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堪阴沉着脸,心中默算着卧虎岭精锐的距离。
“举矛!”当卧虎岭的精骑接近到三十步时,传来了李堪的命令。身后三十长矛兵从背上矛囊里抽出一支短矛,身体后仰,高举过头作出投射动作。
“射!”当卧虎岭的精骑接近他们二十步的时候,传来李堪的吼声。
“嗖、嗖”声不断响起,一支支木杆铁头的短矛,呼啸着朝卧虎岭精骑射去。这短矛虽然射程不远,准度不高,但却有力量强劲,投速更快的优势,可以轻易穿透一般的骑兵盔甲,不论是人还是他们坐下的战马中者立倒。
正在冲刺中的卧虎岭精骑遭此袭击,顿时人仰马翻,人喊马嘶,绵绵不息的惨嚎声传出老远,卧虎岭的冲锋阵形一时大乱。
“保持阵形,随本将冲锋!”这时再躲避已是毫无意义,只有硬冲过去近身接战才是正途。徐晃手中巨斧挥动,将射向自己的短矛纷纷磕飞,一边冷静地指挥着队伍。
在付出几十人的伤亡后,徐晃率领精骑终于到达了车阵面前。徐晃手中宣花巨斧平举,朝着中间的一辆马车横劈过去,马车毕竟不是战车,当然也没有战车那般厚重结实,那里承受得了徐晃势大力沉的一击,“哗啦”一声,中间一辆马车顿时四分五裂散成几堆碎片。
中间马车一破,这车阵也就被截成了两半,徐晃手中巨斧上下翻飞,又击碎了边上两辆马车,身后卧虎岭精骑跟着一拥而上,飞马牧场将士前面车阵顿时告破。
“贼子,我等前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要杀我岭中将士,夺我卧虎岭,是何道理?还不快快纳命受死!”徐晃到了李堪的刀盾阵前,指着李堪破口大骂。
“将军当知强者为尊的道理,如今我飞马牧场大军已到,将军何不下马受降,我家少主年少英明,慕鲜若渴,以将军之才,定会得到封赏,受到重用!”李堪看到此时卧虎岭兵强,随想着劝降徐晃。
“贼子休呈口舌之利,还不受死,更待何时,儿郎们随我厮杀!”徐晃根本不听“门神”李堪啰嗦,还不待李堪说完,便挥起手中宣花巨斧朝面前的飞马牧场刀盾阵砍了过去。
巨斧势大力沉,斧柄又长,徐晃又是借战马前冲之势,力量何止万钧。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巨斧轰在一坚盾之上,举盾的刀盾手如遭雷击,双臂尽折,惨叫一声,飞出老远。徐晃提马前冲到了跟前,手起斧落将这名飞马牧场兵士劈为两半。
盾矛阵后面迅速上来一名盾手填补了阵亡刀盾手留下的空位,两柄巨矛像毒蛇吐信一样向徐晃刺来,又有两柄巨矛刺向了徐晃跨下的战马。
徐晃年少英勇,好似初生牛犊,一击得手更是沟起心中唳气,手中巨斧上下飞舞,刺向他的两柄长矛被绞得粉碎。但好汉难敌四手,刺向战马的两柄长矛还是有一柄刺了个正着。战马吃痛,“嗤溜”乱叫,“嗵、嗵”向后退了几步。
飞马牧场不到六十人组成的盾矛阵硬是扼制住了徐晃精锐骑兵的首次进攻。
“哇!哇!气杀我矣!”徐晃咆哮一声,又催动战马,高举战斧杀了过来。
“贼将休得张狂!某来战你!”李堪见徐晃勇猛,怕手下兵士抵挡不住,大喝一声,也催马上前,左手流星盾迎上了徐晃的宣花大斧。
“咣铛”一阵金铁碰撞之声,震人耳目,两人俱觉双臂一麻,各自后退几步方止。李堪正值当打之年,力量较徐晃有一定的优势,但徐晃却是仗着马势前冲,两人一击平分秋色不分胜负。
李堪一盾震退徐晃,待稳住跨下战马,拔马上前,右手长刀顺势横削而出,朝着徐晃坐下战马劈去。徐晃巨斧向下一封,挡住了长刀的攻击,一斧一刀纠缠在一起,周围二丈范围内都是刀光斧影,三十回合过去,两人也没分出胜负。
卧虎岭精骑不断的冲击着飞马牧场的盾矛阵,但少了徐晃的强力冲击,盾矛阵组成的盾矛拒马发挥了强大作用。刀盾兵以肩抵盾不后退半步,盾上伸出的长矛不时刺在敌人的战马之上,让敌人难以前进,后排的长矛手还不断投射短矛,一个个卧虎岭精锐丧身在短矛之下。偶尔有卧虎精锐突破拒马阵到达飞马牧场将士跟前,又会遭到了长矛手战刀攻击,长矛手以手中长刀与敌人短兵相接,专攻近身之敌。
长矛手位于刀盾兵身后,长矛刺马,短矛进行攻击,双方配合有致,一次次打退卧虎岭的进攻。本来还是铺着一层厚厚白雪的卧虎岭门楼前,现在已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双方不断有人员倒下,鲜血横流,地面染成了血红之色。
就在重步营将士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城楼上射下一阵箭雨,正和飞马牧场将士交杂在一起的卧虎岭精骑,一个个瘁不及防,惨叫着中箭倒地。刚刚还迅猛如火的攻势立即一滞,原来是梁兴他们已经消灭了寨门楼上守卫,占领了寨门楼,正居高临下朝卧虎岭将士射击。
这时从卧虎岭里传来一阵“嘟、嘟”的号角声,号声激扬,激荡在整个卧虎岭上空久久不息,堡主“阎王”阎开山、大公子阎行率着两百亲卫正朝这里赶来。
如此同时,堡外也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蹄声如雷迅速盖过了卧虎岭的号角声。“千手童子”马玩、“雷子”张横率领的大队飞马牧场将士终于出现在堡门前。听到飞马牧场轰鸣的马蹄声,正在苦苦坚持的飞马牧场将士心头振奋,气势也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