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言骞被孙林这无耻的举动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怒指着孙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钱府暗算你?”
钱寒然也是一脸寒霜地上前一步,“依你的意思,这名女子身上的伤也是别人故意弄的?为的就是暗害你?”
那名女子一听这话,往地上又磕了两个头,“不是别人,就是这个人!他刚才差点把我给掐死!”
周大人被这几个人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身后的人又一直在讨论“嗡嗡”的声音让他更是烦躁,往后挥一挥手,“全部给我带走!”
被挤在人群外的官差,清出一条路,将这几个人全都请到了顺天府。而那名女子则被允许下去穿上衣服,并且派人叫了大夫。
夜凉看到人全都走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好了,我们回府。”
小八疑惑,“不用再跟了?不看看孙林会怎么狡辩?”刚才孙林那番不要脸的话把她都给震惊了。
夜凉眯了眯眼睛,孙林这人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都能为自己开脱,而且合情合理,不得不说他有几分急智。但是只要进去了就别想出来,夜凉冷笑一声。
“不必管这些,有了证据再狡辩又能怎样?”事实胜于雄辩,不是吗?
有了这么一闹,当初在孙林手中受过伤的女人怎么会消停,之前不敢闹大一是怕孙家的权势,二是怕没人相信。风尘女子在世人眼中本就属于品行不好的人,再闹这么一出谁会相信,到时候她们肯定会被孙林在背后悄悄弄死。
有了这些女的出面,在加上钱家这几年提供的侧面证据,孙林怎么可能安然出来!
夜凉回到秋水阁,唤来月牙让她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等月牙关上门后,她再回头就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白色衣袍。
夜凉撇撇嘴,“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吓人,吓死人。”回屋就发现了月修瑾的气息,还以为他会跟之前一样出现在自己眼前,谁知会在她身后坐着。
月修瑾很给面子的配合回答:“没听过。”
夜凉剩下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口,月修瑾看到夜凉憋屈的样子,眼角往上挑了挑,随后转移话题,“事情怎么样了?”
夜凉挑眉,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孙林进了顺天府。”
“嗯。”月修瑾看了夜凉一眼,他相信夜凉绝不会让孙林这么简单就完了。
夜凉狐疑的望着月修瑾,嗯一声算什么?他就没什么要问的了吗?
夜凉的一个眼神月修瑾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白色小药瓶,“这是我重新配制的药丸,你收着。之前的药丸吃完后,就吃这些。”
夜凉也不客套,往自己怀里一揣,然后走到月修瑾隔壁的那张椅子坐下,“你今晚等在这里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送药吧。”
夜凉总觉得最近月修瑾出现的太过频繁了,他不是应该很忙吗?还是他是故意找机会与自己相处,然后试探自己?
月修瑾被夜凉问得一噎,他还真是特地来送药的。不过他才不会这么说,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给夜凉:“拿着,自己好好看看,这几天我有点事,就不每天晚上过来了。”
孙林的事情相信夜凉自己能够解决,这几天派去月华的人有了消息,他要好好研究研究‘断尘’,还有夜凉的身世。
没错,安嬷嬷的存在已经被月修谨发现了,而且他亲自去了一趟,让安嬷嬷相信了自己的月华大祭司的身份。他也知道了皇后娘娘这几年的遭遇,还有夜凉的身份。
虽然之前早有怀疑,但是真正得知真相的时候月修瑾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在他心目中,月心莲一直像姐姐,又像母亲,是他敬重的长辈。而现在他却喜欢上了他应该唤作妹妹的人,这让月修瑾不知该怎么面对。
让月修瑾第一次升起了逃避的念头,喜欢上自己的妹妹,这一点让月修瑾觉得自己很无耻。算算年纪,夜凉比自己小了整整十二岁,月修瑾忽然醒悟,觉得自己之前肯定是魔怔了。
夜凉接过书本,行云身法。翻了翻,里面的动作看着有点眼熟,最后才想起来,这不就是月修瑾的身法吗?“干嘛?又要当甩手掌柜了?”
夜凉的武功几乎都是看书学的,就这个轻功受了月修瑾几天的训练,谁知这厮看着自己熟练了,又开始放养她了。
月修瑾这次撇开了头,没有再看向夜凉,“你好好看,若是有不明白的问题,让小八来找我。”说完以后人就不见了踪影。
夜凉望着月修瑾之前坐着的位置,皱了皱眉,今天月修瑾感觉很不对劲,总觉得像是在躲着她。
没给夜凉细思的机会,月牙带着准备好的热水敲门了。夜凉收起书本,让月牙进来,然后洗洗刷刷,直接倒在了床上。月修瑾什么的转瞬间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这一觉夜凉睡到了天昏地暗,直到月牙敲门才起床。没办法,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在练轻功,没能好好睡觉,让夜凉实在很想念这张大床。
所以昨晚上连修炼都取消了,今天早上的晨练也没能起来。
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觉,从被窝里爬起啦,对着高挂的太阳伸了个懒腰。真舒服!
她是睡了个好觉,昨晚上顺天府尹可是睁眼到天亮,大早上刚合上眼就被人给吵醒了,说是钱大人与钱公子在顺天府外等着。
现在他正坐在公堂上,头疼着。谁能告诉他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