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两人打得正酣,对老鸨那单薄的喊叫声直接忽略。两人出手内力对轰造成的冲击波让门口的人根本无法踏足,脚下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这样的阵仗很快就将另一边的江灵与月澈引了出来,江灵看到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脚下一软,差点没有坐到地上。
她早就知道自己会被主子发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找来。没有见到月修瑾之前,江灵以为自己有勇气面对月修瑾的压力,直到见到月修瑾时江灵才发现,她将自己想的太强大。
这会只是光光看到月修瑾杀气凌然的样子,她都已经受不了了,要知道江灵现在面对的只是月修瑾露出的一丝气息而已。
月修瑾的杀气全对着闻夕沉去了,外面的人所感受到的不过十分之一罢了。
月澈的情况比江灵没好到哪儿去,看到熟悉的紫色,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就浮上心头。
一具具应声而倒的尸体,飞溅而出的鲜红温热的液体,还有那冷酷无情的眼眸。
这是月澈印象最深的场景,再次看到这个人时,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修罗。
不管门外人反应如何,屋里两人眼中只有对方,想着怎样将对方弄死。
闻夕沉越打越心惊,这人实力竟与他不相上下。不对,准确说,是比他还要高出一分。现在看着两人势均力敌,只要时间一长,自己必定会露出败事。
江湖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号人物?他怎么不知道?
闻夕沉在脑海中一个个过滤人选,愣是没找到符合要求的人。
月修瑾对闻夕沉倒是有所耳闻,天极门门主,江湖中的大魔头。据说此人放荡不羁,做事全凭心意,而且喜怒无常,上一秒还笑着对你说话,下一秒就能用手捏碎你的心脏。
最重要的就是,这人阅遍美人,却偏偏对那些人如蝼蚁一般,随意践踏。
所以刚才月修瑾看到闻夕沉的动作才会动怒,甚至对他有了杀意。
夜凉怎么能被这样的人随意欺负,还有她这身该死的衣服是什么情况?
心中对江灵的惩罚变了,本来只要废去武功,喝下哑药,挑去手筋就好。如今看来,这样的惩罚似乎太轻了。
江灵躲在人群外面,透过一道缝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心里筹划着要怎么逃跑。
既然月修瑾找到了这里,那她要弄死夜凉计划只能落空了。
月澈看着屋内两人的你来我往,总觉得那个面具男人的招式有点眼熟。原先按照他的安排,情况不对便立马撤退,现在却凝神盯着屋内的人。
能使出这样凌厉的招式的人并不多,自己应该能想起来才是。
一个个人在脑海中闪过,月澈的脑海中蓦地窜出一个人的身影,那记忆中的一招一式与眼前的紫衣男人的动作渐渐重合。
“月修瑾!”是他!月澈肯定自己绝没有认错,这个人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要将他踩在脚底下。
心中对紫衣男人的恐惧,在得知他就是月修瑾的那一刻已经被怨恨、屈辱所代替。
又一次,他竟然又一次败在了月修瑾的手上。
月澈猛然回头,望着自己身边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出手如电趁着江灵的注意力全在屋里的时候扣住了她的脖子,逼近她的耳边阴恻恻的开口:“说,你跟月修瑾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肯定知道点什么!要不然怎么会一路上故意隐瞒月修瑾的存在,又怎么会看到月修瑾会恐惧成这个样子。
“咳,你,放手!”江灵猝不及防被人扼住脖颈,呛咳出声,双手抓着月澈的手想要将它掰开。
月澈对江灵早就起了疑心,现在又怎么会理会江灵的挣扎,“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就直接将你扔到月修瑾面前。”
既然这个女人这么怕月修瑾,那就用这个威胁她。
月修瑾就是江灵的死穴,一提到这个名字江灵的身子僵直,就连挣扎都停了下来。
“说!你到底是谁?”月澈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丝毫不在意江灵被掐的面上充血。
“咳咳,你先放手,放手。”窒息感让江灵回过神来,月澈的手上的力度让江灵知道他是认真的。
月澈显然是没了耐心,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上江灵脸颊的边缘。果不其然,摸到一道隐秘的,几乎察觉不到的细缝。
下手果断,不顾江灵的求饶,直接将人皮面具撕了下来,而江灵真正的脸孔也暴露在月澈的面前。
月澈看着熟悉的脸,眯了眯眼睛:“暖香阁老鸨,江灵。没想到会是你?”他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屋内的两人却同时停下了动作。
两人动作一致的望向那张唯一完好的床,身子一顿同时冲了过去,刚才他们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待两人冲到床前发现夜凉全身布满了鲜血,身上的皮肤裂开一道道细小的裂痕,像是一件破碎了又被人重新拼回去的瓷人。
刚才那声破裂的声音就是夜凉皮肤裂开的声音。
月修瑾面色一紧,顾不上边上还有一个敌人,俯身伸手探上了夜凉的手腕。
谁知在半空中与另一只手相撞,月修瑾顺着手腕望向闻夕沉,“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夜凉要是有什么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闻夕沉冷哼一声,对月修瑾的话不以为意,“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是。”
这两人的动作不过发生在一瞬间,而江灵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