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本候是冠军侯刘璋,本候只有一个母亲,就是躺在里面的女人。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性命!”看着刘璋充满杀意的眼神,女子惊恐的点了点头。刘璋随手将女子丢开,其实他已经猜出这个女人的身份,所以才没有下杀手。女子逃出生天,跌跌撞撞跑出了院子。
过了半晌,刘焉终于来了。看着面前满头华发的父亲,刘璋的心中,头一次产生了不满。刘焉见四个儿子都没有行礼的意思,他不禁怒道:“怎么?都有本事了!见了为父,你们居然都不知道行礼?”
“父亲?哼!”刘瑁是四兄弟中脾气最坏的,他第一个站出来指责道:“母亲都病成这样,你还让那个寡妇来气她,我……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你……逆子……”刘焉虽然对刘夫人有些愧疚,但作为父亲,他实在忍受不了儿子的指责。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刘璋是四兄弟中最具头脑的,他觉得刘夫人的病,并没有那么简单。要知道,刘璋也把太极拳传给了刘夫人,以刘夫人的体质和年龄,根本就不该有这样的情况。
“生病啊!还能怎么回事!”刘焉给刘夫人请了不少巫医,都说刘夫人得了不治之症。
“父亲,请你把那些为母亲治病的医者请来!”刘璋冷冷的说:“我倒想知道,母亲究竟得了什么病!”
“好!”对于刘璋正当的理由,刘焉没道理不答应。没一会,院子中便站了十几人。刘璋一看,心中顿时了然。这些人都是巫医,却不是医者。巫医虽然会治病,但更多是装神弄鬼之辈。
“难怪母亲越病越重!”刘璋指着这群巫医道:“父亲,他们若能把母亲治好,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这些巫医很灵的!”刘焉笑道:“张氏每次得病,他们都能治得好……”
原来,张鲁的祖父就是五斗米教的创始人张陵,而张鲁的父母也都是教众,对于装神弄鬼的事十分擅长。张鲁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死了,可张鲁的母亲却凭着保养很好的身体,得到了刘焉的喜爱。
张鲁之母得到刘焉的喜爱后,便向刘焉传播教义。刘焉本不相信,她便装神弄鬼,将刘焉迷的团团转。本来,张氏装神弄鬼也没什么,可刘焉既然相信了巫术,发生事情后,他自然最先想到巫术。刘夫人生病后,刘焉因为迷信鬼神,选择了巫医,而巫医和医者看似同行,却有本质的区别。正是这样,才耽误了刘夫人的病情,以至于刘夫人无药可医。
刘璋有些理解历史上的刘璋了。任何一个儿子,对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都不会善罢甘休。汉中算什么,天下算什么,一个儿子,连母亲的大仇都报不了,还谈什么称王称霸?不要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知道张鲁的母亲还能不能活过十年!
当然,错并不完全在张鲁之母的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张氏的利益就是用身体换来五斗米教的生存,至于害了刘夫人,却是无心之失。不过,刘璋四兄弟却把所有的过错归咎到她的身上。
“我去杀了那个贱人!”刘瑁脾气暴躁,他虽然不知道刘夫人的病情就是因为张氏而恶化,但他却认为,是因为张氏的存在而使刘夫人生病。子女对父母之间出现的小三,从不会有好感。更何况,刘瑁还被张氏的儿子挡在阳平关外三天,差点见不到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