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冷不冷?要不要烤火?”盼心找来一个铁盆,放到自己的房间里,然而将床上的红色毛爷爷送到面前,手中的塑料打火机一点,钞票立刻燃烧了起来。
“呜呜。”小萨在她身边拼命的摆尾巴,黑色的眼瞳里有着愧疚,她摸了摸狗头,“晓得你怕他,其实妈妈也很怕他。没关系了,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来,跟妈妈一起烤火,烤火就会暖起来,就不害怕了。”
小萨跳上床,将红色钞票一张张的含到盼心面前嗉。
盼心一张一张就像跟死人烧纸钱一样,将他刚才砸在自己身上的钞票,全部都放进了火盆,看着红色的跳动火焰,将红色的钞票变成了黑色灰烬,她将冰冷的小手送到火焰上方,被火焰烤着小手,她却全身冷得都起了鸡皮疙瘩。
吧嗒的眼泪,滴滴的掉落,小萨爬在床上,将脑袋放在她的腿上,她伸手,摸着软软的毛发:“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会很好的,妈妈和你都会很好的,对不对?因为,妈妈还有你嘛。”
“啊呜。”小萨学着狼长长的嚎叫了一声。
她抱着柔软的白毛的小萨,将哭声埋在了它的白色毛发之中。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入十平米左右的楔园时,盼心穿着清凉的白色小背心和粉色的热裤,踩着人字拖,一手拿着塑料水管,将出口按住,只留了小缝后,如同花洒一般的水雾pēn_shè出来,在暧昧的日光中,染出一道彩虹,而后,落在了绿色草坪上暗。
小萨玩得很欢乐,冲着水笼头又跳又扑。她扬起微微的笑容,空着的一手遮了眉弓,扬起头,微眯眼瞳,望着无尽碧空。
盛夏的清晨就很热啊,连知了都叫个不停。
“心心。绿植藤蔓修建而成的篱笆外,传来一声略带忐忑的女音。
她仰望着天空的动作突然僵住。
“我可以进来吗?”在门外是贵妇人打扮的中年妇女,她很端庄,但是在看着盼心的时候,却有些心虚。
盼心将水管扔在地上,然后将水笼头关掉。一语不发的走到花园的铁门前,打开了门。
小萨跑到中年妇女面前,拼命的摇尾巴:“嘟嘟,好像长胖了。”
她没说话,中年妇女走进来后,她将铁门关上。
小萨憨憨的摇着尾巴,呜呜的声音是高兴的。
中年妇女跟着盼心进了屋子,在客厅的一角,有一个神橱,黑色的门打开,里面供奉着一个男人的黑白照片,一圈檀香在空气中慢慢的燃烧,熏出淡淡的香味。
在男人的遗像前,女人双手合十的鞠了三个躬,而后,走到盼心面前,看着她那冷漠平静的眼眸,渐渐的将目光移到她的脖子处,那里有很多淤青的痕迹:“心心,你的脖子……”她伸手,想要关切。
不料,盼心一巴掌打掉了她的柔荑。
盼心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她凄凉的苦笑:“盼心,你不能原谅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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