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廖仲恺神色一黯,长叹一声:“说起这个真是实在能把人给气死!本来在训政区里已经有了新闻管制这种读才[***]的工具了!可是眼下右派分子又借助什么总体战体制和国民精神动员,进一步加大了新闻管制的力度!所有的报纸在发行之前都要送交给各地方的国民政斧宣传部审查,凡是有敢于抨击国民政斧反动、卖国,反对国民党领袖的文章一律不许刊登……如果有那一家报纸敢于不经过审查就发行的话,他们就会出动警察捕人了!而且还会根据什么《新闻管制法》和《刑法典》来判刑的。虽然不一定会真的坐牢,可是罚款是少不了的。”
邓希贤神色一紧,点了点头,又道:“廖公,在眼下的短暂和平时代里,舆论宣传这块阵地是我们同国民党右派斗争的主要阵地,如果舆论宣传工作抓好了,将来等到大总统百年之后,国民党右派的真实嘴脸暴露无遗的时候,咱们双方要联合起来打倒他们就容易多了!苏联革命的经验告诉我们,一张好的报纸等于十万大军!不瞒各位,我这次来武汉还有恢复训政区宣传工作和重整训政区党组织的使命,希望你们可以全力配合。”
“恢复?重整?”廖仲恺摇了摇头:“国民党右派好像没有查封贵党发行的《红星报》,也没有对贵党在训政区的党委下手……”
邓希贤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三位“友人”,叹道:“这正是国民党右派的阴谋!三位恐怕还不知道,目前我党在南方的两大宣传刊物《红星报》和《新青年》已经被托洛茨基派分子给控制啦!”
“托洛茨基分子?”廖仲恺紧紧蹙着眉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高额隆鼻,留着山羊胡,戴着圆眼镜的革命者,他在苏联曾经不止一次和这个人“亲切交谈”过。
邓希贤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廖公您应该知道我党的创始人陈独秀眼下已经被……中央给开除了!”说到这里,他也轻轻摇了摇头:“这里面或许是有一些误会,可是他也不应该走上勾结托匪叛党的道路啊!特别是他现在还把持着《红星报》和《新青年》两大刊物,继续对抗中央!而你们国民党右派却在为他提供保护!甚至驱逐了我党前去查封伪《红星报》和伪《新青年》的同志,更为可恶的是……还禁止真正的《红星报》和《新青年》的发行!”
“原来是这样……”廖仲恺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怪不得这段时间的《红星报》和《新青年》也开始刊登广告了,原来是贵党内部……可是这个事情贵党要我们怎么做呢?”
邓希贤只是看着廖仲恺:“廖公,我党希望可以拿回训政区的《红星报》和《新青年》,此外还要取缔陈独秀所组织的非法托派组织。”
廖仲恺和邓演达对望了一眼,一脸难色。这两件事情的确是有点扎手了!训政区里面的《红星报》和《新青年》总编都是陈独秀,好像企业法人也是陈独秀,办公地点则是租用的……这个要怎么帮中g拿回来呢?此外取缔陈独秀的托派组织就更不好办了,应该怎么个取缔法呢?你说人家是非法的,可是到底……非了那条法呢?
“要不……这样吧。明天有一个国民党中常委会议,是讨论河南土地改革的。我到时候提出一个‘托派组织非法案’,如果能通过的话……再由立法院修改《政党法》。这样的话……国民政斧内政部就会去取缔了。至于《红星报》和《新青年》,那就要麻烦你们去武汉市地方法院起诉了……我到时候想办法帮你们疏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法官把这两家刊物判给你们,不过贵党最好还是能做一下陈先生的工作,免得他向高院上诉,那里可都是被右派所把持的。”
廖仲恺想了半天,终于提出了两个极不靠谱的办法……可是对面的邓希贤却是猛地站了起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廖仲恺:“土地改革?难道这是真的!”
“是真的,怎么啦?这可是我们左派全力斗争得到的!”廖仲恺好像忘记了这事儿是罗耀国提出来的了……不过眼下河南省土改试点的工作的确是交给廖仲恺这个国民政斧副主席负责的。此外河南省的地方政权基本上也是由国民党左派在掌控,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赞成和平的土地改革的,所以在河南推行和平土改的困难是整个国民党训政区里面最小的。
邓希贤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随即又换了一脸诚挚的微笑:“只是不知道廖公想要怎么样‘土改’,是不是需要我们的帮助呢?”
听到中g愿意提供“帮助”,廖仲恺忙笑道:“这个就不麻烦贵党了,我们这个土改不是动刀动枪的……而是和平赎买。国民政斧已经打算每年拨出五千万元的土改专用基金,专门用于河南土改,计划用四年,耗资两个亿来购买河南省地主手里面的农地。以目前河南省的地价,这笔资金可以买到七八百万亩耕地。我们还计划发行一批土改债券,也是每年五千万,四年一共两亿面值……这些债券将会和现金一起用于购买土地,总的计划是购买一千五百万到一千六百万亩耕地,以半价出售给无地少地农民。此外就是放领河南全省的‘公地’和‘学田’等农村公有地(指村或是族共同所有,这种姓质的土地在当时中国也有相当的比例,不过在土改过程中大多被算在了族长们的头上)。这些‘公地’也将被低价转让给无地、少地农民。这部分的卖地收入将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