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比赛的楚中天跟随球队大巴车回到了国王牧场,洋一起乘坐公共巴士返回温布尔登他所租住的公寓中,简单的洗过澡,吃过晚餐之后,换了身衣服便赶去顿斯酒打工。
他还不知道另外一场比赛的结果是什么。第九级别的联赛可不像英超,有电视和广播进行转播,还能在网上很方便的查到最新比分。但是他知道一定有人会告诉他具体结果的。据说有一些铁杆的温布尔登球迷在看完了温布尔登竞技的比赛之后,又赶去看沃林福德的比赛了。
比赛是在温布尔登竞技的比赛结束之后马上开始的,那么等他回到顿斯酒,估计结果也就出来了。
于是当他在顿斯酒工作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会不由自主的想沃林福德那场比赛的比分和结果是什么。
直到约翰老板接到个电话。
当电话铃声响的时候,本来都在酒里喝酒聊天的人们纷纷安静下来,他们将目光投向挂在墙上的电话机。楚中天也抬起头来看着约翰老板小碎步挪向电话机,平时没觉得老板走路慢,怎么今天觉得他那不是在走而是在一点点蹭啊……
当科林翰终于挪到电机跟前,拿起听筒的似乎后,刚才还很热闹的酒中突然安静下来。
“喂,顿斯酒,是科林翰……嗯……嗯嗯。”
酒中一下子只有老板的“嗯嗯”了。
楚中天心想一定是去了沃林福德比赛的人打来的电话,审判的时刻终于要来了吗?
他低下头继续忙着手中地儿。脚下左右拉动着足球。其实这都更像是一种下意识地动作。他只是在用这种动作来掩饰自己地紧张而已。是地。他紧张了。全国少年足球锦标赛决赛没紧张过。第一次参加英格兰地联赛没紧张过地楚中天紧张了。因为那未知地命运。
约翰老板又嗯了几声。沉默地听电话便将听筒放了回去。他转过身来看着大家。大家也都用期盼地眼光看着他。只有楚中天是一个例外。他低着头在擦杯子。
“沃林福德赢了。”科林约翰简简单单一句话。酒里陷入了更深地沉默中。
在听到约翰老板地这句话时。楚中天手上和脚下地动作都停了下来。但只停了那么几秒钟。又恢复了。只是头依然是低垂着地。
过了一会儿有椅子挪动地声音响起。一只空酒杯被放到他面前本特地声音在他耳畔响了起来:“再给我来一品脱健力士。楚。”他将四枚一英镑地硬币放到了桌上。
楚中天接过杯子。给他灌酒。
“别往心里去,楚。这很正常,足球总有赢有输的。我们才建队一年:有这样的成绩很不错了。”老本特看着他低头倒酒,出言安慰道。
楚中天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说其他的。
他将只接了四分之三杯啤酒的杯子放到一边一分钟之后再挂沫。然后将硬币放入收银台里的抽屉里。
“明年再来。”老本特又说。
楚中天点点头,接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倒是酒里慢慢的有了声响,有些人对这个结果表示遗憾,也有些人认为他们已经做得够好了应该苛求什么,还有人对第二个赛季充满了信心——建队第一个赛季都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看起来重返顶级联赛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嘛……大家渐渐议论开来,酒里逐渐恢复了之前的生气。
约翰老板没有参与进去,他回到台后面继续工作。
一分钟后,楚中天将满满的啤酒递给老本特:“谢谢你特老伯。”
本特接过酒杯,大饮一口然后对他笑笑,咧开的嘴边挂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老本特离开了台楚中天又开始在脚下练习控球。
这时候墙壁上的电话再次响起。
约翰老板挪过去接,有一些人停止了议论声纷看向老板,他们的心中都还怀着一丝侥幸——也许刚才的电话中情报有误,沃林福德不是赢了球,而是输了球呢?
就连楚中天都在心中这么幻想着……
“艾米丽?”老板的声音有些惊讶。“是……嗯,好的,没问题没问题……好,我让他来给你说。”接着约翰老板向楚中天招招手,“楚,找你的。”
既然是艾米丽的电话,那么找自己也没什么好吃惊的,楚中天走过去接电话。其他人则对此不敢兴趣,看起来应该不是通知他们刚才情报有误的电话了。他们纷纷收回目光,别人打电话,自己盯着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很快,酒里再度响起了聊天交谈的声音。
而楚中天则站在电话机前接着电话。
“我是楚。你好,艾米丽。”
“明天你有空吗,楚?”电话那头的艾米丽问道。
“明天?”楚中天看了看老板,明天是星期日,不用上学,可是还要打工啊……
“我放你假。”约翰老板向他挥手。“白天你就不用来了,楚。”
“我帮你问过约翰大叔了,他说可以放你一天假。”艾米丽在电话那边也说。
原来刚才老板的“没问题没问题”就是在说这事儿啊。既然老板都放假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何况陪美女,总归是一件令人身心愉快的事情嘛……他现在真的需要放松一下身心。
“既然不用打工,当然有空。”楚中天回答道。
“那好,明天下午两点半,我们在顿斯酒见。”
“好的。”
楚中天没问他们要去哪儿,要做什么,反正问了艾米丽八成也是不会说的,不如保留点神秘感,还能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