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琤得意一笑,索性全挤了进去,也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兀自动作起来。
把她圈在怀里,脸颊抵着她的脊背,是难以言说的全身心的满足。就这样吧,一直这样下去,倒情愿溺死在她的身体里。
她承受不住,呜呜咽咽的呻吟,“你说话不算话……”
慕容琤琢磨了好一会,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他加大力度,把她颠得唉唉叫起来。一头邪、笑,“问问你自己,你也想的,不是么?”
想吗?她脑子都僵住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的每一下都又急又凶,她只觉火辣辣的,伴着难以启齿的快乐……
她想她应该爱他的,喜欢和他做这样的事。因为他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睁眼看到他的,是此生她唯一的男人。
是给过她无数温暖和伤痛的人。即便再苦,爱恨入了骨,想剔除都难。
慕容琤把她翻过来,重新进入。惊奇的发现她的腿盘上他的腰,手臂也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有些受宠若惊,受了鼓舞似的越发兴起。
低头吻她,她也会主动回应了。香、软的舌来扣他的牙齿,探进去,同他抵死缠、绵。
“三郞……”她哽咽着叫他,似断非断的嗓音,拉成狭长的一缕,杳杳飞到天上去。
他心头一颤,绵、软地嗯了声。
沈舒窈觉得自己要死了,巨大的狂喜,挡也挡不住。
有千言万语积压在胸腔里表述不出来,唯有一遍遍的唤他。
叫一声他应一声,仿佛是最好的交流,再也用不着说别的了。
他拉她起身,紧紧的抱住她。她那么轻,托起再放下,托起再放下……是前所未有的一种新体验。
她脸颊酡、红,羞怯的瞥了他一眼,歪歪靠在他肩上,嗔了句疼。
自从离开他身边两年来,统共才幽会过三次,就像撕裂的伤口也是可以愈合的。
她经不得大风浪,可是他停不下来怎么办?
“疼么?”他勉力顿住了,依旧深埋在她身体里。
她一头青丝散开了,像张网,把两个人罩住。他抬手捋捋她的髮,“舒窈,你快活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认真看她的时候,总让她有种酸楚的感觉。她微微哽咽,“三郎……”
她闭起眼,不想叫眼泪落下来。
他看到她扭曲的唇角,知道她满心的苦闷说不出口。
他无法触及她的痛处,只有吻她靠近心脏的那边,在嫣红的一点上辗转流连,像动物舔、舐伤口。
她暂时忘了身外事,弓起背迎接他。瘦弱的身体在黯淡的灯光下伸展,肋骨根根分明。
他心痛难当,双手去捧,复更深地进入。
如果有了孩子,他一定会选择留下来。
一步一叩首地抵达王座下,咫尺之间就能问鼎太极,可因为兄弟之情,他不得不放弃。
不是他不够狠,是因为之前做得太狠。二王与四王是他此生难以驱之的噩梦,如果再添上一笔的话,他一定也会像陆泉一样,被活活吓死。
可是明明可以站在峰顶坐拥江山,却要放弃到嘴的肥肉流浪天涯,不甘心肯定有的。
有的时候,他真的希望太子对他凶残一点,让他可以毫无犹豫地出手反击。
可是太子是个柔绵之人,让人无法产生敬意,也无法生出仇恨。
现在朝堂已经安定,他选择出征,其实也是给自己一个借口留在王朝。他是想等,等待一个能重新令自己坚定冷绝的契机。
身下之人纤细的手臂攀住他,蹙起的柳眉似喜似悲。微微睁开眼,在朦胧的光线里看他。
慕容琤脸上有情、欲的味道,不见了儒雅端方,有的是莫名的阴冷魅惑。
她不明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高兴。凑上去亲他一下,“三郎……”
牵动人心的称呼,他眉间凝集起细密的汗,她探手替他擦,他顺势拉到嘴边,在那粉、嫩的皓腕上咬了一口。
咬得有些重,松开的时候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
他却更疯狂了,那样的速度叫她招架不住。突然倒抽一口气,脑子空了,眼也盲了。
猛地冲上浪尖,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无措得几乎要大哭。
“叫出来,宝贝……”他知道就是这个时候,颤抖着拥紧她。
一阵阵痉、挛席卷而来,彼此都大震。琴瑟和鸣不过如此,完满了,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叫人神魂涤荡的了。
沈舒窈在他怀里啜泣,惊惧的仰着脸问他,“这是怎么的?”
他笑她傻,“你不需要懂,只要享受……”他在她鼻子上一吻,“谢谢宝贝,你可救了我的命了。”
她腼腆的缩起来,小小的脑袋抵在他胸口,手臂环过他腰、际,轻声问他,“我们真的没有以后了吗?”
她的话叫他心头发寒,他把她单薄的肩嵌进怀里,“你不叫我等待吗?待我出征归来,那时候再问我不迟。”
沈舒窈很迷茫,两三个月的时间又能改变什么呢?
因为之前造孹太深,他对这个唯一剩下来的弟弟,步步退让,保护着他自己那颗一击就碎的灵魂。
这样的小心翼翼,隐忍委屈,她看着生气,可也有些理解。
慕容琤抚抚她的脸,“累了么?快四更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他与她穿衣,与她画眉,百般恩爱。
可是她终究要回宫,他也要准备远行了,临行依依惜别,两个人都满心惆怅。
他送她上辇,在她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