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憋着笑,乖顺地点头,“记下了。”
“嗯,好。拿着,这个算是见面礼了。”徐天一从自己衣袖里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说是药丸,但这个头也太大了吧。
夜凉看着足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药丸,想着要怎么将它给吞下去而不被噎死。
徐天一像是没有看到夜凉思索的神色,直接告诉夜凉的功效:“这个百毒丹是我自己炼出来的药丸,服下后身体几乎能免疫所有的毒,当然除了个别厉害的毒以外。”
夜凉看了看那颗黑溜溜的丸子,小心将它装到自己的荷包中。
这才抬头回话:“这次没来得及给义父义母准备什么礼物,下次来再给你们带来。”
王翠萍高兴得拍了拍夜凉的胳膊,只是嘴上却说着:“你这孩子,经常来这里看看义母,义母就开心了,还带什么礼物,多见外。”
徐天一也是瞪了夜凉一眼,“带什么乱七八糟的,要真想孝敬我啊,给我多弄点好茶叶就好。”
夜凉抿了抿嘴巴,微微笑道:“行,下次有好茶第一时间给您送来还不行嘛。”
想起自己的来意,夜凉也不废话了,反正现在徐天一都成自己义父了,还客气什么:“义父,其实这次来夜凉有一事相求。”
徐天一看着夜凉难得正色的脸,也收起了笑意,“什么事?”
“秦秋兰的女儿昨晚上想要对我动手,我一个不小心将她给打伤了,她现在正想着怎么能在大婚之前治好自己的伤,估计会找上您。”夜凉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没有隐瞒自己动手一事。
王翠萍看着夜凉坦荡的目光,心中更是喜欢。这个孩子,有自己的主意,性子也不是个软的,果然与自己有眼缘。
徐天一一听夜凉提到秦秋兰,鼻子冷哼一声,“哼,她倒是会交女儿,一个个的到她手下就变得这么野蛮。”
要是他看过南宫柔的伤口,不知道会怎么看待夜凉的暴力啊。
“丫头放心,这个秦氏尖酸苛刻,我本就看她不顺眼,她女儿还敢欺负你!不医!”徐天一气哼哼地说道,自己欺负欺负这个丫头也就算了,她秦秋兰的女儿还敢欺负她!
徐天一在气头上,貌似忘记了一件事情。从头到尾貌似都是夜凉压着他,什么时候他能欺负夜凉了?
夜凉得了徐天一的话,笑眯眯的弯着眼,对着座上的两人行了一礼,“既然事情办妥了,那我就先走了。今天我是从家里偷溜出来的,不好离开太久,改天再来拜见义父义母哦。”
出了门以后夜凉不坏好意的对着两人挤了挤眼睛,“我走了,义父义母可以继续之前的事了。义父千万别忘了你答应的事啊!”不等里面的人发飙,夜凉先一步闪人,走之前还不忘将门带上。
丝毫不管门内徐天一涨红的老脸,和王翠萍再次摸上徐天一耳朵的手。
“都是你!大白天的就做这事,还不关好门!”
“夫人,松手,哎哟!耳朵要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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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出门的时间,唐清清终于软磨硬泡的磨着南宫正答应自己的请求。
本来南宫正不愿在于徐天一有所交集,毕竟上次因为那事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被秦秋兰给丢尽了。
只是实在拗不过唐清清,而且唐清清说的没错,柔儿要是在大婚之日出点差错,只怕这场婚事成不了啊。这次婚事要是再黄了,皇上只怕会对自己不满吧。
一次两次的,这不是挑战皇上的龙威嘛。
想了想得失,跟皇上的怒火比起来,自己这张老脸也没什么舍不下的。
打定主意后,南宫正便拟了份拜帖,让人送到了徐天一的府上。
拜帖送出去的时候,夜凉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自己院子,换上了平时穿的长裙,窝在软榻上懒懒地闭着眼睛养神。
忽然察觉到空气的波动,夜凉闭着眼不动声色地对着身后的月牙开口道:“月牙,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月牙看了看夜凉盖着一层薄被,像是要睡着的样子。夜凉睡觉从来不在身边留人,月牙习惯了夜凉的举动,不疑有他俯了俯身便安静退下。
夜凉还是照旧没有睁开眼睛,等月牙走远了才带着笑意出声:“还不出来?”
听这话显然是知道来人是谁。
一道白色身影轻巧从梁上落下,正好落在软榻的正前方。
从这个角度看去,夜凉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瓷白的脸在阳光下晕着一层暖黄色的光,纤长的羽睫轻颤着,像是两只振翅欲飞的蝶翅。
来人看得入神,没想到一下瞬间就对上了一双乌黑、清冷的眼睛。
夜凉睁开眼,就看见一袭白衣的月修瑾正用一种自己看不懂的眼神盯着自己。
眨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貌似没什么不妥的地方。疑惑问道:“怎么了?”
月修瑾收起眼中的情绪,恢复到以往的冷清,“没什么。”
夜凉习惯了月修瑾说话的方式,也没放在心上,后背离开靠垫,想让自己看着精神点:“你今天怎么难得来了?”
夜凉没记错的话,月修瑾从来没有亲自踏足过她的这方小院,一般都是让余泽或者小八传话的。
月修瑾随意的挑了张凳子坐下,“来教你轻功。”
他怎么会告诉她,昨天晚上回去后他就找来余泽,问出了让自己很困扰的问题。
当时余泽的表情很奇怪,最后憋了半天才回道:“主子,这个问题属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