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诺脸色微红,他低了低头,不敢看翎儿,声音低低的回答,道:“我为何要在红玉姑娘这里过夜?”
白子诺有些害臊,他不好意思与白翎儿讨论红玉的问题,因而他选择装糊涂。
可白翎儿被绑在这里,逃不出去,又无聊,她又怎么肯放过继续八卦的机会呢?
“那你为何要包红玉姑娘整晚呢?”白翎儿朝白子诺身边挪了挪,小声追问。
白子诺的脸更红了,他转过脸,不看他也不说话。
白翎儿伸脚踢了踢他的腿,央求似的开口,道:“说说嘛,反正待在这里也逃不出去,你就给我讲讲你与红玉的事吧。”
听到“他与红玉”被连在一起的叫法,白子诺脸上不由得溢出了一丝甜蜜的笑,意识到自己在笑后,他忙收起笑,板上脸,满不在意般的开口,道:“有什么可讲的。”
“哦,那算了。”白翎儿靠在墙边,瞪着灰色的床顶,继续无聊的打发着时间。
“那个……”白翎儿百无聊赖的沉默中,白子诺忍不住开了口,“还是说一说吧。”
白翎儿方才的询问已经勾起了白子诺想要一吐为快的**,毕竟他与红玉的事从没对别人说过,欢喜与心动的事情攒了太多,让他忍不住想要与人分享。
可是他方才不过是矜持了一下,白翎儿竟然就不问了,再坚持一下会死吗?害他主动去说,丢死人了,简直可恶!
“既然你想说就说吧。”白翎儿来了兴致,眼睛也随之一亮,静等白子诺分享他的爱情故事。
可是她说的话没把白子诺噎个半死。
什么叫他想说就说,明明是她先问的好不好!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分享故事了?
白子诺本该不搭理她的,可耐不住自己也无聊的很,于是,只好压住心中的不悦,脑中又回想起红玉的音容笑貌,他的心里就像被点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白子诺如回味初恋情人一般的表情让白翎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也太甜了吧?不怕腻死,不怕得糖尿病?
白子诺自然不知道白翎儿心中所想,他只管伴着美滋滋的情绪,开口说道:“我与红玉,是十月二十三认识的,那天,张斌(兵部尚书幼子)过生辰,柳文韬说要带我们去个好玩的地方。然后,我们就到了忘返楼。我们在二楼的雅间里喝酒,红玉就坐在我身边,那天,她对我笑了笑,那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容……”
白翎儿连连点头,恍然大悟一般,开口道:“怪不得你能撞门上,原来你是被红玉姑娘美晕了。”
“你怎么知道!”白子诺看向她,脸上带着被揭了短处的恼怒。
他在讲述中刻意要将这段删去的,因为实在显得太蠢,让他太难为情,可白翎儿竟然随口就说了出来,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整个忘返楼都知道了?
白翎儿见这孩子一副被伤了自尊的神情,忙解释道:“我是花了重金从别人口中知道的,放心啦,我不和别人说。”
然而苏陌已经知道了,她一不小心,就将这事扩散给了另一个人。可她的承诺是这之后的,之前的事儿她可不负责。
白子诺放了心,脸上的怒刚刚下去,就又爬上眉头,“花重金?你调查我?”
“我这是关心你好不好!你好歹是我弟弟,我关心一下你的感情生活怎么了?”白翎儿理智气壮,却又心虚的回应。
白子诺莫名的觉着心中一暖,他从没想过,白翎儿会关心他,他知道,他们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可是他与白翎儿却从未相互承认过……他总是莫名其妙的会向着她,却从未想过,她也会同样的对他表示关心……
只不过,她的说法有误吧,“我是你哥。”白子诺纠正她。
“哦。”白翎儿讪讪的笑笑,纠正话题道:“那个,你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就时常来看红玉,只是母亲规定我在酉末前必须回府,因而,我只能在午后来看她,陪她到酉正时分,再回府去。”白子诺温温的开口,回忆时的表情尽带甜蜜。
“那你为何要包她整晚?”白翎儿问他,心中也有了一个答案。包了红玉整晚,她就不必去陪别的男人。许多男人都有的占有欲,白子诺应该也有。只是白翎儿想,这红玉被包了整晚,就不会再接客了吗?绿屏对红玉的评价就在耳边回响,这个女人,只把白子诺当客人,又怎会放弃算计他的机会?
“红玉有一个重病的弟弟,我想包她整晚,好让她有时间去照顾弟弟。”白子诺回答。
白翎儿愣住了,她看着白子诺那有些稚嫩的面庞,注视着他那对泛着光彩的眼睛,心中竟微微的泛起些感动。
这小子未免也太善良了吧?这根本就是小白兔好不好?包人家整夜,是为了让人家照顾弟弟?人家的弟弟到底存不存在,人家到底有没有去照顾弟弟,他都不用调查一下的吗?
“你想娶她?”白翎儿问他,想看看他用情多深多蠢。
白子诺高高的牵起了嘴角,道:“想。”接着,他又为难的垂下了头,“只是母亲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
“上次在苏府,继母带你去见张夫人,她可是看上了张家的依敏小姐?”白翎儿问他。
白子诺闻言,脸上就挂上了些不屑,“那个木头似的姑娘,有什么好的?我瞧不上她,也断不会娶她。”
“难不成,你要娶红玉当你的正妻?”白翎儿不可思议的开了口。
“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