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李大嘴和林海生战死了...”
张铁听着战报,脸上闪过一丝哀色。
“看开点吧,”李兴走过来,拍了拍张铁的肩膀,叹道:“战死沙场,是军人的归宿,是荣耀,没必要哀伤。”
张铁点了点头。
“今日情况还算不错了,敌人的滚木、沸油都没能够用上,否则就不会只有两人死亡。”李兴话语间有些庆幸:“走吧,去见将军。”
怀县城内,黄巾头领看着手中的战报,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战死六千余人,伤者不计其数!整个大军的战斗力可以说在半个时辰之内去掉了一半!”
“攻上城墙的敌军可只有一千余人啊!”
“没有留下一具敌军的尸首!”
“这是怎样强大的军队!”
“可怕!”
堂下的诸位大小头领俱都低头不语,整个屋内,一片死寂。
“诸位,你们说,如今该怎么办?”
头领眼中尽是惧色。
“以敌军这样强大的战斗力,下一次攻城,恐怕就守不住了吧...”他心中如是想。
“...头领...敌人的弓弩手太厉害了,个个都是神箭手,我们根本不敢冒头,否则立刻就死!”
“是啊,敌军的装备太精良了,那盔甲简直刀枪难入,那弓箭连五指厚的大木盾都能射穿!那大刀临身就是两段啊!”
“好多儿郎都死无全尸!”
“将领也忒厉害,我们七八个围攻他,还被斩杀一半,若不是俺跑得快,现在已经是刀下之鬼了。”
听着诸将七嘴八舌的叙说,头领知道,他们已经被杀破了胆,当敌军再度攻城之时,恐怕都不敢上前接战了。
不能让他们再说下去了,否则军心就散了!
头领强压住心中惶恐,喝到:“住口!”
“这是什么地方?怀县!这儿有什么?粮草!怀县就是河内几十万兄弟的根!如果怀县被破,咱几十万兄弟就要饿肚子,就要被打败!”
“张燕将军将怀县交到我们手中,是看得起诸位。如果失了怀县,我们还有脸去见张将军?去见几十万兄弟吗?”
“而且,本将可以肯定,张将军一定已经知道怀县被困这件事,也一定会派遣大军前来救援!所以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只要张将军回军,一切都能扭转!”
被头领这么一喝,堂下霎时间立刻安静下来。
“可是...敌军是如此的强大,张将军回军,恐怕也不是对手...”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让诸将刚刚被提起的些许热血立刻烟消云散。
头领心中苦笑,却不得不驳斥。
“不错,城外的敌军确实强大,而且强大的非同凡响。但是他们有多少人?夸大到极处,恐怕也只有两万人吧?张将军麾下有多少兄弟?三十万!这两万人便是精铁浇铸,又能打几根钉?怎么可能是张将军的对手?”
头领这话一出口,顿时让场面活泛起来。
“有理!”
“头领这话不错,敌军再强,可咱人多,堆也堆死他!”
“就是,咱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们!”
头领见此,不由松了口气。
虽然心中对于守住怀县没有太大的把握,但只要军心不失,就有希望。
“不过大家不可大意。”这头领打断了诸将的意淫,道:“在张将军回军之前,我们必须要守住怀县。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所以须得群策群力,制定好万全之策。”
“今天一战,城内三万精壮战死六七千,伤者五六千,战力去掉一大半。虽然还有五万预备军,但面对这样凶悍的敌军,恐怕起不了大作用。”
“用人命填吧!这是唯一的方法!”
“召集城内能战之力,做好随时接战的准备,务必要把敌军挡住!”
诸将你一句我一句,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那就死用人命填!
面对幽州强军,处于被动状态的黄巾军根本没有任何有效的方法与之抗衡。唯有人多,才是其唯一的优势。
正在黄巾诸将讨论御敌之策的时候,忽闻屋外传来阵阵骚乱。接着有人来报,说敌军又有动静了。
诸人大惊,连忙披挂上马,直奔城墙。
到了城头,却见城下好大一飚黑甲骑军正在来回奔腾,声势浩大无比,气势震慑人心。
那些骑兵来回奔腾了几次,便回了远处的军营,消失不见。
黄巾诸将见此,疑惑的面面相觑。
“这是骚扰!”
一人断然道,“他们是在骚扰我们,大家不必忧心。”
诸将闻言恍然,于是接踵下了城楼,就要回府。
忽然间,天空中传来一阵嗡嗡声,接着城墙上惨叫声绵绵响起。
却正是从侧里杀出了一飚弓弩手,对着城墙乱放了一阵箭雨,立刻又退走了。
诸将脸色一黑,冲上城头,却只看到一抹黑影,消失在了远处的军营中。
“他xx的,该死的幽州人!”
“草他姥姥的,无耻啊!”
“卑鄙小人!贱人!”
黄巾诸将大骂不止,却又无可奈何。难不成挥军出城,大战一番?他们可没那胆子。
这些人骂了一刻钟,嗓子眼都冒火了,这才稍稍平息了心中怒火,正要下城楼,忽然间,又看见远处幽州军营中一片阴影闪出,接着就是震天的鼓声,一霎那让城墙上的黄巾军全部紧张起来。
哪里晓得,这些黑甲幽州军又在城下溜了一圈,回营去了。
黄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