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承抱着苏里雪一路用轻功狂奔,终于是将那些黑衣人给撇开了。
山涧深处,有着一个石洞,外长满了杂草与植物,有着天然的屏障,不易被人发觉,羽墨承便进了去。石洞沿壁两旁长着青苔,还有泉水滴滴流着,甚是清凉无比。
他将苏里雪安置在干净的地面上,又是用树叶取了一些水过来供苏里雪饮用。如此忙前忙后,全然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有伤,他已经用内力将流血给止住了,但刀口太深,且伤到了要害。此时他已经感觉全身乏力,头晕目炫了,越发觉得无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而另一边,肖云在请示过苏云舟之后,便先行回去了。
只是唐雨希与苏云舟迟迟等不到苏里雪的归来,后面才听初七来报,刚刚苏里雪呆过的小溪旁只见残留着许多尸体,而苏里雪的人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不免担忧起来,苏里雪只身一人,若是遇上坏人所掳,那就性命堪忧了。
初七急得眼泪直下,深深的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主子。而苏云舟也只是一介书生,遇上这样的事情也变得手急无促起来。
“大家切莫惊慌,且让我想想该如何办。”
已时过中午,正是一天当中太阳最毒的时候,唐雨希额上冒着豆大的汗滴。
“我这就去找哥哥来,让他发动自己军队里的人,无论无何都要将里雪找回的。”唐雨希本想着自己的大哥是暗中回朝,有秘密任务的,但此番苏里雪性命堪忧,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那我也回府去告诉二叔吧,让他找些人过来一同帮忙。”苏云舟道。
“不可!”唐雨希神色严肃,“此事万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也切勿走漏了风声。一是此事与表妹的清誉有关,若是让人传了出去,表妹日后可还如何做人。二是苏太傅知道未免太过担忧,家又有苏老夫人年纪大了,若是一下子禁不住听到不好的消息恐怕要影响身子了。凭我大哥的能力,定是没问题的,放心就是了。“
唐雨希脸上的神情谨慎,处处显得沉稳,与苏里雪相处多了,到底能学到一些皮毛。
“唐秀考虑得很周到,是我唐突了。那我可能帮得上什么忙吗?”苏云舟亦是一脸的担心,轻轻道。
“你现在便回苏府吧,且要当作一切都未发生过,如往常一般就好。”唐雨希一面吩咐,一面在心中想着另外的方法。“初七,你便与我去找大哥吧。同时把秋境也喊来,到底是有武功底子的,想来也能帮上一些忙才是。”
“是!”初七应道。
苏云舟此时才深刻了解了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摇摇头,便也只能按照唐雨希说的去做了,希望二妹没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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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羽墨承醒来时,却发现苏里雪不见了,而身上的伤口也已包扎好。他受伤的地方是后背,而此刻他的身上是****着的,身上原来穿的衣服则被整齐的叠放在一旁的石头上摆着。
他正欲要起身,去寻苏里雪,只见那一抹白色的倩影缓缓走了进来,拿上拿着一些草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总算有了一丝血色。她冲着羽墨承嫣然一笑,“大皇子,你先歇息一下吧,一会我给你敷些草药,你的伤口很深,不宜走动。”
“是你替我包扎的吗?”羽墨承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纱布,明明就是苏里雪从自己衣裳的裙角上撕扯下来的,包扎时绕至胸前的纱布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活灵活现。羽墨承温润一笑,
苏里雪微微抬眸,在羽墨承身上扫了一圈,羽墨承的身材真是完美无比,除了八块腹肌,竟然还有人鱼线,之前顾着给他包扎伤口没有仔细瞧过,此番他醒了,且坐起来,则已将他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
羽墨承双目含笑,亦是同样盯着苏里雪看,苏里雪察觉羽墨承在盯着自己看后,脸不禁一红,有些尴尬。刚刚自己竟然毫无避忌地盯着一个男人的luǒ_tǐ看,实在是不妥。
“里雪谢过大皇子救命之恩,大皇子先歇息一会吧,我去把草药捣碎了,一会给你敷上。”苏里雪躬身施了一礼。
说完,便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又是从裙角撕了一块碎布下来,将草药放置到上面,拿起小石头当工具,又取了一些水相和,便把草药给捣鼓碎了。
空旷的石洞中发出石子敲打的声音,伴随着滴水声,甚是好听。
羽墨承瞧着苏里雪一副认真的模样,她的发髻微微有些乱了,有几撮秀发微微散发在耳后,更显随意。石洞内光线微微有些沉暗,虽是白日,却也看得不是十分清楚,若是晚上来临,如若不起火,那真得是摸黑了。
没过一会,苏里雪便把草药给弄好了,将药汁放在树叶之上端过来,羽墨承配合着她,将原本系好的包扎伤口的纱布给取下,涂了药汁后,又继续将纱布包上,整个动作娴熟无比。
“雪儿…………”羽墨承轻轻地喊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带着嘶哑,“本王可以这样叫你吗?”
苏里雪坐得远了些,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轻轻道:“大皇子随意叫吧,我不介意。”
“今日你在用十里长琴施展功夫,却突然受伤,现在可好些了吗?当时你全身冰冷,真叫我给吓坏了。”羽墨承眼眸之中含着担忧的神色,道。
“我身上的****是看打娘胎里便带着的,与十里长琴无关,有劳大皇子费心了。”苏里雪淡然一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