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科咬着牙,“我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胡东冷笑,“谢科,别忘了,在洛阳,我才是头儿!”
谢科瞪视着对方,“胡东,你想让洛阳的兄弟都陪着你去死吗?你明明知道这是一条死路,绝对行不通的。”
“我知道!所以明天我动用的只是我手里的另一条单线,与其它人一点联系也没有!”胡东从腰里摸出一本小册子,“这是我们在洛阳的网络,有些你知道,有些你不知道,如果我死了,以后你就是头儿了。”
啪的一声,谢科将册子掷还了回去,“胡东,你在洛阳现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你落网了,你知道,职方司可以顺着你摸出多少线索吗?这本册子我不用看,就知道,如果你出了事,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跑不了。”
“你他妈的就这样盼着我出事?”胡东怒骂道。
“我不认为你斗得过袁方!”谢科闷声道。
“袁方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论算计,我是不如他,但现在他在明,我在暗,出其不意,说不定还能叮他一管子血出来。”胡东嘿嘿笑道。
“袁方必定有所防范,胡东,算兄弟我求你了,你如果要动手也可以,但你千万不要亲自出手,你是洛阳的大头,如果出事,牵连太大你知道么?”
胡东看着谢科,“你担心我被活捉后会供出你来么?”
“你他妈嘴里吐不出象牙!”谢科大怒,一扬手,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地给了胡东一个耳光,胡东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指印。“动手时算老子一份,大不了我们一齐死!”
胡东摸摸脸,嘿嘿笑道:“果然当官当久了,这手劲大不如以前,我的谢大人,你还是算了吧,好不容易将你送到现在这个位置,还指望你将来起大作用呢!可不希望你这样就挂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妥当安排的。”
醉楼,坐落于洛阳西城最为繁华的大道之上,传闻他的幕后老板是一位皇亲,后台大,当然他的规模也大,在洛阳城中也是扳着指头数得过来的高档酒楼,正所谓是谈笑皆权贵,往来无白丁,在这里吃喝一顿的费用,足足顶得上升斗小民数月生活之资,但愈是贵,他的生意便愈是好。一般来说,你不提前预订的话,那是绝对找不到坐位的,特别是楼上的雅座,醉楼菜共有四层,越往上,便愈难上。
今天一样,醉楼依然是满满当当,不过负责四楼的小二心里却敲着小鼓,因为四楼一般来说,都是一些常客,在洛阳都是叫得上字号的,但今天四楼上十几个客人,却是一个也认不得,偷偷地部了问掌柜,掌柜只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只管和平常一样,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了。
“小春子啊,别管闲事,只管上菜上酒,这些爷都是有来头的,我们老板也惹不起!”掌柜的小声告诫道。
“聂将军,都安排好了,从城门到迎宾馆,都梳理过了。”一人自楼下跑来,在一个靠窗的人耳边低声道。
“告诉弟兄们,要提高警惕,定州绝不会就此罢休,而最易下手的就是从西城门到迎宾馆这一路上了,醉楼是这里视野最开阔的地方,站在这里,整条道路一览无余,我们就在这里,随时应变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那位姓聂的将军道,“让尚海波平平安安地进入到迎宾馆,是袁大人亲口下的命令,我们也只负责这一段,一进了馆,就与我们无关了,但要是在我们这里出了事,大家就自己抹了脖子吧!省得大人一个个砍起来麻烦。”
“将军放心!”四楼之上所有人都齐声答道,这让刚刚端着几壶酒走上楼来的小春子打了一个哆嗦,手脚发抖地将酒一壶一壶地摆在桌上。
那姓聂的将军却非常友好地朝着他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角子,甩给小春子,“某家知道平日这里的客人都大方得很,今儿我也大方一回!这个赏你了!哈哈哈!”
“谢谢,谢谢!”小春子一迭声地道着谢,一个转身,飞也似的下楼。
“我有这么可怕么?”聂姓将军笑了起来,提起酒壶,“来,弟兄们,还有好一会儿子等呢,大家少喝一点,吃点菜,填填肚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见着日头已到了正中,已是午时了。
“来了,将军!”
随着一个人低声地呼喊,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窗户,看着街道的尽头,那里出现了数两马车,在马车两边,两队守城的士兵自动地护卫到了两侧。
“是袁大人他们,大家伙小心了!”聂姓将军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窗口,脸色也紧张起来。
马车在蹄声得得之中慢悠悠地向前走着,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街边的店铺依旧是那么地热闹,叫卖的依旧在用力地吆喝,街道上人来人往,但都自觉地让到了两侧,让马车在道路的正中行驶,最多只是好奇地看上一眼, 一如平常。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马车的移动而移动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小春子端着一个托盘,轻手轻脚地走了上来,将菜一盘盘摆在桌上,“各位爷,菜上齐了!”小春子放下托盘,道。
“知道了,下去吧!”一人不耐烦地道。
就在此时,楼顶上却传来咯的一声轻响,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楼上诸人听来,却犹如晴天霹雳,脸色都唰地变得雪白。
“楼上有人!”聂姓将军大声喝道。
“爷,上面是阁楼,堆得都是一些破桌乱椅的,灰尘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