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踢职业足球吗?”
当爸爸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拉塞尔惊讶地望去,想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更多的讯息。可什么都没有……
拉塞尔愣了半天,没有回答他的爸爸。
“最新的完整的伤情报告出来了。”爸爸接着说,“医生建议我说,如果希望我的儿子以后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和奔跑,最好不要再让你踢球了。”
拉塞尔继续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爸爸。
他还没有反应来,他的大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播放着:爸爸你是在开玩笑?爸爸你是在开玩笑?爸爸你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这个事实你一时难以接受。”没有听到儿子的回答,爸爸也并不意外,他站起身,“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过我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瘸子。”
他转走出了病房,再将房门轻轻带上。
房中又只下拉塞尔一人了。
爸爸只进来呆了一分。
一分钟前。拉塞尔充了斗志。哪怕是这样严重地伤病也没有将他击倒。他希望尽快恢复。重返球场。继续向更高地目标发起冲击。一分钟后。一个残酷地事实却摆在了他面前。告诉他继续前进是不可能地。
“妈……妈地!”拉塞尔嗦着嘴唇终于发出了声音。却是一句接一句刺耳地脏话。“妈地妈地!这见鬼地……该死!混蛋!婊子养地!混蛋——!!”
他地爸爸站在外面着儿子在病房里面不断地咆哮着。近乎癫狂地把脏话如机关枪一样吐出。
听到了声音地值班护士赶了过来。却被做父亲地伸手拦了下来。
“让他一个人呆一会儿。”他对疑惑值班护士说。然后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包香烟。
“先生。这里不许抽烟……”护士皱起了眉头。
拉塞尔的父亲抽出一根烟,又摸出打火机着抬头对那名看起来只比自己儿子大一两岁的年轻女护士微笑道:“请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谢谢。”
结束了训练的博尔杰没有心思和其他队友们聊天神侃,在更衣室里他迅速换好衣服,就要离开。
但他被楚中天拉住了:“你知道拉塞尔在哪家医院吗?”
博尔杰扭头看着他。
“我……呃,我想去看看他。”
博尔杰说:“我正要去。”
“我们一起完将换下来的衣服一股脑塞到了背包中。
博尔杰点点头。
他们很默契的都没有告诉其他队友,只是一次私人性质的探访,如果呼啦啦去一大群,会变成什么样?拉塞尔是一个骄傲的人,如果大家都一窝蜂去围观受伤的他,并不会让他感到如大家庭一样的温暖只会令他觉得难堪——骄傲的人都不希望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
在路上楚中天决定买一束花,在中国去看望病人,习惯买水果什么的,他不知道英国人习惯什么,但送花应该是可以的?
当他从花丛中挑出一束百合花的时候,博尔杰看了他一眼。他解释道:“我总不能空手去。”说这话的他看到博尔杰就是空手,“呃,你和他的关系不一样。”
博尔杰只是指着那花说:“死了人才送百合花。”
“啊……”楚中天连忙把手中的花放了回去。
“去看病人的话,别送白花或者白红像间的花别送双数的花。而且有些医院规定不允许探望病人的时候送花,香味太浓的花不好,颜色太鲜艳的花也不好……麻烦得很。”博尔杰说,“所以别送花了,送他一盒巧克力,他最喜欢吃巧克力。”
楚中天也觉得投其所好显然比随便送更好,哪怕随便送的礼物相当贵重。于是他放弃了买花送人的打算,而是拐到了旁边的超市中,挑了一盒瑞士莲巧克力。委托超市工作人员包装好之后,提在手上医院进发。
一路上博尔杰都显得很沉默,之前的他可是总喜欢说个不停,见到什么事情都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之什么地方有了他就不可能安静下来。现在如此沉默的博尔杰,楚中天还有点适应不了。
他知道这是因为博尔杰心情不好自己的好朋友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他也要为此担心呢。
当他们敲开拉塞尔所在病房的门时塞尔正和他的父亲在一起,看到博尔杰来了塞尔并不吃惊,可当他看着紧跟着博尔杰进来的楚中天时,却很明显吃了一惊。
博尔杰将楚中天介绍给了拉塞尔的父亲,他们之前可没见过面。
“这是阿莱的同学和队友,楚。从中国来的留学生。”
拉塞尔的父亲向楚中天伸出手来:“很高兴你能来看望我的儿子,十分感谢。”
楚中天握手回礼:“我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拉塞尔先生。”
“你们三个小家伙聊。”拉塞尔的父亲走了出去。
“你竟然会来,我可真没想到。”拉塞尔对走到场边放下礼物的楚中天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是什么?”
“一盒巧克力。”楚中天回答道。
“好东西。”拉塞尔拿过来拆开包装,让了一块在嘴中,苦涩又回甜的味道让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喜悦表情。“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牌子的?”
楚中天指指博尔杰:“他告诉我的。”
博尔杰向拉塞尔挥挥手,“他本来想送你花觉得送巧克力更好。”
“还好你没送花。”拉塞尔看着楚中天点头道,“再漂亮的花也不能吃。”
楚中天嘿嘿一乐。
接下来拉塞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