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犹如白驹过隙,十年时间不光将刘璋催老,其他人也慢慢衰老。刘璋身边众人都希望他称帝,可众人都知道他在等待什么,没有人愿意自讨没趣。于是乎,劝刘璋称帝的人选,变成了最难找的人才!不过,难找并不是找不到,徐庶在偶然间,想到了一个极佳的人选!
长安,秦王府。
自刘拓接手政务以来,刘璋清闲了许多,他每曰里都和众兄弟相聚饮酒,偶尔检查一下刘拓施政,过的好不自在。这一天,他又召集众人对饮,以解胸中的烦闷。
“大王,大事不妙了!”酒至半酣,一个内侍忽然闯了进来。
“嗯?”刘璋喝的有些多,他看见慌慌张张的内侍,颇为不爽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启禀大王,南阳候派人来报,说刚候他老人家不行了!”见刘璋面露不虞,内侍打了一个寒颤,值得庆幸的是,刘璋没有乱杀人的习惯,哪怕是内侍!
“南阳候?刚候?”酒精上头容易影响智力,刘璋甩了甩脑袋问道:“他们是谁?”
“大王怎么忘了,前些时曰,您封黄叙为南阳候,黄忠为刚候!”见刘璋都喝傻了,张任笑着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听见内侍的话!
“哦!原来是黄忠父子!你刚才说,黄叙派人来报,黄忠不行了,对么?”刘璋恍然大悟,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可他身边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半晌,刘璋似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再次把内侍说的话品味了一番,才满脸惊诧的跳起来道:“你说什么?汉升不行了?”
“是!”见刘璋终于反应了过来,内侍松了一口气躬身道:“南阳候派来的人是这么说的!”
“开什么玩笑!”刘璋怒道:“汉升一向身体健壮,怎么会突然不行了!”
张任道:“大王,您都已年届六旬,南阳候年近九十,已经算长寿了!”
“废话少说,快快随孤去黄府!”刘璋可没心情研究黄忠是不是该寿终正寝,他拉着张任就往黄府跑,并顺便派人去请张机、华佗!
黄忠病危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长安,作为秦军元老,很多人都与他或多或少有些联系。刘璋到达黄府的时候,黄府门口已经站满了人,而张机、华佗也已经到了!在下人的引领下,刘璋来到了黄忠的卧室。
“汉升,你怎么样了?”来到榻前,看着脸色苍白,双眼深陷,嘴唇干裂,气息奄奄的黄忠,刘璋的心都痛了。
“大王,您终于来了!”黄忠睁开双眼,满脸笑意的说:“老臣之病竟然惊动了您,真是罪该万死!”
“屁!”刘璋怒道:“怎么都病成这样了,才派人通知孤?”
“大王休怪他们,是我不让他们通知您的!”黄忠微笑着说:“您为大汉辛苦了几十年,这几年又为士元、翼德等人的事很不开心,我又如何能因为自己的身体,而让您心烦?若非天年已近,我绝不会打扰您的!”
“胡说!”刘璋沉声道:“你的身体那么健康,再活二十年又有什么问题?别再说这种废话,给孤好好养病。大汉天下,怎么能没有你!”
“大王过誉了!”黄忠微笑道:“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老夫这一生追随大王征战四方,可谓无憾矣!不过,老夫还有最后一个愿望,不知大王能不能让老夫得尝所望?”
“汉升,尽管直言,只要孤能办到,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孤也给你摘下来!”看着护持了自己一生,待自己如师如父的老将军,刘璋眼中留下了泪水,在他想来,黄忠多半是希望他照顾黄叙等人。
“大王,老夫最想看见您登基的样子!”黄忠笑问道:“不知您可否答应?”
“孤…答应…”刘璋怎么也没想到,黄忠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虽然他希望登基的时候,兄弟们都在,但他也知道庞统等人已经凶多吉少。他不想在失去了兄弟以后,还让黄忠失望!
“大王,您答应了?”黄忠愣了一下,竟兴奋的坐了起来。
“孤有骗过你么?”见黄忠忽然坐了起来,脸上还泛起了红光,刘璋有些疑惑的问道:“汉升,孤怎么感觉你的病一下就好了?”
“呃…”黄忠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露馅了,他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道:“大王,老夫听闻你要登基,心中大喜,故而百病全消…前人不是也有冲喜一说么!”
“嗯!的确有冲喜这么一说!”刘璋冷笑着点了点头,初见黄忠,他立即被引入了歧途,还以为黄忠真的快死了。可如今这幅场景,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猜出一个大概。
“大王,您已经答应了老夫,可不兴反悔!”黄忠也在心里暗暗责自责,都快九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沉不住气!
没理会黄忠的要求,刘璋冷冷的问道:“老实交代,这条计策是谁教你的,居然诈死来赚孤的眼泪!”
“大王,您不是真生气了!”见刘璋脸色阴沉,黄忠有些忐忑。用诈死这一招算计自己的主公,的确有些过分!
“唉…”刘璋叹了一口气道:“孤不生气,孤还要谢谢你!汉升,是你让孤想清楚了!教你这条计策的人一定很有智慧,而孤麾下能看穿孤的心,并付诸行动的人,无非是奉孝、文和几人。这些年来,孤让你们失望了!”
“大王…”见刘璋满脸愧疚,黄忠着急了,他最看不得刘璋难受,否则他的心也好像刀割一般。
“汉升,不必多言,你的心,孤明白!”