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时的攻击,152团伤亡第3营营长以下官兵二百八十余名。而日军除了被拖走的死尸外,战场上遗尸七十余具,152缴获轻重机枪六挺、步枪三十一支、掷弹筒三具。五名鬼子受了轻伤没跑脱,被刘152团俘虏。
下午,日军三架上飞机时而上空盘旋,从敌人动态开来看,敌人准备在152团西面突出部队展开攻击。
这个突出部位是正对着152团特务连的阵地。在指挥部里的团长顾秉成拿起电话,打到特务连,叫着连长周维名:“维名老弟,你连要隐蔽好,正面之敌不足二百,想占领我突出阵地,然后掩护其主力攻击,包围我侧翼你要把在最前面的上的那一排人撤回来,先yin*它攻击,让他向山上靠近,然后近距离突然袭击,让敌人的飞机大炮干瞪眼”
最后,顾秉成又语重心长地说道:“维名老弟,这一仗不单是关系到我团能否生存的问题如果我们这道关口被突破,我们整个26师就完了你我兄弟出川抗日是光荣的,就是打死了也是值得的。我们四川军队是在血盆里抓饭吃啊,要是当了亡国奴就更惨了”
“在血盆里抓饭吃”,是川军部队中一些将领对自身面临的两难处境的一种写照。意思一边要名正言顺地同日本侵略军打仗,一边还要应付来自“自己人”这面虎视眈眈的危险,须时刻提防以各种名义出现的收编、收容、解散、撤消以及不公平军法从事等危及自身安全和利益的灾祸。
闹不好,这种危险并不比来自敌人那边的压力多少。当然,对这种压力只对将领有,在川军各集团军中都是这样,犹如一团阴影时刻笼罩在头上。但士兵们和下级军官是感受不深的,无论是处在川军或是在中央军,他们并不太在乎,只知道一个目的:同敌人拼命因此,时有被打散了的川军散兵被收容到中央军队系统中。
连长周维名,重庆梁山县人,也一直在指挥所里观察敌人动静。听了团长的话,大声对着话筒说到:“团座放心你说的话我都清楚我一定按照你的方案打,保证把它打垮。但可能敌人还有第二梯队继续攻击”
“我已经告诉炮兵联络参谋,请他们对敌人火炮进行压制,对敌人可能攻击的第二梯队进行拦阻射击。”
果然,敌炮很快向我阵地猛轰,飞机也起飞向我阵地轰炸扫射。阵地上土石乱飞、硝烟弥漫,但特务连隐蔽得好,在这场狂轰烂炸中,仅有正在生火烧饭的三名炊事兵受伤,一口原本好端端的铁锅被炸得粉碎
原来突在最前方的一个前哨排也撤回在山坡上的阵地。在炮空轰炸中,敌二百余士兵开始进攻,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成疏开队形攻击前进。
特务连防御的突出阵地其实是一座山岭,当敌人爬到半山腰,正要加劲向上突进之时,鬼子前面突然“当”的一声,比子弹落到头顶上还令人惊心动魄,一道铁丝网在鬼子的面前突然弹起,直挺挺地立在面前
随着一声喊打,我早有准备的一线部队在鬼子的上方冒出来,手榴弹像雨点一般地向下直倾。惊惶失措的日本兵在手榴弹爆炸腾起的烟雾中被子炸得血肉横飞,没有被炸死的鬼子一枪没放就连滚带爬向下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