笑。
“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你说。”这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怪异的哽塞。
妖冶一愣。
他猜到了是不是?
他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吗?
所以他在犹豫,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艰涩,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拒绝自己吗?
她忽然就着蹲地的姿势缓缓环上了男人精瘦的腰,闻着熟悉的龙涎香,感受着他略微紧绷的身体,心情有些莫名。
“我不想说了。”
百里云开皱了皱眉。
“妖冶。”他拍了拍怀中的女子,妖冶有些茫然地抬头,抿着唇的模样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你怎么了?”
她放开环住他的手,敛着眼睑站了起来,男人在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