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修瑾嘴里说出来,感觉自己只是得了普通的风寒而已。
夜凉却从话里听出了另一番意思,“保持平衡?这种平衡要怎么保持?如果平衡打破会有说明后果?”
两种剧毒以月修瑾的身体为战场,相互倾轧,想要侵蚀对方。夜凉知道事情绝没有月修瑾说的这么轻巧,只不过她对医术并不精通,不知道会对月修瑾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夜凉在心里琢磨了一番,觉得自己应该给她的义父写封信了。
“保持平衡就是不让身体中的任何一种毒素增加或减少,平衡打破的话,那就只能死了。”面对生死,月修瑾说的十分轻巧,不知是因为不在乎生死,还是因为有足够的信心。
夜凉放下手中的笔,眼神中蕴含着璀璨的光芒,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月修瑾。站起身,一步一步慢慢踱步来到月修瑾的床前,无比认真的开口:“别死,你要活着。”
月修瑾不以为意的样子让夜凉有了恐慌,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月修瑾受够了这些年来的压力,如果有一个解脱的机会,他会不做留恋的转身离开。
夜凉说这句话只是想告诉月修瑾,自己在意他的生死,她想让他好好活着。
月修瑾的目光一直没有躲闪,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最终月修瑾展颜一笑,像极了忽然绽放的雪莲,冷清却又温柔:“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担心我?”
“没错,我担心你,非常。”夜凉没有半点犹豫,承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扭扭捏捏不是她的作风,一时困惑如今也算是理出了头绪,既然如此夜凉有什么不敢承认。
月修瑾的笑容一顿,对夜凉直接的态度显得有几分错愕。
之前夜凉对他还是躲躲闪闪的,怎么现在这么坦白?
经过一个晚上,夜凉想了很多,总算在一团毛线球中找到了线头,虽然没有完全理清,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理清楚是迟早的事。
对月修瑾,夜凉不打算在回避,对于自己的心思开始正视。既然依赖他,那就继续依赖着,随心而行就好。
至于关系嘛,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月修瑾不知夜凉的心理变化,不过这样坦诚的夜凉让月修瑾很高兴。
今天醒来第一眼看到夜凉时,月修瑾就是高兴的,以至于忽略了身上的不适感。现在夜凉的这句话更是让他嘴角的笑容没有消失过,现在的月修瑾哪里还有冷面修罗的样子。
“我一定会好起来。”月修瑾嘴角含笑,语气中透着坚定。其实他一直都认为自己能把毒解了,只不过夜凉的严肃让月修瑾对自己的毒多了几分慎重。
夜凉得了月修瑾这话才放下心中的石头。
“你将这清单交给小八,然后让她把余泽叫来。”月修瑾知道自己现在其实很虚弱,有余泽在旁边自己会安全很多。
而且还有一些事情要余泽着手处理。
想到月澈与江灵,月修瑾眼中划过一道森冷的杀意。
夜凉知道月修瑾肯定还有事情需要安排,不多打扰便退了下去。
将月修瑾的话转告给小八后,夜凉回了自己的房间,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往天耀城的徐天一手上。
信中提到若是有人同时中了碧落与黄泉的毒,还有没有可能活着。然后又问了玉壶流与红藤是什么东西,哪里能找到。
不管怎么说徐天一也是耀华国第一御医,医术应该不会太差吧。
顺便在信中说了自己最近的情况,向他们问了好,让他们不要挂念自己。
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离开天耀城竟然有小半年时间了,这段期间她就给他们二老写过一封信。这回写信回去,还不知道要被义父他们怎么念叨呢。
夜凉将这封信送出去以后,又抽空去月修瑾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小八正在月修瑾那边照顾着,本来看看没自己什么事夜凉就打算回房间的。
只是刚抬腿,月修瑾就开口让小八下去抓药,把夜凉叫了过去。伸手把手中的书递给夜凉,“来的正好,看书看得我眼睛有点难受,不如你念给我听吧。”
夜凉默默的盯着月修瑾病弱慵懒的样子,想想他身上的毒,无奈地伸手接过,“既然眼睛不舒服那就不要看书,躺下休息就好啦。”
“我一直躺在床上,好无聊。”月修瑾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夜凉却从声音中听出了淡淡的委屈。
心头一软,低头翻开书,故意粗着嗓子恶声恶气地问道:“看到哪儿了?”
“第二十八页,第三行。”简单的话,不难从话中听出欣喜。
夜凉忽然发现月修瑾其实蛮好哄的,你看,只是给他念个书都能高兴的让别人看情绪来。
夜凉清了清嗓子,开始自己的朗诵。一串串繁体字看的她有点眼晕,读都读不顺畅,磕磕巴巴的给月修瑾念了一个下午。月修瑾也没嫌弃夜凉念得不好,闭着眼睛看在枕头上,唇角上扬,除了嘴唇白了点,其他看不出有哪里不适。
小八给余泽送消息过去,估计余泽到这里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而这段时间正好可以给月修瑾初步调养的时间。
于是一行人就在这个小城上停留了下来。
余泽在接到小八的来信的时候,勃然大怒。在他眼皮子底下江灵就敢兴奋作浪,还将他瞒得严严实实的,最重要的是竟然还害主子中了剧毒!
大怒之下的余泽,接到信的当天就将暖香阁重新整顿了一遍。
江灵接管暖香阁多年,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