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尉迟手掌捂住腰侧伤口,慢慢坐在她身边。
“阿麟,你的伤?”厉璇一惊,“酒色不能再沾。”
“无妨,朕不沾染酒色,岂不是惹她怀疑。皇姐为了瞳瞳刺伤朕一事,万万不能被母后知道。”
“瑞安长公主被你安排妥帖,你故意不告诉郡主本意,就是不想她过于接近公主,令太后察觉她们关系,如此一来郡主就能长留宫中。”厉璇顿了顿又提醒道,“太后赐婚郡主,你能留她几时?用什么名目再留?”
慕容尉迟狭长凤眸扬起,看不出幽黑眸底深浅。
“朕成全她对瞳瞳的关心,不过这赐婚嘛”他唇边笑意浅浅,未有再说下去。
伺候久了,厉璇知道他笑的时候并不一定真的高兴,太后此举显然触及了慕容尉迟的底线。
其实太后该清楚慕容家的男子对情爱疯狂执着的一面,却突然提出赐婚郡主。
八面玲珑、擅于权谋,最攻于心计的萧太后,此举完全不似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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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溟春夜凉意丝丝入骨,连映瞳裹着锦被还感觉冰冷沁凉不住发抖,然而呼气火烫急促,头晕目眩身子软绵绵毫无气力,喉头发痒难受,她闷咳几声引带胸口好一阵抽痛。
蜷缩的像只虾米抵制身体带来的痛,真的病了,她很久很久没有病的这么严重。
不肯给太医诊断,又吐了药,她再病下去,会不会就这么死了?高烧令她脑袋思绪极其混乱,意识逐渐模糊。
恍惚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触及她火热发烫的脸颊,明明先前不太疼了,眼下她紧闭双眸,眼泪再一次涌出。
他从没有打过她,为了他宠爱的妃子,第一次他下了重手掌掴她。
“疼”像受委屈又无人能哭诉求得一点安慰的孩子,一丝暖意彻底令她泣不成声。
泪流满面,一开口说话,她禁不住又咳嗽好几声,这次堵在心口那抹暗红流了满手。
忽闻一声低叹,带着心疼。
温暖宽阔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她本能凑过去想要寻求依偎的地方,却很快身子一僵,咬紧了唇一副再不肯靠近他的架势。
慕容尉迟眉心蹙起,她离开时眼泪不住打转,非但不哭还对他笑,她的笑容令他内心百般不舒坦。
小东西很记仇,现在连靠近他也不肯了?
他轻拍她后背,轻声哄着,“乖,抱抱就不痛了。”再一次要拥她入怀。
她挣扎哭的更凶,下唇咬出血,“他打我,我恨他!”
他抱紧她在怀,替她擦去唇上鲜血。
猝不及防她张口就咬住他的手,真地用力,口里是他的鲜血,她终于又笑了笑,眼泪却落在他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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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太迟了,抱歉!剩下明儿一起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