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喝闷酒吗?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洛漪只略睁了一下眼睛,便重又闭上了。
雷烁觉得她身子很重,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便要朝下面滑去。他只得放任她重新倒下去,但却细心地拉开被子给她盖上。
雷烁都不急着洗漱,出了房间,下楼给她冲了一杯葛根茶,平常应酬多,葛根茶是常备的。又问贺姨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回答却说没有,不过也说洛漪回来时就有点神色不对。
雷烁拿了茶杯上楼,小心翼翼将洛漪扶起,对着杯口吹了吹,将杯子凑近她唇畔,焦急地呼唤了她两声,哄她张嘴喝两口。
其实酒喝得多了,喉咙里发烧,是会觉得干渴的,洛漪嘴巴碰到水,眼睛不也不待睁开,张开嘴来,也不畏烫,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喝了一气,洛漪又不动了,雷烁这才放下她,自己拿了换洗衣物到浴室里快速洗好出来,因为担心洛漪,身上的水分都没仔细擦干,头发也是半滴着水,只随便擦了擦,便疾如星火地赶到床前来看她。
洛漪本来是脸朝里睡着,但似乎睡得极不安稳,辗转翻了好几个身,最终变成侧身朝外。雷烁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温度尚可,又轻抚了抚她脸颊,叹息出声:“老婆!”
隐约听到外面脚步声响,似乎是母亲尤娜回来了。
雷烁瞬间站起身来,暂时丢开洛漪,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也因为他这样仓促离开,没看到洛漪眼角竟已落下一滴清泪。
雷烁出门看时,果然是母亲尤娜回来了,还是跟父亲雷仁一道回来的。
他走上前,向父母致意一声,又悄悄将母亲拉到一边:“妈,你过来一下!”
尤娜被他半拉半拽着进了书房,正一头雾水呢,雷烁劈头便问:“妈,今天在园区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啊。”尤娜被她问得发懵,突然间又明白了什么,“怎么了,是骆椬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她情绪不太好。”雷烁深表忧虑。
“哦?那倒奇怪了,我今天可没再让她做苦工了哦。难道是因为梅桂吗?”尤娜猜测着。
“梅桂?”雷烁听到这个名字微蹙了蹙眉,“她又去园区找你了吗?骆椬看到她了?”
梅桂是摄影师,自由撰稿人,在外游山玩水是常事,用旅行见闻和动人的照片来换取稿费,有时常常在外一呆半年,是个性情潇洒的浪漫主义者。
她也因为这个便利,常常为尤娜介绍别具一格的美食,偶尔尤娜还会和她结伴探寻美食,尤娜便觉得自己跟她格外合拍,很有做婆媳的潜质,她也是一直将梅桂当儿媳妇一般看待的。
“嗯,看到了。”尤娜反而觉得有点奇怪,“她就因为这个情绪不好?梅桂可跟她连话也没说过呢。”
雷烁却不待她说完,转身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洛漪竟然因为见到梅桂而情绪低落了?
当他有了这样的认知时,不知怎地心情却变得雀跃起来。
她在意他跟梅桂曾经的关系,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回到房间,他脚步轻快地走向卧室的大床边,望着洛漪沉沉入睡的脸,眼中染上一层欢喜。
低下头来,他情不自禁在她唇上温柔一吻。
洛漪仿佛被他惊到,她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他的嘴唇上移,又轻轻覆在了她的眼睫处。
他爬上床,掀开被子,与她并排而卧。
洛漪微微睁开了眼睛,双眼迷醉,滟潋生波,轻轻启唇,低声问了句:“你是谁?”
雷烁心内好笑,但还是认真回答:“我是你老公啊!”
洛漪轻轻“啊”了一声,似乎是在慢慢咀嚼他这句话。
“老婆!”他侧身面向她,轻轻呼唤。
洛漪没有回应,重又闭上双眼,好像又要沉睡过去。
他伸出手来,粗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又是一声轻柔的呼唤:“老婆!”
声音温软,一腔柔情款款。
洛漪都被他这一声肉麻得起鸡皮疙瘩的称呼惊得醉意全消,骤然睁开眼来,没好气地瞪着他:“你干嘛?”
“没干嘛,”他笑意拳拳,“就是想叫叫你。话说,你都没叫过我呢,快叫一声‘老公’给我听听看!”
“无聊不无聊!”洛漪转过身去,声音娇软慵懒,“我累了,想睡觉了。”
“你叫一声‘老公’,我就让你睡!”他伸手来扳她身子,半是撒娇半是威胁。
“不叫!”她抗拒着,不肯转过身来与他相对。
下一秒,她却“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却原来是他翻身而起,重重地压在了她身上。
“你到底想干嘛?”她有点恼了。
“履行夫妻义务!”他振振有词地说着,一边动手要脱她的睡裤。
“你走开!”她用力想要将他推开,脸上憋得通红。
“做完再走!”他粗暴地袭上她的胸前柔软处,力气有点大,毫无怜惜之情。
洛漪本来就心情郁结,他还来惹她,她气愤之中,抬手反击,一出手就是狠毒的招术,右手两指探出,直逼他双眼而来。
雷烁大吃一惊,不管她是不是来真的,条件反射地便朝后一避,洛漪因他这一避让,迅速坐起身来,接着朝前用力一扑,反将他给压在了身下。
被她压在身下,他反而安静不动,只微微喘着粗气。
“原来你想在上面,你早点说啊!”调匀气息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