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秀有所不知,唐姨娘牌位虽没有入苏府的祠堂,但是当年大夫人念在与她姐妹一场的份上,硬是不顾老爷的反对将唐姨娘的牌位迎回来,只不过没有只是放在后屋的庵子里。不过老爷下过话,不许任何人去拜祭,若是有违反,便按家法处置”白墨波澜不惊地慢慢说完后,抬眸看看苏里雪的反应,只见她果然眼中一惊。
“当真如此?”苏里雪淡淡地道。
“奴婢不敢欺瞒二秀,事实如此。”
印象中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但却没模糊想不起来了。想必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硬生生地想将这一段抹去,刻意而为的吧。
“白墨,你进苏府多久了?”
苏里雪又转回椅子旁缓缓坐下,优雅地喝了口茶,这才淡淡地开口。
“回二秀的话,奴婢十一岁就进府了,已经有五个年头了。”
“哦?你之前一直服侍在母亲身边么?”
“是的,只可惜奴婢愚笨,一直不受主子喜欢,如今遇上二秀也算是奴婢的造化,奴婢愿意为秀鞍前马后,尽心侍奉!”说完便跪了下去。
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又如何是笨的人?
明珠对白墨说的话嗤之以鼻,望秀不要听信这些话才是。
“起来吧!”
苏里雪招招手,“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我想今晚便去拜祭娘亲,做得好,我一定重赏。”
苏里雪笑笑,从怀里掏出一两白花花的银子,塞到白墨手里。
白墨一看这沉甸甸的银子,脸上说不出的欢喜,连忙收下。
不一会便退下了。
等白墨前脚一出,明珠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来,“秀,这白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被她骗了才是………….”
苏里雪面上的笑容更宽了,这丫头能憋到现在不说,也算是有点长进。
“你秀若真是那等蠢笨之人,又有何资格做你的秀?”
明珠这会才会出意来,秀一定是有了妙计才是,这时才放下了心。于是迎了上来,开口道,“秀,您累了吧,不如先睡会。”
“好!”
苏里雪应了一声,便走进了卧室。折腾了半天也是够累的,这具身体体质还是很弱的,看来她得勤加修炼武功才是。
晚饭时间,苏里雪特意让明珠通报,说是她身体抱恙,就不去参加晚宴了。天幕渐暗,点起了油灯,又是在房间里安静地看了会书,这时白墨走了进来,告诉她一切都安排好了。后院的草庵子本就鲜少有人会去,只需要避开人多的时候去,就定不会被发现。
“明珠,走吧,我们去看一下三妹妹。”苏里雪扔下手里的书,嘴角绽放出一抹娇艳的笑容,这个游戏怎么能一个人玩呢。
苏妍雨的房间,才一进去就有一种阴沉沉的香味,苏里雪微微一愣,随后在门口站住,仔细地想了想,才迈步走了进去。
苏妍雨被关佛堂之日,就天天跪守磕头,盼望父亲能早些将她放出来,这不,额上留了疤痕。这说来也奇怪,疤痕本身不大碍,可是后面大夫瞧过几次之后,倒是一次比一次更严重了,看样子,是要破相了呢。
外室,三姨娘左氏笑盈盈地过来迎接了,随后挑着末座陪着,脸上半点都看不出恼怒愤恨的模样。
“二秀今日来不知所谓何事?”左氏替苏里雪倒上一杯茶,轻柔地问道。
“听说三妹额上受的伤还没好,里雪知道了就想过来探望一下,不管怎么说,三妹被罚皆因里雪而起,里雪实在是过意不去。”苏里雪颔首,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目光婉转,浅浅一笑,身上散发着淡然的光彩。
“二秀今儿来得不巧,妍雨刚刚歇下了。”左氏笑道,柳叶弯眉显得楚楚动人,身姿丰神绰约。
刚刚歇了?苏里雪笑了笑:“没关系,我只是来看看三妹妹,尽了心意就好。”她的目光,轻轻在左氏的身上扫过,一身粉色长裙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难怪大夫人要处处挤兑她,蛮貌,论才情,她丝毫没有输给谢氏,虽说她只是一个韩门学士的女儿,但却是嫡女。而苏麟寒一直只有三房,并无再纳妾,这内宅的斗争本就在唐氏死后,谢氏上位便应该停止。但现如今,左氏只想好好地为自己的女儿谋个好人家嫁了,庶出的女儿,虽是太傅家的千金,但也难寻到一个一户可以当正室的人家。
苏研雨为了自己的前程,讨好苏嫦曦,在大夫人谢氏面前趋炎附势,说久话,替他们干镜事。
而左氏这些年来她也处处隐忍,为的就是谢氏不要为难于她,将来能够多为苏妍雨考虑一番。
“既然二妹已经歇下,那我便先告辞了”话毕,苏里雪拿出一小瓶药膏,递给左氏,“这是我从古医书中研究出来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伤疤都能够痊愈,并且不留一丝痕迹。三姨娘就给三妹用一下吧,指不定几日就能够好了。”
左氏愣是没敢接,苏里雪的手段她是见过的,虽说她若想打败大夫人,也许与拉拢她,但是她手上的东西未必干净,若是因此而害了妍雨,岂不是得不偿失!
“三姨娘这是信不过里雪吗?那便罢了。”说完,便将那一汹瓶收回了袖口中。随即又说了一句“怎么三姨娘很喜欢雪里香吗?”
“雪里香是什么?”左氏诧异,瞪大了双眼问道。
“只是一种草药,里雪曾经在医书看上到过,小时候因为娘亲研药所用,曾经做过药引。这个雪里香有治愈伤疤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