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顾盼心害怕,深邃灰眸里做恶的残光让她毛骨悚然,她抖了起来,他的手搂紧了她的腰肢,嘴唇贴着她无力靠着她的耳垂:“害怕了?真的害怕了,还是假的?”
“顾盼心,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对不对?”
“没错,我就是想让在这里要你。你说好不好?”
她凄凉的闭上眼,一句话都不肯听,他究竟还打算和她纠缠到什么时候?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踩踏她来满足自己,这和变态有什么区别?
晶莹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掉,他看到她被迫的靠在他的怀里,现在无助的像一只猫儿的,原本冷残逐渐沉淀成了他妥协的叹息汊。
男人的大手触摸着她的脸,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头,他的下颚抵在顾盼心的头顶,脸颊细细的摩挲着她头顶的发丝,柔顺的发丝,还有她头顶的温暖,让他带着一丝哀恸的意味闭上了眼。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的发出来:“顾盼心,对你来说,到底我算什么?”
她幽幽的闭上眼,眼泪横流,既然没有力气说话,也因为下巴的酸痛,她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对他说什么才会不触及他的底线朕。
“我已经后悔了,对于那天的事,就算我不愿意承认,心儿,我真的后悔了。”他用力的摩挲着,收在她腰间的手锁死了,“我是恨你,我回来就是想要你的命。可是,心儿,如果我能对你下狠手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我可以对任何人都无情,唯独在你面前,我只有妥协的份。”
他埋了头,抬起一手托起她的下颚,轻轻的细细的吻过她的眼泪,“你知道我多怕你哭了吗?每次你哭,我的心就发疼,可你不哭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我总是把你弄哭,我也在伤,你知道吗?”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说过我不会爱人,也不需要被人爱,那是假话,那是唯一支撑我就算是伤害了任何人也可以视若无睹的动力。我怕背叛,因为怕背叛,所以我干脆不要去喜欢任何人,也不要任何人喜欢我,这样就不会有背叛。”
她清了清眼,是因为他父母的事吗?所以,他总是对她再说,不可以背叛他,不能背叛他……
“心儿,不如你告诉我。”他的喉结在上下翻滚,他的声音在沙哑,低沉,悲伤,甚至恳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我们才能有一个在一起的可能?你才能死心塌地的眼里心里只有我?”
……她咬了咬嘴唇,浑身冰凉,只是不断的任由着眼泪汹涌而下。
“你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心儿,为什么我会生气?为什么那天我会你做那样的事,你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在今天还要对我冷言冷语吗?”
两人的距离只有一厘米,他的眼神中有着沉重,有着哀伤,她看着那双灰眸中的哀恸情绪,缓缓的垂了眼皮,他的声音里多了悲痛:“为什么要躲开我的视线?是因为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顾盼心的喉咙在苦涩着,就像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她当时能有什么感觉?她当时所有的心神全部,全部都是在她肚子的宝宝身上,她只求他不要碰他。
可是,他忽视了她的恳求,忽视的干干净净。
戮天刑,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她的沉默,她的哭泣,她满含眼泪心酸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对着一个无情冷酷的女人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他咬牙,眼里,眉间都是悲伤,夹杂的怒意,他的声音变得浓烈,变得几乎带着伤兽的嘶吼:“心儿,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到底我有多爱你吗?”
那一瞬间,她的呼吸停滞了,她的大脑变成了一片空白,她抬起眼皮,眼睛里全部是震惊。
他说,他爱她?
他爱她吗?
真的吗?
十年的纠缠,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我喜欢你”。她就算因为他的温柔而感动,却怎么都不敢往喜欢或者爱去想,顶多,就像那三年的照顾一样,顶多,她只敢想,他也是要和她好好的过日子。只是,找一个人,过日子罢了。
她不敢想爱,因为她怕爱了以后,他会抛弃她。
就像那时一样,她不敢想,也不敢承认其实他已经渐渐的,渐渐的让她心里又有了他。
他爱她吗?$2026$2026
就算爱,也没有办法在一起了,戮天刑,你知道吗?当你有了未婚妻,当你无视我送那个弹琴的女孩回家,当你残忍强暴我时……戮天刑,就算我心里有你,我……,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的。
有些事无关情爱,只关现实。
“你呢?心儿,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爱过我?告诉我,只要你有那么一点点的爱过我,我们两个现在就抛下一切,前事全部一笔勾销,我不找阮震东的麻烦,我也不为性报仇,我再也不会折腾你。我们两个离开这里,找一个世外桃源,把以前的事全部忘记,过采取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你说好不好?”他动情的诉说,边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眉心,“……我们在那个地方,我开垦种田,你在家做饭洗衣,我们生很多很多的孝,每天晚上我们就在院子里吃饭,开玩笑,我躺在椅子上,你躺在我的身上,我们一起,一起看星星,聊天,直到满头白发,你说好不好?”
她想,假话,还是真话。
说假话,她知道他就会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