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张飞冷笑一声,头一低,手中长矛斜里往上一刺:“早知野人卑贱,吾怎能不防!”
‘呜’的一声,黑棒扫过张飞头顶,将他头盔扫落马下!
‘扑哧’一声,张飞蛇矛从野人肋下没入一尺!
野人低头,看了看从胸前透出的矛尖,费力的回首看了眼张飞,口中、鼻中鲜血狂喷而出,眼中凶光消失。
张飞嘿嘿一笑,手臂发力一震,将个几百斤重的大汉挑飞半空,手肘一退一挥,便将之头颅砍了下来!
两合!只有两合!
张飞便杀掉了对手!
“将军威武!”
两万战士狂热的看着张飞,举起手中兵刃,狂吼大叫,一个个脸色通红,仿佛要把胸中那一口气尽数挤出来一般。
张飞掌中蛇矛滴溜溜耍了个枪花,做了个深呼吸,暴喝一声:“燕人张飞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嗷吼!”
野人阵中,一匹麋鹿托着一位手握巨大石锤的大汉,狂奔而出!
“嗷嗷嗷!”
那大汉手中巨锤狂乱舞动,一张脸上尽是怒气哀色!
张飞感受着大汉的狂野气势,心中一凛,暗道厉害!
这野人气势雄浑狂暴,一双石锤一看便知是势大力沉,对张飞这种喜欢硬碰硬的人来说,还真是不太好对付。
但张飞是什么人?狂人!
即是狂人,哪里有畏惧的道理?迎难而上,杀死对手,方是正理!
“杀!”
张飞牙缝里蹦出一个杀字,手中蛇矛毫不留情,直刺迎面而来的大锤!
一股子劲风直扑面门,将张飞散乱的长发吹起,吹得张飞眼皮都睁不开!
“锵!”
一声清鸣,竟压住了战士们的狂吼声,张飞手臂一麻,蛇矛差点脱手而飞!
“喝!”
张飞虽惊不乱,右手一紧,蛇矛斜里一撤,顺势向下一拉,就要把野人开膛破肚。
“锵!”
又是一阵清鸣,野人锤柄一拉,便轻松挡住了张飞铁矛。
两人使出浑身解数,眨眼功夫,交手十数次,竟是个势均力敌!
一合,双骑交错,野人大汉竟然与先前死去的那人一般,出乎意料一锤甩出,张飞根本没有想到这大汉还来这一招,不由大惊失色,想要闪躲已是来之不及,只好蛇矛望背上一横,一式苏秦背剑,想要挡住石锤!
“砰隆!”
“噗!”
张飞差点被这一锤砸下马去,幸而双腿夹得紧,否则,失去了战马,还不是待宰羔羊?然而,这一锤乃是野人尽力而为,张飞虽然挡住,却被震伤内腑,一时间头头晕目眩,胸中火辣辣的疼痛,手中蛇矛都差点脱手而飞。
坐下黑马仿若醉酒一般,摇摇晃晃,奔了出去。幸好这一锤乃是横扫,而非直劈,否则,这黑马,恐怕难逃一死!
“呼呼呼...”张飞看了眼鲜血淋漓的虎口,胸中怒火直冲顶门!
“俺老张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种亏!你,该死!”
张飞拔转马头,血红的眼睛冷冷的盯着石锤野人,一股子森冷的气息弥漫全场。
张飞,爆发!
“吃我一式,开天!”
张飞怒吼着,浑身肌肉抖动虬结,手中蛇矛竟当头劈下,仿若大斧用法,真似开天辟地!
“呼哧”
“锵啷”
野人大锤一横,锤身立在头顶,硬生生的挡住了张飞狂野一矛。然则胯下麋鹿却没那么大力气,被这一招硬生生的压折了细腿,只听见几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麋鹿哀叫着,栽倒在地!
野人猝不及防,跟着栽倒,一只大锤脱手飞出!
“嗤!”
张飞赶上两步,当头一矛,硬生生将其刺死。
杀死大锤野人,张飞并没有接着斗将,却是转身拔马回到本阵。
“先锋骑军何在?”
“在此!”
数千个声音汇聚在一起,战气磅礴,直冲天际!
“擂鼓手何在?!”
“在此!”
“擂鼓!”
鼓声立即响起,仿若雨点落地,砸的空气都燥热起来。
“先锋骑军准备!”
“哈!”
五千杆铁枪同时平指,五千个铁血战士狂吼而出!
“冲阵!”
张飞一马当先,手中蛇矛倒提而起!
“轰隆隆...”
这是雷震大地的声音!
这时候,野人也反应过来了,他们咆哮着,竟然没有防守,一拨又一拨,彷如飞蛾,仿若浪潮,奔涌而来!
“骑军!”
“破阵!”
张飞怒吼一声,五千骑军即刻改变阵型,以张飞为首,呈三角箭头,直插野人中军!
“杀!”
“轰隆!”
两军撞在一起,彷如激流相碰,立刻卷起万丈浪涛!
“破!”
“阵!”
“杀!”
五千柄长枪,化作枪林,竟同时刺出!
“呃”
“啊!”
一个冲锋,杀死野人数千!野人们临死的号角,不能动摇铁血骑军半分心神。
“斩将!”
“夺旗!”
张飞蛇矛舞动,如苍龙出海,挡在他身前的野人,碰着即死,挨着即亡。他一双眼睛,只盯着那野人王的所在,誓要割下野人王的头颅,以消今日重伤之恨!
郭嘉站在城头,赞许的看着那野人浪潮中的箭头,呵呵一笑,道:“即刻传令,弓箭手连射两翼,为张将军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