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一张脸,夜凉在房间呆不下去了,一跺脚跑出了门外。
余泽一直在院子候着,没想到夜凉会从里面跑出来,一阵风就跑了没影,余泽原是想上前问问,见到如此只能作罢。想起屋内的月修瑾,赶紧进了房间。
“夜姑娘这是怎么了?”小心地扶着月修瑾躺下,帮他盖好被子后,余泽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换回月修瑾一个温柔的笑,却没告诉他答案。
夜凉从月修瑾屋中跑出来后,径直到药房找到了徐天一。
“义父,修怎么样了?”人还没到,远远地就听见了夜凉的声音。
徐天一惆怅地叹了一口气,都说女生外向,果然没错,也不问问自己这把老骨头有没有被她颠坏。
冷着一张脸,到底还是把房门打开了。
夜凉瞅着徐天一的模样,知道义父这是不高兴了,脸上挂上讨好的笑,“义父,您医术是最厉害的了,什么病到您手中那都是药到病除……”
好话像是不要钱似得往外倒,徐天一却没心思多听,不耐烦地打断夜凉的话:“好了好了,拍马屁的话就算了。”
夜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望了徐天一一眼,“修的毒怎么样了?”
徐天一一挑眉,看吧,就是女大不中留啊!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表达自己忧伤的心情,夜凉却是被这一声叹气吓得够呛,“不会是修有什么问题吧?”要不然这么忧伤干什么。
徐天一伸手拍了夜凉的脑袋一下,夜凉身体下意识的想避开,在身体行动之前稳住了,老老实实挨了徐天一这么一下。
谄媚地笑着:“义父,这回总可以说了吧。”
徐天一看着夜凉的笑脸没有法子了,小声地骂了句“小没良心的”,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开口。
月修瑾的毒正在消退,但是等到真正消除了全部毒素不知要花多久。
听到这话夜凉算是完全放心了,月修瑾肯定能痊愈,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要比耐心,夜凉从来都不差。
得了准确消息,又从徐天一这里搜刮了不少好东西回去。
气得徐天一胡子直翘,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拿去给那小子用了。
月修瑾醒了,夜凉的心算是完全放下了,每天忙着给月修瑾煎药,琢磨药膳,小日子倒是过得有滋有味的。
随着月修瑾胸口伤势的愈合,他也终于从床上解放了,被夜凉准许到院子中溜达。
这几天身体好转了不少,身体各方面也正在复原,而月修瑾总是在自己的汤药与膳食中闻到似有似无的香味,本以为只是其中的一味药,而今天再闻,他貌似还闻到了一丝极细微的血腥气。
不仅早膳,就连午膳晚膳中都有血腥气。
同样的巧合让月修瑾不得不多想一些,不禁想起古籍上说过的以血养人。联系起夜凉越来越苍白的面色和行动不便的手,霎时间月修瑾的脸沉得如锅底一般。
现在已是深夜,否则月修瑾定会闯到夜凉房间问个明白。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月修瑾没有一点睡意,看着月光缓缓从窗口划过,直到阳光升起。
第二天一早夜凉照旧跟以往一样起了个大早,收拾好自己后就赶到月修瑾的房间。
兴冲冲地跑进房,一开门就对上了月修谨渗人的眼神,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直觉告诉她月修瑾正在生气。
月修瑾的目光从夜凉脸上划过,最后落到了她的右手腕上。
在月修瑾的注视下,夜凉的手轻轻颤了颤,只是一瞬的事情,月修瑾看得格外清楚。
站起身来,活动了下僵直的身子,这才从桌边走到夜凉身边。
纵使夜凉早就练就了铜墙铁壁,但到月修瑾面前就显得不堪一击了。强大的气场让夜凉忍不住升起后退的心思,步子往后稍稍挪了挪。
夜凉动一步,月修瑾就跟上一步。
三步过后,夜凉也被月修瑾激起了怒气。大早上的发生什么疯,跟她斗什么气!
月修瑾看到夜凉还是不认错,直接伸手小心避开手腕位置,将夜凉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
夜凉在月修瑾面前从来没有招架的余地,本想躲开,却还是没月修瑾的速度快。
看到月修瑾缓缓撩开自己的衣袖,夜凉拧了拧眉,挣了挣手臂。
“别动!”月修瑾的声音一如之前,但是其中含着淡淡的威胁。
夜凉从没见过月修瑾这么跟自己说话,身子像被人点了穴,瞪着眼睛。
趁着夜凉发呆的功夫,月修瑾成功的将衣袖撩到了夜凉的手腕之上。
一圈圈厚实的纱布纤细的皓腕,愣是让原本纤细的手腕大了一圈。
月修瑾低着头,夜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乱了,还有那不断起伏的胸膛。
夜凉一怔,修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
“没有话跟我说吗?”依旧是看不见表情,平常的一句问话,却让夜凉心肝颤了颤。
月修瑾没用眼睛看着她,光是周遭的气势夜凉就招架不住,更别说月修瑾现在的伤还没全好,夜凉怕月修瑾一激动,伤口又开了。
只能老实地将前因后果与月修瑾说了一遍,当然掩下了她穿越而来的事,还有ek的事也一并瞒下。
夜凉说着,月修瑾就这么一直握着夜凉的手臂没松开,直到夜凉说完了,月修瑾都没动一下。
“修?”夜凉看着没有动静的月修瑾,担心地唤出了声。
长久的沉默,终于月修瑾说话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