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无法保证,父亲房里还没有命令传出来,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的。”厉爵斯摇了摇头,在她床边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把伤养好再说。”
“养好到时等着再挨一枪?”她不信厉老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顾小艾靠床头半躺着,双手随意地垂在被面上,手也被包扎过,掌心里贴着两块厚纱布……
肩膀动一下都是疼。
“没事,就你这气场……绝对能再逃一劫!”厉爵斯现在是乐观极了。
他们三兄弟都不敢跟父亲大声说话,她不仅说了,而且还是骂,从老到小,全骂了个遍……
而她现在,居然还活着!还活着!顾小艾就是个奇迹!
顾小艾靠在床头,转眸看向阳台上的那一盆盆百合花,阳光耀眼,花朵美好……
“兔子,我有话问你。”厉爵斯八卦地看着她苍白的脸问道,“你和我大哥他……真的有一腿?!”
……
“你说呢?”顾小艾声音淡淡地反问,眼里只有那几盆百合花,别无其它。
“那大哥的玉牌你怎么……”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把玩一个紫砂壶,但实际是在看那枚玉牌,看了很久。”
……
“后来他换装的时候,拿着玉牌又看很久,我问旁边的人,知道那是家传之物,传给长子的,我就顺手拿了过来。”顾小艾语速缓慢地说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本来想,假如厉爵西要害厉爵风,她就说和她有关系的是厉爵西……所以询问厉爵西关于他妻子的事,她才能编得像样一些。
后来拿玉牌,也只是想让自己编得更完美一些,这样,就没人去想她和厉爵风的关系了……
只是没想到,那玉牌会发挥那么大的作用,厉老不仅真信了,还大发雷霆。
……
厉爵斯听着震惊地张大嘴,半天都合不拢。
下一秒,厉爵斯又站起来朝她连拜三次,“你果然就是我的偶像,你敢同时把我父亲和大哥给玩了!”
真不愧是个导演,简单几句话和几滴眼泪,连他父亲那样的人物都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糊弄过去了。
……
顾小艾没说话,伤口很疼,疼得她连动一下都不能。
“兔子,三弟他现在在……”
“我不想见他。”顾小艾冷漠地打断他的话。
她现在不想见厉爵风,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why?!”厉爵斯惊愕地看着她,“你连命都不要,不就是想保三弟安全吗?为什么不想见他?”
顾小艾还没回答就听到一个厚重的嗓音在房里响起,“我也想问。”
厉爵西出现在门口。
厉爵斯站起来,颌首示意,“大哥。”
“你出去,我有几句话问她。”厉爵西面色谈不上好看也谈不上难看,眼睛盯着床~上的顾小艾。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厉爵斯吊儿郎铛地问道。
“你怕我把她吃了?”厉爵西反问,语气带着严肃,透出一股身为大哥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