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修瑾的话提醒了月牙,急急忙忙的消失在门后。月修瑾写了一份清理余毒补血消热的药方子,让小厮再跑一趟,重新抓药。
夜凉住在这里,他还要重新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月修瑾忽然觉得应该买间大点的房子。
月牙取来衣服给夜凉换上,然后下去为夜凉煎药去了。这几天因为夜凉在这边,月牙也只能留在这里照顾夜凉。
不过因为房间有限,月牙晚上只能住回隔壁。
夜凉解完毒后,昏迷了两天才晕晕乎乎的醒过来。而她醒来的时候恰巧是晚上,睁开眼睛一片黑暗,夜凉一时间摸不清自己是醒了还是没醒。
在她昏迷期间有时候能听到外面的动静,有时候就完全失去了意识。混混沌沌,有点像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
试着抬抬胳膊,全身无力,胳膊软绵绵的离开床一厘米后又无力的落了回去。尝试着发出声音,可惜声音微弱而嘶哑。
夜凉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自我安慰着,身子还能动弹,还能发出声音。没残没哑,她还活着。
不知道月牙在不在,肚子好饿……
夜凉的肚子在黑暗中一阵咕噜咕噜,她从昏迷过后只喂了一点水和粥,早就饥肠辘辘了。
夜凉疲乏的合上眼,刚才的几个动作耗费了她不少体力,现在有点犯困了。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夜凉的瞌睡,“进来。”两个字说的气若游丝,没传多远就飘散在空气中了。
在她以为门外人没听见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夜凉费力的转过头看着来人,柔软宽松的白色外衣松松的披在里衣外面,墨发垂在身后,一阵风吹过发丝在他的背后飞舞。月光的映射下,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
“你醒了?”来人的声音如月光般清冷。
“嗯,真的是你?”夜凉对从天而降的紫色身影有印象,还以为自己病迷糊了,产生了幻觉。
月修瑾走过去探了探夜凉的额头,“是我,温度总算是退了。”夜凉毒虽解了,但是发烧还在,月修瑾这两天想尽办法为夜凉退烧都没办法。
夜凉只知道自己被蛇咬了,后面的事情全都不清楚,看来自己当时的情况应该不是很乐观吧。
“饿了吗?我让莫一给你弄点东西吃。”月修瑾把夜凉的手放进被子里,掖了掖被子才离开。
夜凉听到有东西吃,打架的眼皮子都有力气睁开了。饿啊,饿死了,你们要体会一个被饿了这么多天的人的心情。
因为没有力气,喝粥对夜凉来说都是一个艰难的事情。没办法,只能麻烦月修瑾了。
把夜凉从床上抱起,让她靠在床背上。端起碗,勺起一勺粥体贴的把粥吹凉,然后喂进夜凉的嘴里。
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月修瑾一点都没嫌麻烦,反倒觉得看着夜凉一口一口吃掉碗里的粥有种巨大的成就感。
嗯,除了成就感心里好像还有点甜,有点开心。月修瑾总结现在的感觉,对比话本子上描写的情况。
自己好像真的对夜凉上了心。
喜欢看夜凉乖巧听话的样子,月修瑾又盛了小半碗的白粥,给夜凉喂下。他才不是因为喜欢上给夜凉喂食的感觉才多给夜凉吃了小半碗粥的。
夜凉刚从昏迷中醒来,要吃些清淡的东西,而且不能吃多。一碗半的粥下肚,让虚弱的胃撑着了。
夜凉幽怨的盯着月修瑾,要不是他给自己喂第二碗粥她也不会吃多了啊。“好撑,有没有山楂片什么的?”她估计是第一个之前还饿得要死,又马上要吃山楂片消食的人。
月修瑾放下手中的勺子,看夜凉样子知道是撑着了。“山楂片对你来说太刺激,不能吃。”
夜凉:“……”默默低头看了眼肚子,认命地歪倒在靠枕上。
全身无力,想要用手摸摸肚子助消化都办不到。
正在夜凉怨念万分的时候,肚子上一阵温热的触感。夜凉抬头,看到月修瑾侧着头不看夜凉的脸,手却在夜凉胃附近打着圆圈。
夜凉动了动身子,就算她在奔放也不习惯被人这么抚摸,而且这样很痒。
“别动。”月修瑾本来就含羞,夜凉微微躲闪的动作更是让他窘迫。转过头瞪了夜凉一眼,“不想撑着肚子就乖乖躺好。”
一向厚脸皮的夜凉忍不住脸红,“你还是让我撑着吧。哈哈……不行,太痒了。”夜凉的体力不多,一碗半的白粥并没有给她提供多少能量。说话照样轻声细语,笑起来就跟小奶猫一样,最要命的是她没有力气躲闪。
不管多痒,多羞涩,她只能老实受着。
月修瑾看着笑得喘不过气的夜凉,停下动作,“胡闹,让你撑一个晚上,你不用好好休息了?明天早上又要说胃难受了。”待到夜凉缓过起来,又抚上夜凉的肚子。
这次的动作更轻,努力不让夜凉觉得痒痒。
掌握了力道,夜凉没有再笑得抽过去。吃饱喝足,瞌睡袭来,在温柔的按摩下夜凉缓缓闭上了眼睛,会周公去了。
月修瑾听着夜凉平稳的呼吸知道她睡着了,为她继续揉了十分钟左右的肚子,估摸着应该不会撑了才将也夜凉小心的放入被窝,盖好被子离去。
平时警觉性极高的夜凉估计是在虚弱期,又或者是知道自己在安全的地方,一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第二天一早,月牙早早的来月修瑾这报道,拎着自己精心为夜凉准备的早饭。
这几天一日三餐月牙都会精心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