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地灌下一些药,苏里雪只喝了一点点,大多都吐了出来。睡了半日,总算是醒过来了。
苏里雪口中只喃呢着“孩子…………”
羽墨言握着她依旧冰冷的小手,眉间是淡淡的难过,“雪儿,孩子已经醒了,你也赶紧醒来。”
若是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定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做的,伤得雪儿这样深。
苏里雪听到孩子醒来的消息,努力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朗的面孔,带着丝丝关切的神情,苏里雪不留痕迹地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只冷冷转过脸去不想看她,招呼着初七过来,“快,扶我起来…………我要去看我的孩子。”
孩子是她的心魔,亦是他的心魔。是她最重视的,亦是他最在意的。早已有了隔阂,这一根刺,随着孩子的到来慢慢刺入骨髓,孩子亦成了二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苏里雪将孩子轻轻抱在怀中,经过徐大夫多次施针救治,终于打通了脉搏,慢慢恢复了呼吸,而孩子身上的青斑也在渐渐消失。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连徐大夫都不敢相信的事实。然,孩子总算是救活下来了。苏里雪瞧着它那一双小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似对这个未知的世界感到好奇与新鲜,不哭也不闹,只怔怔地看站周围的一切。奶娘喂奶,都乖乖的吃下了,真是个好孩子,苏里雪只从心底里感到安慰。
羽墨言看着苏里雪如此忘我,眼中只有孩子,心生落寂之意,但同时也庆幸,若是这个孩子真的没了,那他不真的失去了她,感谢上苍还能再给他一次这样的机会,可以让他好好地对待眼前的这个女人,弥补之前的一切。.
在苏里雪高兴之余,徐大夫犹豫地开了口,道:“王爷、侧妃,小郡王虽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因之前在母体内缺氧,又有一段时间呼吸不过来,小脑可能会受影响,小郡王的智力…………恐怕不能如常人一般。”
苏里雪闻言,失神地抬起眸来,望着徐大夫,“什么叫不能如常人一般?”
徐大夫战战兢兢地道:“智力可能会有所欠缺,但这一切还只是老朽的推断,一切都未尝可知。”
“知道了,你退下吧。”苏里雪的双眸黯然失神,但这也算是幸运的了,老天未将她的孩子夺走,即便这个孩子是个弱智的,是个傻子又如何,这是她的孩子,她定会好好将他抚养长大的。
憔悴的面容之下,唇无血色,怀中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羽墨言与她说话,她不曾搭理,末了,羽墨言只好先行离去。
接下来的三天,是安筱安筱雅是突然得了急病暴毙而亡的。平南王与王妃知道这个消息,老泪纵横,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想不到如今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因幽州尚不在平南王的掌握之内,他也无从查证,只得咽下了这口气,二人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然,羽墨承作为君主,除了能够给平阳王一族的人加官进爵以外,旁的就是一些金银作为补偿了。人死不能复生,除了以此宽慰他们以外,就没有旁的办法了。
安筱雅是以清阳王妃的礼制下葬的,自是葬在了幽州。可怜平阳王与王妃未能见得最后一面。
一切都似尘埃落定一样,随着这场大雪的覆盖,呈现了一个新的天地。卫静被封为正王妃,乔可欣封侧妃。
小郡王很快就满月了,随着时间的增长,他的身体也开始健康起来。苏里雪给他起了个小名叫淘淘,满月那一日,本该要合府欢庆的,但因为安筱雅的死,这件事就推下了。
苏里雪依旧是不肯原谅羽墨言,羽墨言每每过来,不是被挡在门外,又或者是进来只能远远的地看一眼,苏里雪根本不想理睬他。这另他心中生出深深的挫败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挑衅他的威严。
听雪堂。
这一日,楚柔刚用过午膳后正在休息,乔可欣突然来访,翠儿撑着色她引入了大殿,替她拂去满身的雪絮。楚柔欣然行礼,如今乔可欣的位份可是侧妃了,自然是要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
乔可欣面露微笑,客气地将她搀扶起,“妹妹何须客气,倒显得我这个做姐姐的冒昧了。”
楚柔命人上了茶,“这是上好的谷花茶,姐姐快尝尝。”
乔可欣娇柔一笑,“妹妹这里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这几日王爷都歇在了妹妹的殿中,恐怕府中的好东西全都往妹妹这里送了呢。”
“王爷左不过是看着我新鲜罢了,再者,楚厢庭那一位永远都是最得宠的,她有孩子,我们可没有。”楚柔嘴角勾起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狠意,一闪而过。
说到孩子,乔可欣的眸瞬间暗淡起来,若当日她没有失去孩子,现在也快要出生了。思及此,手中的锦帕抓得更紧了,快要将它揉成了一团。
她可是永远都忘不了,是谁将她的孩子害没的。抬眸扫了一眼楚柔,眼神略过她平平的泄,既我没了孩子,你也永远别想怀上!
眼前这个口口声声将她称为姐妹的人,才是那日设下阴谋害她的人。乔可欣虽肤浅,但却不蠢,虽她之前从来没有怀疑过楚柔,但当卫静告诉她这一切的时候,她细细想来,楚柔是有着许多不妥的地方,但因她隐藏得太好,谁都没有发现。
自知道是楚柔害她的之后,乔可欣便每日派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但楚柔行事始终是小心谨慎,尚未抓到什么漏洞。
聊了一会,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