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从没正经准备过年货的人凑在一起,对这事的热情无法阻挡。
额……确切的说,是夜凉与南宫辰的热情。咳,月修瑾那张面瘫脸不要妄想在那上面看出什么花来。
不过月修瑾对夜凉不知破例了不知几次,也不差这一次。
晚饭就在南宫辰与夜凉的热烈讨论中进行,讨论内容就是明天出门应该置办哪些年货。
而月修瑾看着两人热切的交谈,心中有股升起一抹烦躁之意,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听到耳熟的声音:“还要再几幅年画和对联。”
一直当隐形人的月修瑾开口接话,这让夜凉与南宫辰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夜凉只是呆了几秒,接着很自然的开口:“年画可以买,对联我们自己写怎么样?”说完满脸期待的望向了月修瑾。
夜凉对自己的字很有自知之明,不过月修瑾的字一定可以。夜凉曾经看过有些老人家喜欢自己写对联,然后再亲手贴到门上,夜凉觉得这样才有过年的感觉。
月修瑾对上夜凉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娇娇小小的一个姑娘,用葡萄一样黑溜溜的期待的望着你,月修瑾只觉得自己一向冷硬的心就在这样的目光中化成了水,这样的夜凉要让他怎么拒绝。嘴唇微动,一个“好”字让夜凉笑眯了眼。
“那我们明天出门去买一些写对联的红纸。对了,还有窗花,我回来的路上看到好些人家都贴上了窗花,不知道小洁会不会剪。”夜凉兴冲冲的掰着手指数着明天要买的东西。
月修瑾给夜凉夹了一筷子的菜,“先吃饭,呆会就要凉了。”
南宫辰咬着筷子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样子,不忿开口,“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是把我忘记了吗?小妹,你写对联也不问问我!我好伤心……”边说边低下头垂下眼做委屈状,“想我的字那也是飘逸不羁啊,你竟然不让我给你写对联。”
夜凉横了南宫辰一眼,毫不留情的拆穿:“你少来,别以为我没看过你写字,跟我写的有什么区别?”
“咳,所以才说是潇洒不羁嘛。”南宫辰没有一点被人看穿的窘迫,一点都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往自己脸上贴金。
“要写就写,写完贴你自个儿房门前,正好辟邪。”夜凉嘴巴毒得跟黑线青有的一拼。
“噗!”南宫辰一口汤喷了出来,来不及擦嘴拧着眉就转向夜凉:“什么叫辟邪!”
夜凉很嫌弃的看着地上的水迹,“啧啧,多大人了,饭都吃不好。幸好你没喷桌上,要不然我们都不用吃了。”
“这得怪谁怪谁!”南宫辰瞪着眼睛叫嚣,觉得自己身为兄长是不是得教训教训夜凉。
“不知道南宫兄准备好饭菜钱没有。”月修瑾一句话灭了南宫辰的气焰。
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南宫辰,没想到月修瑾还会跟他收饭菜钱。目瞪口呆,连教训夜凉的事情都忘了,“饭菜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南宫辰侧头用眼神询问夜凉,夜凉同样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交钱是什么时候的事?
南宫辰见夜凉也不清楚,料定月修瑾肯定是刚想出来的主意,眼珠子一转决定拖夜凉下水,“我交没问题,那夜凉呢?总不能我交钱了夜凉能白吃白喝吧。”冲着夜凉龇牙一笑,嘿嘿嘿,小丫头片子让你鄙视他的字。
月修瑾不疾不徐开口道:“夜凉是月华的圣女,在某些时候圣女的权利比祭司还大。”言下之意就是,夜凉可以说是他的上司,你是什么身份?
一句话将南宫辰堵得严严实实的,这两人可以说是一伙的,现在就是统一了战线欺负他。不行,他要赶紧成为圣使,这样看月修瑾怎么好意思收他的钱!
南宫辰对夜凉可以很大方,对月修瑾……没当仇人就不错了。
要知道,以往在南宫辰脑子里,对他小妹不怀好意的人都该统统去死。现在能跟月修瑾维持表面和平已经算是可喜可贺了。
咳咳,当然也有可能是月修谨太强大,南宫辰不敢在月修瑾面前蹦跶。
夜凉看着莫名其妙对上的两人,低头默默扒饭,火速解决完碗里的米饭后,留一句:“明天早上我们出门筹备年货,我先回去洗洗睡了,你们慢慢吃。”话音落了,人也没了踪影。
南宫辰看着面前被扫荡了一番的饭菜,瞪着月修瑾哼了一声,都是他!小妹竟然把鸡腿吃光了!
月修瑾收回目光,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看着慢条斯理,其实动作不见比南宫辰慢,一会功夫同样解决了自己的晚饭。放下碗,什么都没说,直接起身离开。
月修瑾那视若无人的态度让南宫辰忍不住咬牙磨筷子。这个破男人有哪里好的,没礼貌,不幽默,还不会笑!小妹怎么会看上他了呢。
两分钟时间,一桌人就只剩南宫辰一个,现在也只能对着桌上的残羹剩菜抱怨。
一分钟后,饭厅中空荡荡的,没留一个身影。
夜凉奔波多日,身体早就到了承受的极限,吃完饭后洗了个痛快的澡便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准时的睁开双眼,躺在床上看着透过窗子缝隙透射进来的阳光,夜凉眯了眯眼,往松软的被子里蹭了蹭。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一睁眼就看到灿烂的阳光。
往被窝里埋了埋,然后伸了个懒腰,心里默数一、二、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冬天早上起床永远是最困难的事情。
起床后打开衣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