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本没想到她也会来,一时有些哑然。想了想她才笑道:“父王母妃都放心吧,冶儿没事了。想是最近没睡好才会突然有些眩晕,这不是好了吗?”说着,她还怕两人不信似的在原地蹦跶了两下。
“没事就好!不过明天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南宫菲然依旧放心不下,蹙着眉劝道。
汝南王在一旁一句话也插不上,准确地说,他每次想说什么,就会抢先被他的王妃说了去。
就在这时,几个下人急匆匆地拿着水桶从他们身旁经过。看到这三人的时候,不由一愣,然后齐齐下跪。
“参见王爷、王妃,参见郡主!”
“起来吧。出了什么事?”汝南王拂袖问道。
“禀王爷,清水院起火了!”其中一个下人答道。
“好端端地怎么就起火了呢!”汝南王一怒,怎么什么事儿都赶在今晚发生了?
南宫菲然的视线状似不经意地扫了妖冶一眼,妖冶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她一直都知道,她的母妃是个聪明人,眼下恐怕已经看出些什么了……
妖冶看向汝南王,“父王,我们去看看安侧妃吧?”
“恩。”汝南王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当他们赶到清水院的时候,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旁边的一间小屋子着了火,而安清水和钱沉则衣衫不整地愣在了主间的门口,看着眼前这一片火海。
“还愣着干嘛,快灭火啊!”妖冶偷笑着吼了一声,那些提着水桶的下人才反应过来,急忙用水去冲大火。所幸火势不算大,并没有波及到别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成功地将火扑灭了。
安清水被她这一声吼叫也吼得回了神,可她却越发手足无措起来。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表哥突然出现的原因,这根本就是一个套!可是眼前的景象却又容不得她辩驳半分!
钱沉咽了口口水,双腿打颤地站在安清水的身旁,挪着步子想藏到她身后去。
汝南王眯着双眼一步步地向这对奸夫****走去,胸中窜起的怒火几乎比清水院的这仇还要浓烈,浓烈得几乎将他烧毁!
“王爷,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有人陷害妾身啊!真的不是……”安清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可钱沉却趁着她惊慌失措之际忙朝着汝南王跪了下去,“王爷,这都是是安侧妃勾引下官的啊!”
“你……表哥……你说什么?”安清水不可置信地看着钱沉。这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说愿意为她去死的男人吗?
她的心突然凉了半截,果然男人都是如此无情无义的吗?
其实安清水这个人虽说很坏,一天到晚都想着算计人,却也是一个一生都在追求爱情的天真女人。
她爱汝南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爱他。她的争风吃醋并不是为了权力富贵,而是在捍卫自己的爱情。所以即便她的表哥为她做了许多事情,她也一度不愿献身。若不是因为百里玉的事汝南王伤了她的心,而且今日又去了冷香院,她是决计不会半推半就地顺从了钱沉,背叛那个自己爱了那么多年你的男人。
可是,她却真的很可悲。因为就连她一直,也会为了保命而诬陷她……
“给我滚开!”汝南王理都不想理那个跪着求饶的孬种,一脚踹开了他,走到安清水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寸。
“王爷,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除了这句话,安清水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钱沉对她不仁,她却怎么都没办法说出那句对他不义的话来。果然,女人的身体若是给了一个人,心也会不由自主地沉沦吗?
钱沉也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反咬自己一口,心下生出一丝不忍。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和自己的锦绣前程,他还是撇下了那仅存的一丝情意。
汝南王冷笑了一声,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冤枉?”
“是,妾身是冤枉的!”安清水被他这用了十成力气的一巴掌打得椅了好几下才定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血红来,可她还是咬着下唇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
“你当本王是瞎子吗?”他发了狂地咆哮着,“前段日子本王听到街上的那些传言还当是冤枉了你,让人压下了这件事。
可是没多久你就给本王搞出了宴会上的那件丑闻!本王念在与你多年的情分上还是未与你计较,可是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q日你与这个畜生衣衫不整地站在本王面前,你是不是还打算告诉本王,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越说,他心中的怒意就越盛,猩红了双目,扬手对着安清水又是一个巴掌,“你真是对得起本王!”
这一回,安清水的脸颊都被打得肿了起来,却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否认,“王爷,妾身……妾身……不是……”却无奈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什么样的娘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女儿!百里玉那个贱人,也就是你这样的娘才能教出来!”汝南王说了狠话,拂袖转身离开。
南宫菲然蹙着眉,忙上前扶着他的身子。
临出门前,汝南王又回头对一旁的奴才道:“把这对奸夫****给本王分开关进地牢,等候本王发落!”
“是!”一旁早已傻了眼的下人恭敬地躬身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