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放过你也行……”
一句话瞬间燃气了碧荷求生的渴望,她泪眼模糊地恳求道:“妖冶,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随便你……随便你想怎样都行!”
妖冶扬着明媚的笑容,扭着细腰缓缓地走到她身前,低下头像看狗一样地看着她,薄唇轻启:“恩……只要你能在蒸笼里坚持一炷香以上。”
“妖冶!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碧荷不知疲倦地拼命重复这句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
李威实在看不下去,正欲去点她的哑穴却被妖冶扬手阻止。
“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了,我不在乎!”顿了顿,她转头然看了看李威,盈盈一笑,“放心吧,若是把她放在蒸笼里,恐怕我这辈子都不敢吃包子了!”
见她这时候还能想这种事,李威右侧站着的一个侍卫眼角顿时一抽,却正好被妖冶捕捉到。她指了指那人,示意他出来,“把她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打断,然后丢去喂狗!”
那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这么细微的动作竟然都被发现了……
看了碧荷许久,他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以前不是没动过手,可是让他把一个女人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打断,他一时还真下不去手啊!
妖冶吃吃一笑,看着他道:“莫非你很想让我成为不吃包子的理由?”
那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儿来,眼神凄楚地瞟了她一眼,看得她一阵恶寒,忙别过脸道:“你再不动手我就真把你丢进蒸笼啦!”
那人如获大赦一般,早就把碧荷是个女人的事儿抛到天边儿去了,从身边另一人手中接过一根木棍,对着碧荷身上就是一阵扫射般的狂打。
“啊……妖冶!你……你不是人……啊……我诅咒你下地狱……你一定会……啊……下地狱的!”
“就算我要下地狱,也一定会先把你踹下去!”妖冶恶劣地笑着,倾城的眉眼中散发着极致的魅惑与邪肆,就好像彼岸花那般璀璨现鲜艳,却是被血染红。
“你……妖冶……妖冶!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眼前这个女人却连骂人也不会,除了一边叫她的名字一边诅咒她去死,这女人还会干什么?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青楼女子!
“你骂人能不能有点新意啊?”妖冶轻笑着接过话茬,心里突然有些想念百里玉那女人了。好歹她在自己的手下还能对骂上几个轮回,不至于惨败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啊!
还是说现在的青楼女子都纯真的很?
“其实吧,我非常欢迎你在地狱迎接我的到来。”妖冶极为邪恶地笑着,那一抹璀璨妍丽得颠倒众生,就连一旁的李威也不由一时看呆了去。
这个女人明明在说着极度邪恶的话语,脸上的表情却又极尽魅惑,让人明知她是带着毒的罂粟,却怎么也别不开眼。
碧荷被她气得脸上青白交错。想要骂人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明明心里对妖冶有着刻骨的恨意,可却像中了魔障一般,除了叫她的名字诅咒她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
“哎……看来你是不会了。算了,本姑娘心情好,让你再恨我一些,说不定你能骂出写好听的呢?”妖冶像是在跟她开玩笑一般,随口说道。
她这根本是在一点点瓦解碧荷的心理承受极致!
除了身体上的折磨之外,她还要在心理上击垮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对春花做的,她都要一点点地讨回来!
“姑娘,她又昏过去了。”动手打她的那人仿佛是打累了,喘气的声音也变粗了不少。妖冶看了一眼地上和着血躺着的人,眉间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撇了撇嘴道:“这还用问我?”
那人握着木棍的手陡然一紧,走过去对着碧荷的脸就是啪啪几个巴掌,又把她打醒了过来,正欲继续手中的动作,妖冶却起身阻止了他。
她的嘴角已不见初时那抹戏谑的笑意,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眼中寒光四溢,死死地瞪着碧荷,“你当初就是这么打春花的吧?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
碧荷的脸上混着血泪,发髻因为挣扎早已散落,乌黑的青丝乱作一团,撒在血泊之中粘腻至极,恶心至极。
“妖冶,你就因为一个死丫头……你就这么对我吗?虽然,我的确一度想置你于死地,可是我从来没有得逞过啊!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
“你还敢跟我提春花……”妖冶想说的话还在嘴边,门就被人用力地推开,萧南的眼中带着明显的困惑不解,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女人,薄唇一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直没有发话的李威看了妖冶一眼,仿佛只要她一声令下,就会马上会把门口的男人撂倒。
妖冶的眼皮猛地一跳,皱着眉站起身来,缓缓地向门口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
萧南不等她走近,敛了敛眸色,就转身大步离开。
妖冶急急地对着身后甩下一句“扔大街上去”,就火急火燎地跟着萧南的脚步小跑了上去。
她很不理解自己这种行为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明明这个男人只是她随手救来的,为什么她好像很怕被他看到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