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捏着手里的纸张,面色终于好了一点。夜凉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应该算是哄好了吧?
宁黛很大爷的挥了挥手中的纸,“就这么几张?”语气中的嫌弃让夜凉喷出一大口血。
什么就这么几张了,这里明明都快十张了好吧!就算你一个月用两张都能用五个月,都有小半年了。
夜凉艰难地抬起头,对上宁黛那双很有杀伤力的眼睛,“宁大美人,这可是我几天几宿没睡觉连着熬了好几个晚上画出来的!能不能不要这么伤害我!”
好吧,夜凉也是在扯蛋,明明是平时无聊瞎涂鸦画的。她怕不说的言辞恳切一点宁黛不信,克扣她工资。
宁黛狐疑的翻看手中的稿纸,上面线条略微凌乱,一看知道主人没有用心。
夜凉打着哈哈挠了挠脑袋,“宁美人,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锦娘商量商量,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宁美人再会!”再一次脚底抹油,闪人了。
她现在的职业是设计师,可不是玲珑阁店长。生意好不好这事,她可管不着。
手中的事情安排好后,夜凉在街上转了几圈,想要听听关于昨晚上南宫府失火的事情。
街上果然有很多人再谈论,只是全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版本,都是大家瞎猜出来的结果。没听到南宫修被废的传闻,没有关于自己的传闻,看来南宫府封锁了消息呢。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正好离开这里还能避避风头。
晃了几圈,没听到什么别的事情,夜凉晃回了家。
回家后找来季怀,将手中的银子仍给季怀,“钱给你,帮他们每人买把匕首,两套衣服。”
季怀已经被夜凉使唤的没了脾气,接过后也不问夜凉的用意,直接就出门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提着一大个包裹回来了。
夜凉赞叹了一声他的效率,“等他们回来后发给他们,让他们整理好自己的行李,明天我们远门。”扔下这句话后,夜凉忽略了季怀那求知的眼神,很不负责任的将人扔在了院子中,自己扬长而去。
夜凉回到屋内,在房间里转悠了好几圈。刚才从外面回来时,她总觉得忘了什么事,现在怎么想都没想起来。
绕着桌子不知道转了几圈,夜凉猛地停了下来。遭了!她忘记跟她亲爱的义父义母报平安了。
街上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义父义母他们肯定也都知道了,指不定现在还在担心自己呢。
夜凉说的没错,徐天一被王翠萍追着打了一个早上,然后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就连早饭也只给了徐天一一个大白馒头。
夜凉想起这事,赶紧又急急忙忙的出门一趟,当她赶到徐府时规规矩矩的从大门走的。
“在下梁夜,是徐太医的义子,路过此地特地前来拜访义父大人,还望小兄弟前去通报一声。”夜凉对着门口的小厮拱了拱手,客气的打着招呼。
小厮怀疑的扫了夜凉一眼,他在徐府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说过老爷认了以为义子?不过还是进府通报去了。
徐天一正委屈的缩在书房里,听到门房的禀报一头雾水,寻思着自己什么时候收了个义子,前段时间收了个义女才是啊。梁夜,梁夜……夜凉!
徐天一灵光一闪,终于开窍了,忙不迭地对着门外喊,“快把人给请进来!”呜呜呜……这个小没良心的,总算来了,再不来他今天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夜凉被人领着进府,见到徐天一一眼就就到了他那苦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又被义母给修理了,“义父你这是怎么了?”
徐天一外强中干的瞪了夜凉一眼,想要拿出义父的威严,“你昨晚一晚上去哪儿了?你义母都快担心死了。”
夜凉心虚,果然是因为她的原因被义母给揍了。“我现在不在南宫府了,以后也不会回去了。”夜凉不想他们两个担心,直接将话说开了,只是其中原因不适合告诉他们。
一老一少在大厅里面大眼瞪小眼。徐天一眨了眨眼睛,“好了,你平安就好。不管在哪里,记住你是我们的义女就够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夜凉的心暖暖的。徐天一看着一个很爷们的人,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很嫌弃她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记挂着她。
“夜凉!”正在夜凉感概的时候,门口急匆匆的赶来一道丰腴的身影,听声音就知道是她的义母来了。
夜凉乖乖的对着王翠萍送上一个乖巧的笑容,“义母。”
“你这死孩子!秋水阁着火了,你没受伤吧?”王翠萍把夜凉搂在怀里上下打量,检查夜凉身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夜凉没有挣扎靠在王翠萍怀里,“我好着呢。嘿嘿,昨晚上那把火是我自己放的,是为了摆脱南宫府的枷锁罢了。”夜凉不想让王翠萍担心,把事实的一部分说了出来。
老两口瞪着眼睛,望着夜凉。半晌王翠萍才回过神,搂着夜凉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我就说我跟你这孩子有缘,放的好!南宫府咱们不呆了!”
随着王翠萍的话,徐天一也收回了呆愣的表情。这个孩子,他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不过眼中的慈爱没有减少半分,这个孩子对他的胃口。
王翠萍把夜凉拉出自己的怀抱,期盼的望着夜凉,“既然不住南宫府了,要不就到徐府来?”
夜凉知道王翠萍想要就近照顾自己,只是如果被南宫正知道了,怕是会给他们两口子带来麻烦吧。夜凉笑了笑,“义母不用了,我明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